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与他的生命融合在了一起,难以割舍。
是自己太贪心了么?
凭什么要求她们也要爱自己守着自己,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
“我没有怪你。”郁风影反手摸了摸兀笙的冰凉的脸,内心也挣扎起来。
“影儿,我真的很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兀笙反复说着这三个字,唯恐对方不知道自己的心意。
“我知道这辈子是我贪心了,就让我倾尽所有来好好爱你们。如果苍天有眼,我愿意放弃轮回,永世积德,只为你们生生世世的幸福安康。那样,你们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再遇见我了,也不会受我牵累。”
“傻瓜,如果下一世没有你,要轮回又有何意义?”郁风影放弃了内心的挣扎,转过身吻住某人说傻话的唇。
临行的前一晚,兀笙单独见了郁风翎。两人立在屋顶上,双双望着头顶漆黑无星的苍穹。
郁风翎今夜不似往常散漫的性子,正经了许多。
“大师姐,谢谢你。”
“我不需要你的感谢。”为郁风影所做的一切都是自己甘愿的,何须他人言谢。
“我知道,但我还是想说。”
“你能给她什么?”
“我能给的,大师姐不是已经亲眼看到了么。”
“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对她情之所钟,她心似我心。”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我也不信爱情,但我信自己,也信她。”
“别忘了,你们不单是同为女子,她还是琉璃宫宫主。”
“如果我想带她走,大师姐会怎么做?”
“她若愿意,我绝不阻拦。可前提是,要让我看到你有能力给她幸福。”
“大师姐可真是不懂爱呢,不过总有一天你也会懂的。”兀笙掩嘴一笑,相爱的人能够相守就是最大的幸福。
“别跟我阴阳怪气的。”郁风翎不快地瞄了那人一眼,真想扯下她的面纱来证实自己的臆测,到底是小白脸女扮男装,还是小白脸男扮女装。
郁风翎恶寒了一下,心中更加不痛快。甩出袖中的长绢带缠上兀笙的右胳膊,一为试探,二为过招消气。
右胳膊正是那日被自己摔折了的胳膊,对于习武之人,这种伤不足挂齿。加之兀笙内力浑厚,天天大补,已好得七七八八了。
“大师姐这说变就变的脾性,倒不知是像了谁?”兀笙拽住绢带,岿然不动。
两人的对峙是被一阵熟悉的疾风打破的,兀笙松了绢带,上前一步拉住郁风影的衣袖,装可怜道:“影儿,大师姐欺负我。”
郁风影笑出声,郁风翎实在笑不出来,她无法想象若这个人真是她认识的那个小白脸,这……
默默地收了绢带,郁风翎突然觉得自己还需要修炼,修炼脸皮的厚度。
“居然能让师姐呈现窘态,风儿本事不小。”相携着一路轻功飞回了屋子,郁风影似笑非笑道。
“大师姐很在乎你。”兀笙边走边把身上的女装一一除去,等爬上床的时候只剩下中衣和亵裤了,“所以我向她宣示对你的所有权了,还拜托她帮我看住你。”
“你呀……”郁风影无奈地笑着,卸下头上的发钗。
刚走到床边,郁风影就被兀笙勾进怀中,一个热吻后,相拥着沉沉睡去。
该说的都说了,兀笙天未亮就悄悄起身,换回原本的一身白衫男装。蹲在床边看了看熟睡中的佳人,在额上落下一吻:“矢志不渝。”
兀笙是怕极了离别,怕自己舍不得,所以只好在郁风影睡着的时候告别。
然而郁风影知道他今天会离开,也知道他的小心思,所以自己跟着他醒来,也装作睡着的样子,心照不宣。
兀笙摸出一直在怀中收得好好的玲珑玉佩放到枕边:“影儿,算起来,这玉佩便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了。今时今日终于能亲手交给你,你也终于不能再以‘非亲非故’拒绝我了。”
几日后,兀笙前脚刚到太后寝殿,宣旨的公公后脚就到了行宫大门。侍卫长知道兀笙的去向,是以直接领了公公就往太后的寝宫去。
“苏嬷嬷,太后可在寝殿内?”兀笙走到院中,对正在拨弄花草的苏云问道。
“是风大人回来了。”苏云象征性地屈身行了下礼,继续说道,“太后此时正在午休,不过太后有交代,风大人回来了随时可以见她。”
殿内齐霜已经苏醒,起了身站在窗边看着外边的冬景,远方的大树上挂着冰晶雾淞,纯净超然。
伊人不在,没有可以汲取温暖的怀抱,齐霜早就不怕冷了。
苏云将人带入后,自动退出去守在门外。
“风大人一路辛苦了,东西找到了么?”齐霜直点主题,依旧站在窗户边上。
“微臣不负太后所托,您要的东西在此,请太后过目。”风玦双手托起那半块青铜令,呈于齐霜。
齐霜凤目微闭,有关青铜令的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涌现,心口就那么疼了起来。
“太后?”兀笙唤道。
“这东西且由你保管吧。”齐霜忍住心口的疼痛,看了一眼那枚青铜令,连触碰都没有勇气。
“是。”兀笙将青铜令收回怀中,自腰间解下装着那幅画卷的竹筒,抽.出画卷,“与这枚令牌在一起的还有一幅画,微臣有事想请问太后。”
看到齐霜转了过来,兀笙慢慢将画卷展开,眼睛却一直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