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莱曼大帝明日将在金角湾为海军元帅举行盛大的接风仪式,到那时,海雷丁才会乘坐用鲜花和绸缎打扮起来的冥王号,装作风尘仆仆的样子,作秀一样从甲板踏上陆地——这都是商量好的步骤,既不会驳了君王的面子,又不会让他心中产生莫名的焦虑。
虽与兄弟相了见,海雷丁眉目间却没有高兴的神色,他跟红胡子寒暄过,又转身走回船边,弯腰从船肚里面抱出一个软绵绵的小人。伊斯坦布尔的秋天还残余着一丝暑热,这个人却包裹的严严实实,一顶兜帽披风把脸面也遮住了。
伊萨克一愣,“我是听说海妖受了伤,怎么,连路也不能走啦?你那个戴眼镜的神医哪里去了?”
“刚才就分开了,他急着去帝都医科院报道。”海雷丁淡淡地道,看样子不想在这里站着谈。“杰拉尔德!”他叫了一声。
“我在。”红胡子身后,一个波澜不惊的平板声音应道。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迈步而出,他身着土耳其白色长袍,披巾头箍下是一张普普通通的棕色脸膛。
杰拉尔德·巴杨,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