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罪!求您们免了小民的八十大板吧!小民上有老下有小,身子骨本
来就弱,八十大板简直能要了小民的命啊!公主,驸马爷,小民也是为了生计,画别的没人看的上,唯独这些,每日都能售卖一空。’
听着小贩儿的求饶,浅月觉得根本没必要罚得那么重。再说,不过是卖画而已,至于说他亵渎皇室吗?可是,冻人冰看起来真的很生气耶!没办法,浅月只好走过去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袖,并回头看了眼怪可怜的小贩儿,劝道:‘还是别抓他了吧,收了这些画儿让他不准再卖不就好了吗?你看啊,今天是咱们回门的日子,别因为这件小事闹得不开心。我爷爷说了,不管发生什么事儿,心情最重要!’
‘小事?何为小事?私画本宫画像,将它卖与百姓之手,此等行径实在可恶!本宫...’话没说完,夏凝烟就发现刚才劝她的讨厌鬼已经走到了小贩儿的身边,此刻正自以为小声的问着他:‘哎!那你画的这些,哪幅画卖的最好啊?是不是我刚才看的那幅?就那幅特别妖的美人图啊?’
☆、第二十四章回门识妖孽
‘哎!您说对了,这么多幅画就属它卖的最火。当然了,晗月公主的画儿也很受欢迎。您不知道,我这画摊就靠她们的画儿赚钱叻!’浅月轻声问,小贩儿也轻声答。眼睛里迸发出一种心心相惜的兴奋,驸马爷能这么问他,说明免罚的事有门儿。
‘我觉得也是,那幅画真的...’浅月朝小贩儿竖起大拇指,表示画里的美人真的很赞。她和小贩儿的互动被夏凝烟看在眼里,那张本就冷若冰霜的脸更添冻人的寒意。
‘来人!把这些画全部没收销毁,押他入官衙大牢!没有本宫的命令,不得释放!’夏凝烟的声音透着威严的怒意,她转身坐进轿子里,余光没有忽略浅月低头看画的举动。心里隐隐的有些不舒服,夏凝烟面无表情的放下轿帘,命令道:‘起轿!’
‘哎?’就这么坐回去了?那小贩他...浅月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侍卫将小贩儿带走,心中不免责怪公主不通情理。不过是靠卖画求生计罢了,用得着关进牢里吗?想一想,人家到底是高贵不可亵渎的公主,她有什么资格去责怪呢?早知道,她就不该出来凑热闹,更不该好心劝公主放人。劝了也不听,到头来丢人的是她。
重新坐回轿子里,浅月趁着轿夫刚刚抬轿的当儿掀开窗帘。没成想竟看见捡画儿的侍卫偷偷将她看见的那幅美人图卷藏进自己的袖中,其中神情,完全是浅月不能理解的痴迷。一幅画而已,至于吗?浅月摇头把窗帘放了下来,她始终都不相信会有这么妖媚的女人的存在。
然而,半个时辰后,她信了,而且深信不疑。因为那个女人就出现在皇帝为夏凝烟所设的家宴上,她坐在皇帝的身边亲昵的挽着他的胳膊。她是皇帝最宠的妃子,也是皇帝所默许的最肆无忌惮的妃子,俪妃。
俪妃看起来比画中的美人更媚更美,她穿着一件淡粉的轻纱薄衫,一只手轻捏着酒杯送向身边的男人。她在笑,艳红的双唇微微撅起,一双美眸秋波暗送,身姿更是娇俏的轻靠向男人,同时让所有人都看得见她近乎完美的侧脸,和她洁白如雪的脖颈。
‘今日晗月公主和驸马回门,臣妾在此敬公主和驸马一杯,愿公主和驸马永结同心,早生贵子。’伺候完男人喝酒,俪妃重新倒了一杯酒走到浅月和夏凝烟的桌前,弯腰喝光杯子里的酒,媚声道:‘想必这几日公主过的不错,瞧瞧,公主这张脸当真是越来越美了!虽然双十才得以成亲大喜,但总算找了个如意郎君。都说驸马生的细皮嫩肉,今日一瞧,当真是个
清秀的白面书生呢!’
‘本宫这张脸哪里及得上娘娘的绝色倾城?’夏凝烟挑唇冷笑,她举杯饮掉杯子里的清酒,抬头正对上俪妃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娘娘乃是父皇身边最受宠的妃子,虽然不及母后,倒也颇得佳赞。想必,娘娘也曾为本宫的婚事操心不少吧,如今本宫和浅月有情人终成眷属,娘娘便不必再在父皇面前出谋划策,替本宫招选驸马。’
‘这是哪儿的话呢?凌媛皇后不在了,臣妾操心公主的婚事实属正常。只是公主似乎对臣妾芥蒂颇深,字字句句都透着不满呢!’
‘哪儿的话呢?娘娘虽然至今都未被册封为后,却是父皇最宠的妃子。本宫又岂能对娘娘心存芥蒂呢?’夏凝烟拿过宫女手中的酒壶主动替俪妃斟满杯中清酒,继续冷眼以对:‘来,本宫回敬娘娘一杯,愿娘娘青春永驻,美艳如初。’
‘哎哟,晗月公主主动敬酒,臣妾可真得细细品味呢!’俪妃似是受宠若惊的双手捧杯,目光在浅月身上绕了一个来回,以最风情的姿势缓缓的将清酒喝下:‘晗月公主敬的酒,果然滋味不凡,好喝的很!’
呃...这是什么情况啊?听着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对话,浅月隐隐的嗅到一丝硝烟的味道。她缩着脖子往桌边儿挪了挪,尽量离她们远之又远。抬头望了眼坐在上座的皇帝,浅月发现他很是无奈的举杯自饮,看样子已经习惯了夏凝烟和俪妃的‘对峙’。
好像没发现夏如霜,浅月的目光偷偷在大殿上绕了个来回,除了坐在自己对面的儒雅男子,浅月根本找不到夏如霜的身影。到哪里去了呢?浅月努嘴,却并没有显得对夏如霜身在何处有所关心。
‘花浅月,自上次狩猎场一别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