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用极轻却足够温弘
致听得真切的声音,道:“你不是想知道剑门为什么会落得
如此下场么?那么,我可以告诉你,让你死个清楚明白。”
料想温弘致此时已是吃惊不已的,洛雨菲轻勾了唇角,
又慢慢的,说道:“江湖是不太平了,本来,你们剑门善保
其身的话,倒是可以幸免于难的。”洛雨菲反唇讥笑,但转
瞬又停了下来,似是隐约有丝惋惜般的轻叹,道:“只可惜
,是你太过贪心,是温正初太过不自量力。若不是他想要保
护唐染,你们又如何会落得现如今这灭门的地步?”
鬼见愁为何要对剑门下手,洛雨菲其实是不知道全因的
。不过,就算鬼见愁不找洛雨菲联手,洛雨菲必然也是不会
放过温家父子的。合二人之力,自然省事些。大家各取所需
,虽然是各怀鬼胎,却也算是互不相干的。他们之间,只有
利益,没有交情。如和袁笑,还有鬼见愁的是非恩怨,洛雨
菲早晚是要算清楚的。
洛雨菲说完,前面的话,温弘致自知是自己拦了有更大
野心的人的去路。最后一句,他倒是只明白了几分,不过这
起的事因,是因为温正初和唐染,他还是听得明白的。
武林大会那日,唐染和洛雨菲的互动,真算是过命之交
的。温弘致惊的楞了片刻,脑子里联想的多了,对于洛雨菲
和唐染那种不离不弃的样子,现在映在温弘致的脑海里,就
显得太过熟悉。太过于肖像自己当年眼见过的情景,温弘致
一想明白就忍不住,怒道:“你,原来,你和唐染。”
洛雨菲向来都是平心如水,以静为强。她不言语,那眼
睛里又流露出来的带着戏弄般,似笑非笑的神情和默认了的
态度,却更是让温弘致怒不可遏,气的脸色发白,全身颤抖
不止。他嘴里尚是不可置信般的,不断的念叨着:“怎么会
,怎么会。夏,夏如馨。她怎么会。”
只是没多久,他胸口终于是积压不住了许久的愤怒和伤
痛,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然而对温弘致而言,让旁人看到的最表面的伤口,就是
被言语的冲击,直直的刺穿了他的皮肉,让他鲜血直流。他
一心想要光大剑门,岂料到头来,还是被独子因为一个女人
,祸害到了灭门的下场,这个真相,要他现在如何能接受。
何况,他心里藏着的不为人知的深深的伤口,也许,总也有
被人看穿真相的一天。
洛雨菲转身走向一边,鬼见愁等人也忍不住想早些结束
,便又动起手来。洛雨菲说不出手,真就不出手,就这么静
静的立在一边,冷眼静看。
到后来,温弘致心神散乱,被伤的全身是血,体力也是
不支,狼狈的很。
洛雨菲只手一扬,便道:“其实,我若是出手,你便能
死的痛快些,少受些皮肉之苦,也免受他们奚落欺辱。”
当洛雨菲话音刚落,她手上就多了一枚冷月镖,而温弘
致的身体也因为倒地而发出了一声闷响。
在洛雨菲出手前,就已经有人按原定计划去了温正初的
长风苑。说是前厅方才出了乱子,现下门主在书房里,气闷
的很,要引骗温正初前去看看。
家里出了如此大事,温正初自然不能陪着唐染,便和唐
染打了招呼要前去看看。唐染点头应允,本就无意来此观赏
烟花,只待温正初走后,也回初云楼去了。
唐染回了初云楼才发现鸣沛若尚未回来,怕她真是出了
事情,要出来寻她。
谁知唐染路过后花园时,听得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声响,
习武之人,自然警觉。唐染驻步不前,便听身后有人冷笑,
道:“唐染,你可真是命大。几次三番,都杀你不死,反让
你得了生机。”
“鬼见愁。”唐染皱了皱眉,转身看去,只见身后数米
远的地方,站着一个全身黑衣的人影,因为黑暗而看不见那
人是谁。不过听那人的声音和言语,便知是鬼见愁了。唐染
借着天上忽隐忽现的烟火亮光,盯着那人,心下手上已是有
些防备。只是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候,碰上了鬼见愁,加上
刚才下人来说前厅出了的事情,唐染倒是不难想到原委。
听得唐染的声音沉稳,波澜不惊,却还稍带着一丝不置
信的疑问。鬼见愁前行了两步,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
候。不然每个人看见我,怎会都这般惊讶。”
唐染移开目光,冷笑一声,道:“哼,怕是因为你臭名
远扬吧。”
见唐染依旧嘴硬,不吭不卑,鬼见愁似是有了一丝挫败
感,想自己几次三番要取她性命,却从不见她顾虑担忧过。
脸色不觉又黑了三分,却还强撑着面子,道:“哈,臭名远
扬,也总比看不见明早的太阳要好,也总比要和心上人黄泉
碧落要好。”
“行事之情而忘其身,何暇至于悦生而恶生。”唐染的
眼睛,淡淡的扫过对方,无所谓的反唇讥笑,道:“你这种
人,又如何会懂。”
“有道是哀莫大于心死。”鬼见愁听得唐染那话,方才
黑了三分的脸色,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