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如雪透过杂草的缝隙,看见来人正是那书生。
那天蝎十三鹰的首领仔细打量眼前这人,见其手里拿着一把折扇,那折扇的骨架通体泛着绿光,心里便也已猜出了**分,便道:“莫非阁下就是玉面书生——白玉正?”
那书生拱手还礼,朝着那首领道:“好说,想必阁下就是天蝎十三鹰中的赤头鹰郝海青?”
那十三鹰首领郝海青心想,自己两人绝非那玉面书生敌手,却也不能硬拼,只不过自己三名弟兄莫名惨死,不得不讨个说法。仔细度量后,决定先探探对方口气,道:“不敢,区区贱名,不足挂齿,在下本来不敢在此叨扰他人家事,只不过我教三名弟兄无辜枉死,只想查个究竟,不知阁下可知此事?”
那书生略一思忖,道:“哦,阁下说的可是刚才那三个人吗?他们对在下的朋友无礼,已被我杀了。”
“你……”郝海青见此人回答的如此直白,显然是没把天蝎教放在眼里,顿时怒由心生,但又惧怕不是白玉正的对手,只好压着火气,道:“你可知道你这样做是在跟朝廷作对!”
白玉正回答道:“不敢不敢,在下山野乡民,贫贱之躯,又怎么敢与朝廷作对。只是看见有三个无耻下流之辈在此地欺凌一名弱女子,在下实在看不过去,度化他们早点去投胎转世为人而已。”
郝海青见白玉正出言不逊,转个弯儿骂自己的弟兄不是人,顿时怒火中烧,又见那两名埋尸体的天蝎教徒也已归来,终于按耐不住,大骂道:“好你个白玉正,给脸不要脸,老子给你三分薄面,你拿来当球儿踢,让爷爷我先教你怎么做人。”说完,便抡起蝎尾钩杀了过来。
白玉正却不慌不急,丝毫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顺着郝海青的蝎尾钩反向一个转身,抡起折扇朝着对方的后背击打。郝海青猛然察觉这突如其来的变招儿,急忙弯腰闪避,幸好闪的及时,否则以那书生的内力,定被敲断脊椎。
其余几名天蝎教徒见状也急忙上前帮手,霎时,四支蝎尾钩在白玉正身前如雨点般袭来。白玉正不慌不忙,举起折扇,时而折叠,时而展开,在四人身间穿梭,游刃有余。郝海青见己方四人不能伤着对方分毫,心想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既然明着不是对手,倒不如暗地里使些手段,胜算也许会更大。
想到此处,郝海青瞅准机会,反手搭在唇边,响了一声口哨,那音律忽高忽低,其余几名天蝎教徒立即会意,各自向后散开,顺势从怀里取出一包白色粉末,向着那白玉正撒散开来,顿时,四周一片灰雾蒙蒙。
白玉正心知天蝎教乃是用毒高手,这白色粉末自然不会是石灰粉这么儿戏,急忙屏住呼吸,展开折扇,四下里驱赶毒雾,忽然感觉后背一股强劲的气流。易如雪身在洞中,远离毒雾区域,自然将一切看得通彻,原来正是那郝海青不知何时已跃至白玉正身后,探掌向其身后袭来。
易如雪在一旁瞧的心惊,不由叫了一声:“白大哥,小心身后!”
白玉正自然已经察觉身后有人袭来,然而对方行动迅速,待其转过身来,已被人一掌击在胸前。
郝海青此次偷袭成功,不由心里暗自得意,想当年教主败在白玉正之父白萧川手下,冥思苦想创出天蝎三十六路摧毒手,却始终未能如愿与其较量,一雪前耻,视为此生遗憾,然而此刻自己却用教主传授的天蝎三十六路摧毒手的第一式天蝎摆尾,轻而易举的打败了白萧川之子白玉正,况且这摧毒手是将天蝎剧毒灌于掌心,由内而外,再由外而内,通过掌力注入敌人肌肤,中掌者也必然身中剧毒,顿时,心中愉快之情溢于言表。
然而,郝海青开心的有些过早,等其一掌击在白玉正胸前,忽见脸色骤变,只感觉这一掌犹如击在一块海绵上,根本无处着力,就像一只皮囊在海面上浮浮沉沉。正自惊诧,忽然又感觉一股强劲的内力由掌心涌至胸前,还伴随着一阵酸麻,原来是刚才已经灌于掌心的天蝎剧毒,又随着这股内力涌至胸前。
郝海青极度惶恐,急忙收回手掌,向后跃开一步,只感觉这白玉正的内力与上次在天牢内劫走裴展鹏的两个蒙面人的内力颇有几分相似,便问道:“阁下可是卧龙岛的人?”
白玉正回到:“在下只是区区一书生,卧龙先生诸葛孔明倒是听过,卧龙岛在下却闻所未闻。”
郝海青回头看了看刚刚发出声音的山洞,自知裴展鹏和易如雪定躲在洞中,然而迫于眼前此人的武功,却也不敢去洞内探个究竟,便道:“既然阁下不肯承认,在下又自认不是对手,今日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说完,向其余三人使了个眼色,一跃而走。
白玉正见郝海青逃离,却也没有要追的打算,只是走到洞口,用手拨开四处杂草,见易如雪已能活动自如,心里有些宽慰,道:“易姑娘,还好吧?”
易如雪点点头,道:“嗯,好多了,多谢白大哥多次出手相救。”
白玉正还礼道:“哪里哪里,白某还得多谢姑娘才是,刚才如若不是姑娘提点,白某恐怕已遭敌人暗算。”白玉正虽然知道刚才郝海青偷袭之时,自己已经察觉,早已有所防范,但出于感激,还是向易如雪道了谢。
白玉正继续道:“对了,姑娘何以得知在下姓白?”
易如雪赶忙道:“哦,是我刚才在洞内听到的,对了,还没向白大哥介绍,小女子姓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