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早把一天的郁闷抛诸脑后。
“是不是腿痛?”郎大沉稳的一面表现出来,并没有如弟弟们那般慌张。
“嗯。”甘棠痛得冷汗直流,感觉全身微微发热。
“来,让我看看。”郎大将火把交给了郎三,很轻缓地抬起甘棠的腿,却仍旧触动了伤口,她“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二弟,抱住媳妇。”郎大虽心疼,可痛成这样,一定不是小问题了,忙唤了郎二稳住她,免得越挣扎越痛。
甘棠此时也顾不上什么肢体接触了,任由郎二从身后抱她入怀,整个身子靠在他胸膛,咬牙忍痛。
郎三也尽力靠近,让光线更明亮,空着的手不觉伸过来握住她的手掌。
稳住她后,郎大动作利落地解了布条,小心拆下木枝,亵裤撕开个口子,腿上的伤口显了出来,红肿的破口上渗出带有血丝的脓液。
“不行,得背媳妇下山找大夫。”郎大话落,就一个反身跪下来,“二弟,来,把媳妇抱背上来。”
甘棠虽难受,脑子到还清醒,她这身打扮,根本见不得人,况且,这么晚了,到哪找大夫,“别,我有办法。”三兄弟全低头看向了她。
这话甘棠到不是胡说的,从小就没人娇惯的她,大大小小也经历了些病痛,几乎不上医院,都是自己打理,尤其是还在同学爷爷的中药店做过三年兼职,自己又喜欢看这方面的书籍,所以对中草药到略识皮毛,现在不刚好在山里嘛,山上的草药肯定不少。
“听我说,先把伤口的脓给清干净,你们再去找找,有没有新鲜山榕叶、苦豆子,新鲜连钱草、刺儿菜或者蒲公英,有哪几样就摘哪几样,有这些就够了。”甘棠费力地讲完这些,冷汗流得更多了。
兄弟三人一下子愣住了,她嘴里说的这些,除了山榕叶,其他的全没听过。
“啊,媳妇,这有本书,你看看有没有你说的这几样,有的话,咱们可以按书上画的找。”正当甘棠失望时,郎三突然想到什么,在身下垫的干草下边翻找,不一会抽出一本发黄有些破烂的线装书来,拿近一看,是一本草药书。
“你们在这看,我去削段树枝过来,给媳妇清脓血。”郎大丢了话,起身出了茅屋。
甘棠靠在郎二肩头,一页页看着郎三翻来的书页,等郎大回来时,已经从书里找到了她所要的草药图,分别给他们三人都看过,让他们记在心里。
“那就不要耽搁了,二弟随我一同去采,三弟你留着,帮媳妇清理脓血,照看好媳妇。”郎大一刻也不想再等,吩咐完之后,再看了眼甘棠,就走了。
“媳妇,不用怕,咱们很快就回来。”郎二轻轻把她放下,安慰了一句,也跟着去了,哥俩手举火把,背着篓子,带上弓箭就往林子里去了。
他们走后,郎三将手上的火把往泥地里一插,拿了削尖的硬枝,嘴里颤声道:“媳妇,会有点痛,你忍着点。”
听的出来,他很紧张,却还是尽力安抚她,甘棠闭眼躺着,尽量让自己显得放松些,免得他担心。
尖锐的硬枝在伤口旁划开一道,鲜血伴随着大量脓液涌了出来,很痛,不过,甘棠还忍得住。
很快,黏湿温热的触感传来,随之而来是一阵允吸,惊得甘棠睁眼望去,郎三正埋首在她腿上,他居然在给她吸脓血。
她真的震惊了,胸臆间一股热气鼓胀涌动,有种想流泪的冲动,他们对她实在太好了,那两个冒着被野兽袭击的危险,深夜去采药,而平时呆呆的郎三也如此疼惜她,为了她不怕恶心,不怕脏,怎能不让她感动。
“不要……太脏了。”甘棠微有些哽咽地出声,想阻止他。
郎三吐掉嘴里的脓血,抬起头来,嘴角还挂着一丝污血,却对她清甜一笑,“没事。”说完后,又继续俯下头去。
从小缺爱的她,一直不自觉得与人保持距离,连最好的朋友都说她这人性子冷,可这时,她却被他们的温暖牢牢包裹住,心里的防线慢慢融了个缺口。
郎三又允吸了一会,看着伤口再没有脓液吸出,这才松了口气,“媳妇,好了,还有什么要做的?”
甘棠快速抹掉了眼角的潮湿,对他摇了摇。这动作却还是没能逃过郎三的双眼,不过,他却以为媳妇是痛哭了,忙不迭靠上前去,把她轻轻抱起,让她的头躺在他的双腿上,“媳妇,不痛,不痛。小时候,爹也是这么做的,他说多喊几声,痛就会自己走掉。”
甘棠枕着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