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陶野才问:“你做得到?”
时麒悠悠地说:“我没有那个境界。如果这世上的事,真的什么都不做,自然就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那我就什么都不做好了。不过,”时麒转过眼来看着陶野,“我想无为也不是消极,守着本心循循而为,从自然的理念里寻找只要走过去就能看到的出口——不必太刻意的对待。哎不知道‘存在即是合理’这句话算不算出口?”
被时麒天马行空的想法逗得展颜的陶野慢慢又收住了笑。听说“存在即是合理”这句话是很容易理解错误的。如果存在的都是符合事物本质规律的,那么她们的规律是什么,她们存在的原因又是什么?
被时麒这么中外一搅合,陶野都糊涂了。
最后时麒结总呈词:“不过对于另一句话‘存天理,灭人欲’的极端,我还是更喜欢‘以自然之本,天生之欲’的道家。”她一揽陶野的肩,把她往里面带,一边说,“‘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哎你听这意思,是不是说你吃定我了?”
陶野脸上微红,呐呐着说:“我哪里敢,你别不要我就好了。”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里有些颤抖,时麒站住了,把陶野扳正,与她面对面地正色说:“其实相处久了,你会发现我并没有那么好,也许你会不要我了呢。”
“怎么会,”陶野看着她,有些执拗地说,“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