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大师兄出去玩,都被骂了回来。”
江梦源于是叹了一口气:“是的,我觉得我快要想通了,他真的不喜欢我。”
“你难道一直生活在臆症中吗?”时麒也叹了口气,“他要是会喜欢你,依他的性格,他会和别人结婚?在他眼睛里,你是个可爱的女孩,但仅仅止于可爱的妹妹罢了。梦源,算了吧。”
江梦源一时没有说话,有些茫然地看着擂台。决赛已经进入尾声,何通比对手的分已经超出十分了,如果对方不能再反转缩小差距,按这个节奏下去,何通这块金牌也是十拿九稳了。到最后,江梦源看着裁判举起了何通的手,那个年轻男孩一向笑得很谦和,但这一刻难免露出了属于他这个年纪的肆意笑容。
“别人在这里都有收获,”江梦源看到何通朝着她们的方向挥了挥手。不管时麒怎么想,那个男孩应该对她有些意思,她有些失落地说,“我却在这里失去。”好不甘心,但是,敖烨似乎也只能成为她的一个过去式的梦想了。
江梦源的这句话很伤感,捕捉到这句的陶野有些怔忡。她当然看到何通的挥手示意,但身边的人的手,却一直揽在她肩上,让她也有了一些可以昂起头来与对方相视的勇气。
如果说别人将在这里失去,那她则永远不会忘记这次比赛之行,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城市,因为,她才是那个有所获得的人。
也许对于别人来说,谈个恋爱不是什么难事,也没有什么纠结可言,可她却不一样。也正是因为不一样,她想要分外珍惜。她想她珍惜的不仅仅是时麒给予她的回应,连同这个女孩在这次比赛里的每一次亮相,她都用手机拍摄下来,做为永久的纪念。
她不敢想太远,但有这些,也足够了似的。
何通的比赛结束后,全场进入休息时间,江梦源突然问时麒:“你比拳的时候我也在比赛,拍视频了没有?”
陶野终于说话了,她献宝一样拿出手机:“我拍了,我拍了。”然后调出时麒比拳的视频递给江梦源。
时麒已经在陶野的手机里看过了,于是就让她们两个人半趴在自己身上把脑袋凑到一块低着头看视频。陶野原本完全可以把手机递给江梦源的,不过她不会放过每次看的机会。结果,她的肩便被时麒拢住,使她不得不俯趴在了时麒架起来的脚上。胸前的柔软被迫压在时麒的腿上令她有些不适,抚在她头上的手又让她直不起腰来,她就微微抬头看了时麒一眼。
时麒正把玩着陶野的头发。这女人说她从来没有做过头发,拉染漂卷一律没有过,所以才有这么一把纯天然的如缎发质。时麒自己自小习武,每天都一身大汗,所以从来都是一头短发,便于打理,她此刻不禁想着自己也从没弄过头发,不知道如果蓄起来会不会也有这样的质感。这样想着时,就看到陶野抬头嗔视了自己一眼,也不知为何,那黑发旁的耳根,就又红得像要透明了。时麒的手慢慢滑落到陶野的耳根处,轻轻揉捏着,所谓十指连心,略烫的手感从指尖一路上传,让她的心也烫得微微作痒。
偏在这时,陶野像只慵懒的猫咪一样,悄悄顺着时麒的指尖蹭了蹭脸颊,但这隐秘的温存也只是一显即隐,她就忙做出一付俨然的模样与江梦源讨论时麒比赛的视频去了。
时麒的拳是自选套路,这种套路参赛的人比较少,对于动不动就一两百号的人来说,二十几个人自然不算多了。
但就这二十几个人之间,斗得还是比较激烈的。谁都是做了充分的准备而来,什么高难动作可以加分,大家心里都有数,就看你完成的好不好罢了。比赛的时候与其他拳不同,一场只有两个人上场,而这十多组比赛的时间里,场间收获了几天内最多的掌声。每个人的高难动作都有人鼓掌,自然就此起彼落,这对其他选手的心理造成极大的压力,所以与其说高难动作考得是动作的难易程度,不如说验得是运动员的心理素质。
真不知道该说时麒是天生心理素质好,还是从小到大参加过太多比赛导致培养出这种心性,她的发挥自然是极稳定的,就像之前在拳馆里训练时的那样,无一缺点。
不过她也只得了金牌第二,第一被一个体育大学的女孩拿走。这种高难动作在学院派里更受重视,她们有别于传统太极拳的练习,可以说是规范到不差毫厘的标准。
输给这样的人时麒倒无所谓,因为从感官上来说那个女孩虽然规范但更接近于舞蹈,获得更多掌声的反而是自己。只不过,裁判有所好罢了。比如说这一年的比赛有个特点,男子比赛打得越柔和的分越高,女子比赛,尤其是拳,震脚如雷,出拳有风的,反而更得裁判青睐。
视频看完了的时候江梦源嘴里还啧啧有声,她不知道自己读大学以后,拳风是不是也会有所转变;而陶野几乎还半倚在时麒的怀里,她见时麒的目光已经放到又开赛了的擂台上,就用手撑了撑,坐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去。
歇在身上的人蓦然离开,时麒回了回神,见陶野的耳后已经渐渐回复了白晳。陶野明明比她还大几岁,但她模样很清秀,也许正是因为内心有属于她的秘密,虽然固步自封,但也无疑让她少了几分世故多了一些纯真。被她做出猫咪般依恋的举动,时麒心里居然——有些骄傲。她又觉得这心思变化的太快了,连自己都要措手不及。一想到这里,时麒不免也要觉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