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词,“留下来,不要让我的灵魂再次陷入地狱”。
简直要酸掉牙了好吗?辛辰才不可能说出那种话。
不知道为什么,书中的圣女明明是一个温柔、有包容心、很有能力的人,而她面前的圣女却焦虑、做作、低声下气,失去了她美好的一面,让辛月不忍再看。
辛辰已经很不耐烦,有要发怒的迹象,辛月适时接过话,“关于建塔供奉圣女像一事,除了在京郊之外,还有别的需要建塔吗?”
辛辰脸色好了一点,“原本打算在泉城和晋城也建的,但国库紧张,还要再等等。”
圣女在辛辰那里接连受挫,快要撑不住,听见辛月说话一下又把目标对准了她:“说起来教塔一事,我曾听闻女皇也到过南国曦城,不知女皇对曦城的教塔有何看法?”
辛月脑袋嗡的一下,不敢去看辛辰的脸。
她都忘了自己曾瞒着辛辰去过曦城这事了。
怎么办,要否认吗?
圣女看辛月的表情凝固住,她微微笑起来,“我听到这个传闻时就觉奇怪,女皇千辛万苦到了南国不去京城,偏偏到了曦城,还好南国长公主当时也在……”她话里是十足的挑拨,“女皇可能不知道,曦城戒严了好久都是为迎接您。”
辛辰将一块鱼肉的鱼刺挑干净放在辛月面前,辛月盯着他,张嘴吃下了那筷子鱼肉。
辛辰这才笑起来,亲昵道:“就你最爱乱跑。”
圣女看着眼前两人,手里的酒杯无意识捏紧。
这是一场没人觉得愉快的晚宴。
圣女坐在轿子里,用力咬着牙关,克制自己发抖的双手。
她不信自己会输,他容她犯下的所有错误,在他身边的那几个女人里,只有她是最特别的,不用费丝毫力气就能得到他全部关注。
她想起在来辛国之前,南夫人来找她时对方话里暗含的意思。
她不信自己会败在一个早该死了的、南夫人的傀儡手里。
她比上一世更聪明,更有心机,一定会让他再次爱上自己。
圣女走后,辛辰好像突然有了喝酒的兴致。
辛月看他喝完了一壶酒,低声道:“少喝点吧。”
辛辰手指摩挲着酒杯,“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曦、曦城吗?只是件小事……”
“小事?”辛辰把酒杯扔在桌上,“你出门半年,还是去了南国,而我一无所知,你说这是小事?说吧,你是去找谁?”
辛月真是觉得自己又给自己挖坑了,“没想找谁,就是想出门……”
“所以去了南国?你觉得我会信吗?”辛辰脸色阴沉,“我问过小蓝,她说你就是为圣女而去的,是这样吗?”
“是……”
“是吗?我都把她叫来了也没见你有什么动作,想见的真的是她?”
辛月觉得辛辰真是不可理喻,他们都这样了还疑神疑鬼的猜忌她,还专门把人叫到京城来,令她不快又沉重。
“我不想跟你再讨论这个。”
辛辰阴沉地笑了笑,“好,不说了,但有件事你要清楚。”他倾身贴着辛月的脸,轻轻道:“别逼我把你在意过的,在意的一一拔掉,皇妹……”
这已经不是正常人能说出来的话。
辛月不知道好端端的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在她自认为功成业就、关系稳定的时候,他却病了,还病的不轻。
辛月想起自己曾经形容辛辰像口深井,一眼望去看不透,但稍不留神,他深藏着的恶意就汹涌地溢出来。
这次,他涌出来的恶意把辛月泼了个措手不及。
他们违背人伦、越过血缘关系这个坎儿,终于在一起了,但发现辛辰想要不仅是这样。
他的爱是绝对控制,不容反抗。
辛月觉得她有点无法接受。
夜晚,英华殿内。
漫长的情|事终于结束,辛月伏在辛辰胸前平复呼吸,辛辰的手缓缓抚摸着她裸露的后背,闭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这时辛月隐约听见孩子在哭。
说听到也不太妥当,更准确的说是她感应到了孩子在哭,她刚动了动,就被辛辰的手臂束缚住。
“去哪?”他的声音低沉暗哑。
辛月看着他的脸,辛辰的眼睛在黑暗中泛蓝,直直地盯着她。
“我……我想去沐浴。”
辛辰低头亲了亲她,“一起去。”
偏殿那边没有动静,应该是奶娘又把孩子哄睡着了,辛月这才放心。
觉察到辛月走神,辛辰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把她压在池子边上从背后挤进她体内,一点一点磨蹭着她。
辛月趴在池边侧头看他,她眼睛水光莹莹,有点委屈似的撅着嘴,“疼……”
辛辰最爱看她乖巧温顺的模样,咬着她耳朵,“我快点。”
等两人从浴池上来,辛月已经全身脱力,猫一样窝在辛辰怀里,由他抱着擦干身体,再抱上床。
窗外已经蒙蒙亮了,辛月却一反常态地还没有赶辛辰回去。
辛辰有点懒洋洋的,带着饕餮后的满足,“你今天怎么这么听话?”
辛月睁眼看他,“唔……有点怕你……”
辛辰闷声笑了,捏着辛月下巴给了她一个长长的湿吻,“你还知道怕?”
辛月被亲的头昏眼花,缓了一会,“这次送走圣女,我可以出来听政了。”
“怎么又说起这事?”
辛月心里有点紧张,脸上却是全然的放松,“孩子们都周岁了,是时候了。”
辛辰不怎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