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出来,出来幽会的。”
这高门富家的千金和一清二白的穷书生,向来都是相见
相望不相亲的。除了偷偷私会,想要光明正大的交往,必得
父母同意。
可自古以来,都讲究个门当户对,嫌贫爱富之人颇多,
少不了棒打鸳鸯这等事情发生。鸣沛若她们倒是见怪不怪,
只是疑心还是不少。
“哦?那怎的没有看见与你相好的那位公子?姑娘不需
要等等他吗?”鸣沛若向四周张望着,可入目的,尽是无穷
的参天大树和远处层层叠叠的崇山峻岭。莫说是一两个人了
,就是一群人来,也是极容易迷路的。
何况这地方,幽会吧,远了点,私奔吧,又近了点。
那女子低着头,又似有伤心,道:“我今日等了一下午
了,不知他为何没有来。山路崎岖,我又不小心伤了脚,疼
痛难忍,所以才无法回家的。”
像是因为唐染还未答应要帮助自己的请求,那女子也不
曾主动提起过名姓住址,只是边说着,又舀一副惹人怜爱的
受伤眼神,看向了唐染。
唐染眼神诚恳,却避开询问她的名姓,只敷衍道:“可
是,我向来没有和旁人共乘一骑的习惯,不若姑娘告知我你
家住何方,我也好通知你家人前来接你,如何?”
这能和她共乘一骑之人,想来她不排斥的,也就只有洛
雨菲了。
在江湖上行走,唐染对人的提防之心日渐加重,尤其是
与洛雨菲接触之后,怕多少也是不自觉的受了她的影响了。
“可,可我是瞒着爹娘出来的,”那女子又是一阵扭捏
,一副欲言又止,担心受怕的模样,见唐染二人,丝毫不为
之所动时,又急切道:“若是他们知道了我偷偷出来和张公
子幽会,定然会拆散我们的。”
“那是否需要我为你医治脚伤?跌打扭伤,我还是可以
医治的。”听那女子说是脚伤,在唐染细看之下也没有发现
外伤,那定然是扭伤了。唐染说着,也不等她同意,便下了
马朝她走去。
唐染才走至那女子身边,那女子也没说要她医治脚伤,
只是盯着她看了片刻,才腼腆的一笑,道:“姑娘你额角上
出了汗,我帮你擦擦。”那女子说着,便要用手上那方丝帕
蘀唐染擦汗。
谁知当那丝帕将要掠过唐染面前时,她迅速的后退一步
,冷冷的看着那女子,她的双眼也时不时会警惕的斜向四周
,道:“想必姑娘的家人,就在附近吧。”
见那女子眼色忽然变得有些凌厉,唐染运了内力大声,
道:“何不出来相见呢?也免得我送这位姑娘回家了。”
“唐染,梅子酒的味道,如何?可够香醇?”待唐染大
声的询问时,那女子也不再遮掩,笑的异常的妩媚勾人,和
刚才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简直是判若两人。
那女子又挥了挥她手中的丝帕,道:“配上这特制的鹤
粉,可有上好的功效,能医百病呢。”
看着前后渀若两人的女子,鸣沛若在马上冷了脸色,道
:“那饭馆老板,可是与你们是一伙的?”就知道哪里不对
头,哼,果然。
“不,老板是真的,陈年好酒,是假的。”许是经历的
事情多了,唐染也越来越从容镇定,她冷眼看着那女子,又
道:“看那老板手上的疤痕,明明就是刀伤,而且是刚痊愈
不久的。”
“我说呢,那么大一间饭馆,怎会由老板亲自出来劝姑
娘家饮酒的。”鸣沛若看了眼从远处树上一跃而下的几名男
女,对于他们的不耻行径,又不屑的笑道:“果然,是迫于
你们的淫、威。”
那女子一手缠弄着丝帕,又风情万种的扭动着身躯靠近
唐染,道:“唐染,我们可是来与你相交的。”
鸣沛若也心里清楚,当初温正初的酒后乱性,不就是这
两样东西在作祟么。紫忘忧和鹤粉的厉害,她可算是见识过
了。
可见这等人用心之歹毒,鸣沛若狠狠的啐了一口,道:
“呸,当真无耻。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女子用丝帕遮住侧脸,眼睛笑的是万般的妖媚,道:
“怕是你们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
“那就休怪我们,”鸣沛若冷笑一声,又道:“手下无
情。”她话音未落,一手点穴针,就顺势向那女子招呼而去
。
鸣沛若的点穴针,有三个小尖,也有带勾的,是专击对
方的穴道要害。
唐染倒是不紧不慢的,对着方才从树上下来的两男一女
,也展开了攻势。
她倒是也不手软,头一招就使出了漫天花雨。不过唐染
终究是不比旁人心狠,那针雨上都未粹过药物,对方人多,
又是手持兵器,勉强躲过后,便觉得惊讶不已。
鹤粉配着紫忘忧,不消一盏茶的功夫就能见效,可这么
许久了,加上浓烈的酒劲和运功催的体热,见效更快,怎的
今日就失了效用了?一个男子心中疑惑的想着,又拖延时间
似的盯了唐染片刻,才对身边的另一男子疑问,道:“怎的
药力,还不发作?”
是想毁我清白么?看来,有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