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清晨阳光温暖唤醒沉睡的大地,空气里带着青草和花香的味道。
杨池舟搂着靡音坐在马车里,他喜欢搂着靡音,靡音的身子娇小,柔软,带着惑人的香气。他的身躯高大,坚硬,可以完完全全的将娇小的她包裹。就像他是她的整个天一般。
这是靡音第一次参观古代的地牢,整个地方阴冷潮湿,微弱的火把插在墙上,将长长的地廊显得更加幽深可怕。一个个坑一般的石牢关押着许许多多的犯人,他们模样早已看不清了,只感觉是一个个破碎的,肮脏的血人。
一股寒冷的风不知道从哪里刮了过来,浓重的腐烂味和血腥味扑鼻而来,让人难受得几乎想要呕吐。
靡音娇小的身子紧紧的靠在杨池舟,小手紧紧的抓着杨池舟的衣衫。
杨池舟微微一笑,将靡音搂在怀里,低语安抚道:“别怕。”
地牢里时不时的传出来凄厉的喊叫声,在寂静的地牢里更显得无比诡异恐怖,就像冤魂的哭泣申诉声,令人惊恐。
穿过长长地廊,来到了地牢的最深处。靡音才发现刚才路过的地方只是小巫见大巫。这里才是最恐怖的地狱。
十字木桩上绑着好几个犯人,那些犯人一半的肌肉都被刮了下去,露出一排排骨头架子,里面微微跳动的内脏都能清晰看见,他们的脚下一滩累计的血迹,一看就知道这些人已经被折磨了很长一段时间了,而且是活生生的。
靡音第一次真正的理解古代的酷狱是何种模样,她此刻无比庆幸自己没有和殷独贤作对。她强忍胃里翻腾的呕吐感觉,身子紧紧的没有丝毫缝隙的依偎在杨池舟怀里。
杨池舟半搂半带着靡音停在了一处水池中,靡音看见水池中央被铁链子绑着一个肮脏的男人,他被吊着的胳膊被刀子划出无数伤口,正往外冒着血。他枯瘦的身躯布满了一道道被鞭打过的痕迹,他的脚和腿已经腐烂,上面爬满了蚂蝗,那些蚂蝗膨胀得吓人。
靡音低头看见肮脏的水池里无数的蚂蝗毒蛇欢快的在里面游动,让人毛骨悚然。靡音轻轻的语气带着不敢确定的唤了一声:“柳易风。”
水池中的人缓缓的几分用尽全力的抬起头,靡音顿时惊呆了,她不敢相信眼前之人是柳易风,这个男人面容腐烂,像是被烙铁烙过后腐烂的模样,他的眼神如同死灰,没有一丝人气。
“柳易风。。。。。”靡音又轻轻的唤了一声。她记得柳易风是俊美的,干净的,儒雅的,宛如一块温玉般的男子,她实在无法把眼前这个男人和柳易风联想在一起。
柳易风嗓子里发出低低的咿呀声音,靡音美目里充满了害怕的泪水,她转过身泪汪汪的看着杨池舟,低柔的问道:“你们割了他的舌头?”
看着靡音的模样,杨池舟有些不高兴的说道:“他的话太难听了,留着舌头让人讨厌。”
靡音顿时颓然的放开了杨池舟,转头蹙眉看着柳易风,轻柔的说道:“柳易风,青兮还活着。”
杨池舟冷冰冰的看着柳易风,铁臂一样的手搂在靡音盈盈不及一握的柳腰上,将靡音轻轻带入怀中,就像宣誓着自己的独有般。
柳易风看着那只环在靡音腰迹的手,眼神暗了一下,嘴里发不出一点声音。他直勾勾的望向靡音的眼睛,那双眼少了纯净,天真,多了妩媚,风情。她已经是杨池舟的女人了,一个妇人了。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别扭的,眷恋着青兮的小女孩了。那么青兮呢!她是不是也已经成了殷独贤的。。。。。。。。女人。。。。。。。。。。。。。
“靡音,你心疼他了?”杨池舟声音冰冷的,硬邦邦的吹拂在靡音的耳际,他姣白的牙齿咬在靡音的小耳垂上,以示惩罚。
靡音娇唇发出一丝吃痛的声音,身子娇滴滴的蹭了一下杨池舟,粉唇漾开了魅惑的笑颜,娇嗔道:“池舟,你吃醋了?”
杨池舟没有回答,他凌厉如刀的视线落在池中柳易风的面容。
柳易风的眼停留在靡音如花的笑颜上,他干涸的唇动了一下,血从干裂的缝里流了出来。
“柳易风,我想要青兮活着,原本希望你能劝劝她,可是现在你哑了。”靡音娇软的声音带着几分埋怨的说道。
杨池舟抚摸了一下靡音柔软的发丝,低柔的说道:“他没有哑,只是暂时不能说话而已。”
靡音黯淡的神色顿时露出了绚烂的喜色,娇声问道:“真的吗?”
“当然。”杨池舟看着靡音喜悦的声音,眼底一沉,语气也跟着冷了。
“柳易风,我知道你心中滔天的怨恨,但是人只有活着才能完成心中所想,一会儿青兮要来看你,希望你能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当然如果你想要青兮死,你大可以乱说。”靡音的声音轻柔绵软,好似一股子带着馨香味道的香气让人倍觉舒服。
柳易风低下了头,敛下的眼眸看不透他的意思。手中的铁链微微晃动着,透出他此刻的挣扎波动。
“池舟,我们走吧!”靡音心知柳易风已经妥协了,便娇滴滴的对杨池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