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放心。翻来覆去,怎样都是她,真让人头痛。
皇宫的另一头,却与这边的安静正好相反。
倚玄宫中,炉火旺盛,让殿内好似夏天一般。殿内歌舞蹁然,美人,美酒,丝竹管乐,不绝于耳,那里仿佛和皇宫完全隔绝开来。
极净万还是那样,躺在软榻上。用慵懒的眼神,打量着面前的一切。用漫不经心的姿态,游戏着世间的一切。
他的衣衫已经完全散开,身边躺着一个刚刚承过欢的美人儿。
极净万喜欢美人儿,她们的身体柔软,好似一汪春水,让他喜欢在里面恣意的徜徉。
那种恣意的徜徉带着征服的快乐,征服,是每个男人永远的目标。
门开了,殷独贤走了进来。
“皇上这些天,都到哪去了?”极净万将一丝*不挂的美人儿搂在怀里,继续享受着他的乐趣。
“抱歉,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一下。”殷独贤在旁边坐下,微笑道:“二皇子还住得惯吗?”
“当然,我说过,盛容,是再好不过的一个地方。”极净万看着怀中的美人,嘴角微勾,像是黑暗中盛开的曼陀罗。
“多谢夸奖。”殷独贤继续微笑。
“可惜,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不日就要回去了。”极净万将美人的柔荑,放在唇边轻轻一吻,那种柔滑,无可比喻。
“哦?”殷独贤微微挑起眉:“这么快?”
“总不能再次给皇上添麻烦。”极净万笑了:“而且,再不回去,皇兄估计又要在父皇面前告我的状了。”
“你父皇一向对你疼爱有加,应该没什么大碍吧。”殷独贤端了一杯茶,缓缓地喝着。
“但落下了口实,也是不好的。”极净万道。
“二皇子现在的想法,似乎成熟了许多。”殷独贤道,那声音的河流中,浮在面上的是赞叹,而内里,谁也看不清晰。
“当有刀架在你脖子上时,就必须要成熟。”在说着话时,极净万的脸上,还是那种游戏的姿态:“皇兄对我,可是欲杀之而后快。而父皇的身子,日渐差了,如果哪天仙去,我可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清澈的茶水中,映着殷独贤的笑容。在水面,荡漾着。
“你这话,别人可能相信,我却不敢相信。”殷独贤轻轻吹拂去茶面的叶子,那袅袅上升的热气,被他的气息折断,飘散开来。
“哦?”极净万扬起眉毛,那是一种询问的姿势。
殷独贤没有看他,嘴角的笑,悄然无声:“按照这些年来二皇子培养的势力看来,真的与大皇子交手,他不一定能占到便宜吧。”
闻言,极净万的脸,就像一湖春水,没有任何的涟漪。但他怀中的美人却发现,他的嘴角,微微地蒙上了一层阴影。
极净万俯□子,亲吻着美人的香肩,啃咬着,低声说道:“皇上,你和我,果然是同样的人。”
“我以为,这一点,在十多年前,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就已经知道了。”茶的热气,氤氲了殷独贤的脸,那笑容,变得有些模糊。
“我和皇兄的势力,确实是旗鼓相当,只可惜……”极净万让自己的手指,在美人的头发中穿梭:“可惜,他的血统,让耶罗的那些长老们,都站在了他那一边……这样算来,我的胜算,小了许多。”
“血统固然是重要的,但却并非是一定。”茶已经不再那么烫,但殷独贤还是不断地向着里面吹气,仿佛那是一种习惯:“鲜血,杀戮,可以帮助你洗去血统的痕迹,可以帮你模糊人们的信念。”
“那么,皇上愿意帮助我吗?”极净万抬起眼睛,睫毛下的光,冲破了慵懒,是深沉的。
“自然,当你成为耶罗的皇帝后,我想我们,会相处得很融洽。”殷独贤这么说道。
极净万笑着,俯□子,继续沉醉在温柔乡中。
睹此情状,殷独贤站起身来,道:“那么,就不打扰二皇子做乐了。”说完,他走出了倚玄宫。
(以上涉及一些原本的剧情,银家不善于写暗黑的阴谋篇,羞羞~(@^_^@)~)
杨池舟没有与她缠绵,只是搂着她说了一会儿话,便离开了。
靡音虽然觉得很反常,但是也不愿意多想。此刻的她像一个移动的雪球,缓缓的走在打扫得十分感激的石子路上。道路的两旁堆积着染了泥土颜色的雪堆。
空气冰冷得让人难受,靡音暗恼自己,装什么文艺范儿,去欣赏什么梅花。如果可以选择,她绝对不会脑子犯抽,奈何这路已经抽到了一般,她不得不继续前进。她的步伐加快了,带着一种小跑,后面跟着一个宫婢都有些气喘吁吁。
极净万和美人缠绵了一个早上,忽然觉得待在宫殿里有些胸闷。仔细算算,他已经在这宫殿中待了一月有余。
极净万一向是自由散漫惯了的,于是,他掀开帷幔,穿上衣服,披上了厚重的皮袍,走了出去。
门外的守卫,不敢对他进行阻拦。因为他们接到的命令,只是阻止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