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安叫道:“他家的灶台是很容易拆走的,我再去他家院里的时候,发现放灶台的地方,已经换上了大水缸,而地上全是水。这肯定是刘正嗣把灶台给拆走了,然后换上的水缸,用这样的方法来说我是胡说八道,然后他就可以不还钱了。”
公孙安这么一说,他的妻子也跟着随声附和,也说刘正嗣这么做,就是为了赖掉那二百贯的账。
可他们夫妻二人说的话,不但连张浩元都不信,甚至屏风后面的文胜男也不信。
那个刘正嗣费了这么大的劲,设下了这么大一个局,非常复杂,难道就仅仅是想要赖掉二百贯的债务吗?
如果刘正嗣住得起大房子,养得起胡姬,雇得起保镖,那么两百贯对他来说,应该不是一笔很大的钱,就算他要赖账的话,也没有必要费这么大的劲。
张浩元道:“那么,你说刘正嗣想要赖掉你这二百贯,他值得费这么大的力气吗?还是说,他除了想要赖你的这二百贯之外,还想赖别人的钱呢?你有没有听说他以前赖过别人谁的债?”
听了张浩元的问话,公孙安一时语塞。其实,他也觉得刘正嗣真的没有必要费这么大的力气,仅仅是为了要赖掉二百贯的债。
如果说刘正嗣也想赖掉别人的债,那么这次刘正嗣和他把事情搞得这般僵,弄得坊内街坊邻居人尽皆知,那么,刘正嗣想要再赖别人的债,可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刘正嗣又不是傻子,他在做这件事之前,就应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所以,刘正嗣应该不是为了要赖账,他费这么大的力气,很有可能是有别的原因,那么,这个原因是什么呢?
公孙安是想不出什么原因的,破案又不是他的专长,卖茶叶才是他的专长,费尽力气的想了好半天,公孙安才道:“草民,草民也不知道!”
张浩元问道:“如果不是为了债务?那么还有仇恨,你以前和刘正嗣有过什么过节么?”
公孙安苦着脸道:“草民怎么会和刘正嗣有过节呢,他从茶叶店里进货,这也算是草民的衣食父母了,草民是从来不敢得罪他的。就算是这次去向他要账,草民也是拎了两块上好的茶砖去的,只是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张浩元稍微想了一下,又问道:“钱,是你东家苏锦长的,那么刘正嗣要赖掉这个债务,难道,他和苏锦长有仇恨?”
公孙安摇了摇头,道:“没有听说过,以前没有听说过刘正嗣和苏东家有仇,如果他们两个有过节的话,那么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做生意,以小人所知,刘正嗣应该和苏东家没有什么仇恨。”
张浩元嗯了声,点了点头,有片刻工夫,他没有再问话。
对于这个案子,他现在也感觉到有点摸不着头脑,从表面上来看,如果不是公孙安发癔症,那么就是刘正嗣别有所图。
不但张浩元是这么想的,屏风后面的文胜男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刘正嗣有什么样的图谋?这个还真的是太难猜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公孙安有没有撒谎,这个也是不能确定的,张浩元肯定是不能听信一面之词的,他只是从如果公孙安说的是实话的方向,进行了分析,但究竟是不是,怎么回事儿,还要再找证据,再找证人!
张浩元忽然又问道:“公孙安,苏锦长把你给辞退了,那么你心里恨他吗?”
公孙安脸色一变,他低下了头,然后又抬了起来,说道:“草民并不恨苏东家,毕竟这么多年的饭碗,都是苏东家赏的,所以,恨他这个是谈不上的,但是,苏东家听信一面之词,信刘正嗣而不信草民,还把草民给辞退了,草民的心里是很不舒服的,可要说去他家,把他给杀了这也实在是不可能的,小人没有那个胆量,也没有那个本事。
张浩元嗯了声,又道:“那么,苏锦长平常和谁有仇,你知道吗?”
公孙安摇了摇头,道:“草民不知道,苏东家平常脾气不错,从不和人吵架,极少和人发生口角,所以草民和他认识了这么久,但是也没有看他和谁产生过纠纷,所以实在不知苏东家有什么仇家!”
张浩远说道:“如此说来,那就是,苏东家没有仇家,或者说他有仇家,但是你不知道,对吧?”
公孙安想了一下,确实是这个意思,他点头道:“是的,小人的确不知苏东家有什么仇家!”
屏风后面的文胜男心想:“这可真是完全没有头绪了,完全无从下手啊,看来我不是当捕快的料,所以也只能看别人破案了!”
张浩元忽然又问道:“公孙安,那你知道吗,如果苏锦长死了,茶叶店是归谁的?还有,他的家产,是归谁的,这个,你总应该知道吧!”
公孙安微微一愣,道:“苏东家的家产,应该是归姚乐菱的,因为苏东家并没有儿女,所以这份家产,也只能归姚乐菱了!”
张浩元点了点头,隔了好半晌,他都没有再问话,忽然,他说道:“饿了,想吃饭!”
说罢,张浩元摆了摆手,让差役们把公孙安和公孙妻带下去,他则转到了屏风后面,对文胜男说道:“咱们先吃饭吧,吃完了,咱们去苏锦长家看一看,嗯,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文胜男想了想,其实她并不太想看到血腥的场面,那个苏锦长是被人用斧子砍死的,那么想必现场会很惨烈,所以她并不是太想去。
但是,这么离奇的案子,她又很想知道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