“边关告急,东瀛倭寇拥兵四十万大举西征,如今已兵临北天关。这十年来,东瀛倭寇数次与我北朝边疆发生或大或小的冲突,多般滋生事端,而今终于是暴露出了其狼子野心,率大军来犯,妄图染指我北朝疆域,不知诸位爱卿可有何见解?”朝堂之上,侧卧在龙椅里身着金色龙袍的北朝皇帝司伯庸深色淡然的向朝堂之下的诸位文武百官询问道。他是一名刚刚即位的皇帝,即位不过才一载有余,因此这次的战事对外重要,甚至影响他在位时间对外朝的立威。
朝堂下,文武百官分别列为两队而立,左为文,右为武。
“启禀陛下,倭寇不过来自弹丸之地的东瀛岛国,如何能与我北朝铁骑撄锋?以臣之见,倭寇之举无异于蜉蝣撼树,不自量力。”当朝丞相王天成自左列队伍里跨出,上前一步躬身答道。
“话虽如此,但毕竟倭寇领兵四十万之众,北天关虽然地势险峻易守难攻,但守军不过五万,而且北天关乃我北朝门户,边关重防之地,倘若有失,则倭寇则可一举南下,畅行无阻,所以还是应该慎重应之。”朝堂之下的另外一位文臣也站了出来说道。
“那依两位爱卿有何高见?”司伯庸挑眉问道。
“依微臣之见,陛下可派遣天威元帅玄木领兵前往北天关。玄少帅乃我北朝当世国之栋梁,为我朝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昔年在对南朝的战役中,因为玄少帅令我朝疆域版图扩大不止零星半点,所以此行由他去担这重任,想必再合适不过。”丞相王天成提议道,说完他的目光看向了右侧武将队伍里队伍前端最前方的那名青年男子。
说是男子,但这名青年看上去样貌有些过于俊美而显得妖异,以至于让人第一眼看去竟难以分辨男女,青年的脸色白皙无暇,眼如星眉如剑,乌黑细长的睫毛轻遮眼睑。他看上去更如同一名上京赶考的文弱书生,丝毫没有一名武将的粗旷。乍一看下去不知情者觉得他更仿若一名多愁善感的文士,而不会想到他是一名驰骋沙场之上的武将,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他年轻轻轻,不过才十九岁,就已经战功累累,靠着一身其他武将都望尘莫及的战功稳稳地坐在了一品护国元帅的位置上,在北朝战将之中是无人不心服口服当之无愧的第一战将。但凡朝中文武都深知他的底细,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俊美得雌雄难辨般清秀的少年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战争兵器,凡剑锋所指无坚不摧,无往不利,可以说只要他出征,便没有打不过的仗,如果当年不是他力挽狂澜,力拒杨潘与国门之外,恐怕如今这一干文武大臣也不会站在这个朝堂之中。
司伯庸听到了王天成的提议,若有所思般的点了点头,转而看向玄木问道,“玄爱卿有何见解?”
其实在司伯庸心里,他也觉得玄木是最佳人选,只是玄木没有表态,他也不会擅自去决定,战事之上,他向来都是先征求玄木的意见,玄木是先皇所倚重的重臣,先皇死前更是曾有外事皆可问玄木的遗言。
“回禀陛下,微臣不过只是一届武夫,论国事和决策都不属于臣份内之职,但只要是陛下剑锋所指,臣必当竭尽所能,为陛下荡平一切阻碍。”
玄木的声音听起来淡然若素,但却中气十足,话语之中的蕴涵霸气却是令满朝文武都为之一振。
听到玄木也没有异议,司伯庸也放下心来,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即是如此,那么玄木,朕便令你率领精兵十万,择日赶往北天关,如何?”
“臣领旨。”玄木闻言,半跪在用黄金雕琢的地板上,拱手回答道。
“另外,朕还有一件事需要玄爱卿去办。”司伯庸交代完战事,又继续说道。“朕素闻怡情阁花魁北堂秋月此女貌美如花,才智过人,想纳其为妃子,既然玄爱卿出征在即,不如顺道替我去这怡情阁走一趟如何?”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文武百官们忍不住面面相觑,议论纷纷,却没有人提出异议。北堂秋月这个名字,朝中的文武百官皆不陌生,这是一个才情双绝闻名于当世的女子,早已经名满天下,名扬四海,更有北朝第一美女兼才女之称,虽然出身青楼,却出淤泥而不染,算得上是才情无双,所以一众文武百官虽都觉诧异,却也没有人提出质疑和反对,甚至些许大臣还赞许的点了点头。
唯独朝堂之下的玄木忍不住浑身一颤,脸色上浮现出一丝不自然的神色,但他低着头,司伯庸和满朝文武并没有人看到他的表情。
“臣…领旨。”纵使心中有千万般不甘与不愿,玄木在犹豫过后还是接下了这道圣旨。
北朝国度,汴京,怡情阁。
怡情阁乃是汴京首屈一指的青楼,说是汴京,其名气放眼华夏都闻名遐迩,来访者络绎不绝,甚至有许多南朝的文人墨客都慕名而来,驻足此间,流连忘返。
北朝的文墨之风虽较之南朝颇显逊色,但也不遑多让,而怡情阁恰恰就是北朝的一大特色。
怡情阁里素来多才女,且卖艺不卖身,往来过客大多是身份高雅之人,而且怡情阁的阁主据传闻是有一位极为神秘的大人物在其身后为背景,不少人猜测这个人可能是皇室宗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