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远远地落入眼中一个人影。
周围一片落叶翩飞,而他花间舞剑。
桩素看地眩目,慢慢地走近了,不由看地出神。
若说沉简的剑法,她也不是第一次看到。只是每一次看,总是觉得这样的夺目,让她情不自禁地想临近了细细观摩。
今日沉简穿了一件青衣,很素雅。他的身子轻盈如燕,衣袂随着剑舞隐约翩飞,伴随微红梅花相衬,仿若一幅画卷。桩素见过轻尘的“画”,而沉简的“画”不尽相同。即使形似,神也依旧截然不一。
她静静地瞩目,不留神间踩上一条枯枝。“咔嚓”一声,很细的声落在周围。
“什么人?”忽然面前的风一变,刺眼的光恍然一闪过眼。
桩素的眼瞳微微一舒,却是没有呼喊,只是眼看那个剑光在临近时堪堪一转去势,切段了她咫尺的一根梅枝。
第八章 绵绵似水时(下)
桩素的眼瞳微微一舒,却是没有呼喊,只是眼看那个剑光在临近时堪堪一转去势,切段了她咫尺的一根梅枝。
桩素见眼前的人已经眉心微蹙,不由笑道:“沉简,剑法不错嘛,收放自如。”
“早告诉你多少次,来的时候不要不声不响便靠近,我不想伤了你。”沉简见她浑然不知反省,不免淡淡地瞪了她一眼,见她面色被风吹地微红,将剑一收,拉起她往屋里走去,“今日怎么来了?去里屋谈吧。”
桩素感到手心一暖,顺从地随了她带着去。事隔多年,她依旧喜欢沉简这双温暖的手。现在很多人怕他,但她始终不怕。
沉简的屋子很像他的风格,干净简单,纤尘不染。一床,一桌,一剑架,墙上悬幅丹青,另外挂着几把宝剑。
桩素将带来的糕点摆上书桌,念念道:“喏,苏乔那儿的点心太多,我听闻你回了北楼,就顺便拿了一些给你,过一会待燕叔忙完了,我就去找他。”
桩素去找燕北,自然是因为轻尘的另一项安排。北楼里有专门的杀手培训,其中一项便是——毒。因桩素不喜欢打闹,自从第二次被绑架的事件过后,轻尘便已托了燕北专程找来毒医预嫣交她用毒之道,以便防身。
沉简将手上的剑放上剑架,应道:“今次回来休息几天,过阵子又有新的任务。”
“这么急?”桩素不由诧异,“最近不是听闻朝廷内部有些内乱,外境也不安稳么?为何不等风声过去再行动?”
沉简说:“正是因为朝廷办事不利,所以才会交托一叶盟。”
桩素抱怨:“那也不用事事都找你啊,你去银堂也不过这么些年份,难道银堂就没别的人了么?”
“这件事,是我自己要求的。”沉简的神色间莫名几分怪异。
桩素感到他此次回来沉默地紧,一时也不知如何言语,隐约觉得不安,不由问:“这次任务要多久,危险吗?”
沉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有几分无奈:“这一次的任务,我不知要多久才可回来。恐怕,有可能一去就要三年五载也未必。如果三年五载还不回,那就……”
桩素面色一沉:“到底是什么任务,居然让你也这样没有把握?你若觉得有可能会有去无回,为何还要主动应下?”其实她还想加一句——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但对象是沉简,她咽下话尾,还数客气。
沉简一时默然,似在考虑是否该告诉她,但见桩素略怒的神色,不由态度一软:“我要离开楚国,去汉国国都朝阳。”
桩素问:“去那做什么?这次要你杀什么人?是哪个皇家诸侯,还是汉国重臣?”桩素深知自己身在的楚国同临近的汉国多年来纷争不绝,但怎也不想,楚国竟然出策要一叶盟动用银堂来干涉两国的国事。
她最不懂的恐怕就是,为何沉简要去干涉这种事。
闻言,沉简的嘴角一抿,隐约是嗤笑:“那个人……你就不用问了。总之这一趟我必须去,你继续留在这里,我也放心。”他眼中的锐利一闪即逝,既而又是淡漠的神色,看着桩素,声音微微一软:“我若是回不来,你也无需太难过……”
他的唇有些干。
桩素听他这样言语,只觉得不安的情绪顿时涌起。她凝视着沉简的眸,眼底竟然渐渐笼起了一层笑意:“我跟父亲申请下,同你一起去。”
“不行。”沉简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绝。但是看到桩素微微笑着看他,然她乌黑的眼中不曾含笑,反叫他看到了一种固执,一种倔强。沉简面色略难看:“我不会带你去的。”
桩素对他一扬眉梢:“好啊,你不带我去,我自己去。”眼见沉简已是神色阴沉至极,她将空篮子一收,当即一转身溜出了房间,在门口时还不忘回头,翻着白眼吐了吐舌头:“你当年说我在身边麻烦,这个仇,我可到现在还记着。”说完,一溜烟跑没了影。
门大开,外面的冷风呼呼地吹入。
沉简的衣袂微微扬起。他立在那许久,忽而一声叹,嘴角无奈地勾起:“就算你想一起去,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