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了吗?”弦音低哑,气息扑进耳中。除了“嗯”她根本无法回答别的字眼。
花教主的轻笑像是醇酒:“那就好好拿去。”
湿漉漉的右手被握住,缓慢地,直直往下而去。她摸到纤细颈侧的血脉在雀跃,摸到形状优美的琵琶骨,在柔软挺立的胸房上徘徊,收拢五指,她面上滚烫,却已顺着心底的欲念细细描绘着看不见的朱果形状,感觉着它在她手心指间被她握住抚弄,每一点细微变化都让她口干舌燥腰肢发软,而跨坐在她腰间的花教主随着她的手磨蹭扭动,刺激更上一层,她忍不住曲起腿,承着女人的柔软灼热,一同将欲念搅得更加浑浊深晦时,花教主引着她的手游过肋骨,纤腰,然后,径直向下。
云嫣惊喘一声,她碰触到的让她顿时从欲海里得了一丝清明,那是极为温暖柔软的,也是极为脆弱的,她现在看不见,若是冒进……
花教主却在这时再度深深吻了她,弦音细细:“我说了,好好拿去。”
那是诱惑的缠绵的,而云嫣,听见了藏在最深处的,叫做“信任”的东西。
她抬首,回吻上去,指尖也随之而入。
温暖的幽泉包裹住她的指,柔软得不可思议,她循着yù_wàng顺势向里探去,身上的女人嘤咛一声,扭动着腰肢配合着她,引领着她继续深入,她缓缓坐起,花教主揽着她的肩颈,靠进她怀里,扯开了她的衣襟贴上去磨蹭点火,让她更加彻底地摸索寻找正确的地方。云嫣空着的手揽住她的腰,另一手指间都染了蜜泉,顺着她的磨蹭便探进第二指,轻拢慢捻抹复挑,勾出湿泞细微的水声,随着吐息把空气也氤氲成淫靡味道。
在她蜜泉内外摩挲揉弄的指上有习武之人的茧,粗糙的指动作却万般温柔,哪怕是她已见这人额间细汗,呼吸浓重,摸得到这人心跳快如擂鼓,却分明能感觉到这人指尖动作依然在努力地镇定温柔,不肯冒进伤她分毫。而这份温柔在泉眼之中,让她心安,也让她心动。
她是赤月教主,不是寻常脆弱的女人。刀山血海里趟出来的身子,经得起更厉害的折腾,不是么?
所以,云嫣,拿走你想要的,也给我我想要的吧。
花教主微笑着,嘤咛一声蛇一般缠上来,眼角蔓延着欲念的微红,眼睛里水光潋滟,艳艳笑着,知道她看不见,于是故意攀着她肩在她耳边柔腻了嗓子:“云……嫣……云嫣……别,别停啊……”
云嫣停了一瞬。
然后,她深深地叹了一声,无奈的,更多的情绪却是灼热的,花教主熟悉的那种。
再次探入的指湿润如故,却比方才更加灼热,不再迟疑徘徊,顺着已经熟悉的小径抚慰每一处渴求的地方,寸寸深入,在花心处旋转轻抚,于是花心也紧紧地包裹了她,与她缠绵着难舍难离,缠着她去揉弄最敏感的地方,让她急进慢退,用黏腻的水声演奏出叫做“欲”的乐曲,让她的主人无法说出完整的句子,只能紧紧抱着云嫣呜咽低泣,让云嫣有了吻过来的机会,抚摸她每一寸肌肤的机会,在她不能自已颤抖着叫出声时,紧紧抱住她的机会。
云嫣的道袍湿了大半,后来她再也没穿过这件道袍,将它牢牢锁进了箱子底。
?
云嫣在拆下绷带的第一眼见到的确是花教主。
笑靥如花,美貌更胜以往的花教主。
然后花教主说,我的船要到下一个地方去,你走吧,别忘了送我的笛。
然后云嫣站在岸边,看着花教主的船渐渐消失,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啊!
这一夜,应该……应该是她把花教主推倒了吧?可为什么,好像她才是被推倒的那一个啊?!
云嫣在三个月后见到花教主,裹着狐裘斗篷的花教主握着她赠的笛,坐在她们第一次见面的小亭里,一曲《白梅》幽幽。
彼时正是月下。
云嫣摸出向掌门求来的亲笔婚书和八字庚帖,双手奉上。
花教主停了笛,倒了一杯从江南来的女儿红,说,这些东西我不稀罕,你要有能耐,把玄清派的心法秘笈拿来作聘礼呀。
云嫣放下婚书和庚帖,提壶为自己倒了一杯酒,说,那不行。
花教主半掩的笑容没有再藏起,云嫣叹了口气,把冻红的手往道袍袖子里一笼说,花教主,咱不玩这套了好吗?
万一哪天我给你下的情蛊就起作用了呢?
你要真为这下情蛊,那便不是你了。
嗯,这话我爱听。
那……可,可以嫁我吗?
呵,道姑还在乎这个?你不是说你们玄清派讲随缘么?
云嫣吞下酒,慢吞吞靠过去。
“可你,是我的执。你若不嫁,我便不会让你爱上别人,除非我死。”
花教主眨眨眼睛,忽然一掌将云嫣推在了桌上。
“这话我爱听。所以记着,我叫花妍,你死之前,我不爱别人。”
云嫣伸手抱住了她,被酒染了淡淡胭脂色的笑容格外温柔。
“好的,花妍。”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