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散鹤看着她,默默地喝了。现在陶野的心情似乎非常的糟糕,状态也不是能听进劝告的时候。既然她需要有个人陪她一醉方休,他觉得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她一直说的对不起——那到底是什么?
陶野一直在倒酒敬酒的过程中,不一会儿满桌的人都发现了,但又不好插/进去,不由面面相觑。有人朝领导师兄打眼色,问这是个什么情况,领导师兄摸摸下巴耸了耸肩,表示也不清楚。
这场酒宴的最后变成了一对一的比拼,时散鹤真的没有想到,把自己喝到晕晕乎乎的会是陶野这个平时滴酒不沾的学员,他不由揉着一跳一跳的太阳穴对陶野说:“看不出来呀,你这么能喝,真看不出来!”
您看不出来的何止是这一点,陶野呵呵地笑,然后又默默地流泪。她挨着时散鹤坐着,抓住他的手臂:“对不起……您没看出来,我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
时散鹤愣住了,他们的距离是很近的,近到他可以看到陶野眼底的凄楚,还有稠得化不开的悔恨。他甚至感觉到陶野已经深陷在那种情绪里,快要被吞没般的剧烈挣扎着。
他不甚清明的脑子里闪过前些时候那个低头看手机的陶野,笑得何其温柔美好。而这居然是同一个人。
时散鹤奇怪地这么想着,突然发现周围□□静了。等他一抬头的瞬间,那些好像原本还静止的人就不约而同的都动了起来,好像刚才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