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同样伤害了郎二,可让她就这么从了他们,她还是办不到。
哎,甘棠心里叹了口气,将来吧,也许将来有一天,她能接受吧!
过了许久,郎大沉默着回到她身边,和来时一样,将她背起,提着篓子爬上了山顶,顺原路回到了茅屋,一路上,郎大再没说过话。
郎大将她放回了干草上,郎二一见到他们进屋,就转身出去了,视线由始自终没有与甘棠接触过,之后,郎大也沉默地出了屋,也差不多吃完饭的时辰了,他一头钻进厨房,再没出来。
“媳妇,他们怎么啦?”郎三再单纯也看出来两位哥哥的反常,可他虽看出来,却弄不懂其中的深意,所以他问了媳妇。
甘棠无言以对,只能报以微笑,没说什么话。郎三瞧了瞧她,又朝屋外看了看,终还是走出了茅屋,他想弄懂这是怎么回事,也想帮哥哥们。
一时间,屋里空荡荡的,甘棠垂下眼眸,却看见了蜷曲在一旁的小灰,眼下也只有它毫无所觉,继续优哉游哉了,想着嘴角不禁露出丝苦笑。
之后的日子,郎大、郎二都变得沉默,也很少和她待在一起,甘棠知道他们不是生气,只是怕再和她待一起,又会忍不住,所以情愿躲着她。
虽然躲着他,不过,郎大到没忘记她说过的话,仔细地将那只麂子的皮剥落,清洗干净放在空地上晒,等到晒干燥后,就准备和其他猎物一起带下山去卖。
这日,郎大蹲在地上翻晒麂皮时,大祥媳妇来了,还带来了一位姑娘,他也见过几回,是大祥媳妇的娘家妹子,名叫桃花,以前也跟着来过山上。
“大兄弟啊,最近怎么不见你去家里啊?”大祥媳妇远远见到郎大的身影,就嚷了起来。
郎大站起身来,笑道:“嫂子你来了。”
大祥媳妇走到他面前,拍了下他手臂,哈哈笑了起来,意有所指说道:“是不是最近太忙了,嫂子是过来人,懂的,嫂子和你大祥哥刚成亲那会,也热乎着呢。”
郎大想了一会,才大致猜到她的意思,可这话,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他的脸色有些暗了下来,应付的嗯了声。
大祥媳妇笑了会,不经意看见了地上晒的麂皮,不由眼睛一亮,又笑道:“大兄弟,嫂子今天既然上来了,就把猎的东西顺道带回去,省得你们多跑一趟,这趟的米面就等下次一起捎上来好了。”
“哦,嫂子,咱们媳妇说,这些猎物咱们自己拿去镇上卖,就不麻烦嫂子了。”郎大从来也不知道大祥媳妇肚子打的主意,所以也没拐弯抹角,直接就把话说了。
大祥媳妇脸色变了变,心里暗骂了一句,面上却仍旧笑了起来,“大兄弟啊,这些东西哪能卖钱,你媳妇年岁还小吧,不懂这些门道,说句不好听的,你们大老爷们的,也别都听小媳妇的话,她不懂事,你们得自己会分。”
郎大听了她这番话,想也不想就回了句,“咱们兄弟啥都无所谓,媳妇高兴比啥都强。”
这话让大祥媳妇的脸有些绷不住了,“嫂子这是为你们好,嫂子吃的盐比你们吃的饭还多,好心提个醒,免得你们走弯路。”
“多谢嫂子,往后有啥事,再找嫂子帮忙。”
郎大和大祥媳妇说着话,桃花却早呆不住了,一双桃花眼往四周望了一圈,没看到想找的人,于是就趁着他们说话的当口,走进茅屋去。
茅屋里,甘棠靠着郎大为她堆起的草堆上,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趴在她腿上的小灰,它有些昏昏欲睡。郎三盘坐在身旁,憋着嘴看书。
桃花一见到郎三,忙用手摸了摸抹了茉莉花头油的头发,笑魇如花地走了进去,甜甜唤了一声:“三哥。”
郎三抬起头来,撇了眼又低头看起书来,桃花吃了记闭门羹,却毫不气馁,直接走到了他身边,弯下腰拉着他的胳膊摇晃着,娇声道:“三哥,别不理人家嘛。”
郎三木然地把手一抽,抬头看她,“我记得……你比我大三个月。”
“噗。”甘棠忍不住喷笑出来。桃花小眼神一横,瞪了她一眼,之后,略带尴尬地笑了笑,继续嗲道:“你坏死了,人家喜欢叫你三哥嘛。”
甘棠被嗲得全身抖了抖,对她的厚脸皮很是佩服。
“三哥……”
“别吵我看书,我这里不看完,媳妇会不高兴。”郎三继续埋头书册,心里却郁闷着,这七个字七个字的东西,到底有啥用啊,他一点都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