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玉妖娆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帮兀笙擦拭脸上的伤口,动作格外轻柔,眼里也尽是疼惜。
“今日去苍陵山寻药,不小心划伤的。我不要紧,就是雨昭她……”
“雨昭不会有事的。”玉妖娆说的十分肯定。她不是肯定那毒蛇不厉害,她是相信老天不会再对兀笙那么残忍。
“雨昭从小就跟在我身边,也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不想她有事。”
“大夫马上就到了,苍陵山的毒蛇都很常见,毒不难解,雨昭一定会好起来的。”玉妖娆不知道什么苍陵山,也不知道那里的毒蛇,她只是本能地想要安慰兀笙。
几口茶的功夫,鹊儿就把大夫“拖”来了。
大夫背着药箱,上气不接下气,鹊儿还赶紧给他顺顺背:“大夫你快看看那位姑娘吧!”
兀笙和玉妖娆让位站到一边,大夫坐在凳子上先是给雨昭把脉,翻了翻她的眼皮,又看了看她脚踝被毒蛇咬了的伤口。
“还好,这位姑娘无性命之忧,这种毒毒性较弱,但根除需要三至五天。”
大夫是普通的大夫,没有什么快速的解毒药丸,只开了药方,说每日喝两次,坚持三四天应该就没问题了。
兀笙打算将雨昭带回客栈去的,玉妖娆和鹊儿都劝他把雨昭留下来,一是不宜挪动,二是雨昭跟鹊儿合得来,由鹊儿照顾雨昭几天也方便许多。
兀笙自己其实也累了,就同意了她们的建议,想着晚点儿再自己一个人回去客栈。
鹊儿跟着大夫去抓了药,然后又回来煮药。玉妖娆就把兀笙带去了她的房间,那人脸上和手上的多处擦伤,看得她莫名的心疼。
“你乖乖坐好吧,我给你上药,当心你这小白脸被毁了容。”
“玉姐姐,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倒很像是我认识的一个人。”只有那个女人才一口一个小白脸的叫过他。
“哦?是你朋友吗?”玉妖娆不动声色地问道。
“不,我和那人也只见过两次面而已。而且啊,还两次都是在吵架斗嘴。”再次想到郁风翎,兀笙觉得有些好笑。
“应该是个女子吧,你喜欢她?”玉妖娆的指腹轻轻在兀笙的脸上抹药,这种熟悉的场景,让兀笙忘记了此时身在何处,而想起了远在云岐的那个清冷绝然的身影。
“女子…喜欢又如何?喜欢也不是就能在一起的……”兀笙的话扑朔迷离。
“风儿,还记得你前不久才对我说过的话么?”玉妖娆听出来了,他有喜欢的人,不是那个她们正在谈论的她,而是另外一个玉妖娆不知道的她。
“恩?”
“你说,我不该这么早就放弃自己。”风儿,你已有了喜欢的人,那么你的心里还会有我的容身之处吗?
“呵呵,是啊,不该这么早就放弃……”我不是放弃,是在等,等师叔的原谅。
玉妖娆怕弄疼兀笙的伤口,一边擦药,一边吹气以缓解皮肤破损后的刺痛感。清幽的香气萦绕在兀笙的周围,不似师叔身上的味道,是一种清雅的兰花香。
香气引诱着兀笙的所有感官,让他有些陶醉其中,两个人隔得如此之近,只稍偏头就能攫住那面纱下作怪的红唇。
“玉姐姐……”兀笙突然很想再看看玉妖娆的脸,除了第一次在马车上救她时面纱被吹落,看见了令人惊艳不已的容颜后,兀笙再也没有见到过她取下面纱的样子。
“怎么?是不是弄疼你了?”玉妖娆放慢手上的动作,兀笙的声音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蛊惑。
兀笙那样想着,也不管妖娆会否同意,他都那样做了。
受伤的右手于妖娆的左耳处拉下面纱,薄薄的面纱垂落指缝间,像一条捆绑情爱的红丝带,缠绕在了两个人的心上。
第二次在兀笙面前以真颜相对,玉妖娆没有被兀笙的动作惊吓到,也没有责怪他的无礼,仿佛她期盼这一刻已经很久了,略带妩媚的微笑扬起。
“风儿这是何意?莫非也想做我的入幕之宾不成?”女子的话总能轻易挑起兀笙心里的不痛快。
为什么非要说这样贬低自己的话?
明明不是轻贱的女子,明明可以如冬日红梅那样一身傲骨,明明还保留着清白。
兀笙非常不喜欢玉妖娆刚刚说的两句话,于是反问道:“京城男子无一不想做玉姐姐的入幕之宾,就是不知怎样的人才能收了姐姐的心?”
妖娆擦药的手转移阵地,左手握住兀笙右手的手腕,右手沾了药膏均匀涂抹在那摊开的手心上。
“入了青楼的女子,哪里还有‘收心’一说?即使是我们有心苦等良人,也不是人人都能接受娶一个烟花女子为妻,与其终日惶惶盼来一场空欢喜,不如……”
不如什么的话,被突如其来的亲吻堵在了唇间。
兀笙蜻蜓点水般地吻了那张一开一合说着戚戚之语的嘴,左手疼惜地抚上玉妖娆的脸颊:“玉姐姐,我不许你再这么说自己!”
被亲的人,心跳骤然间乱了节拍。
“你看,在风儿的眼里,我不也是个随便的人么?”脸上飞满红霞的玉妖娆,很快抑制住了紊乱的情绪,背转了身,怀着试探的想法哀伤道。
鬼使神差地就亲了,唐突了佳人,还让佳人误以为自己对她是随便轻薄。
兀笙慌了,连忙站起来移到玉妖娆的面前,抓起她的手就要往自己脸上打:“玉姐姐对不起,你打我吧。我,我无心冒犯,但不管怎么说都是我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