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肩膀蓦地一塌,攒动声响起。一道乌光直射闫狼左眼。
“噗……”
闫狼也是狠人,当机立断抬起左手任由短箭扎穿小臂卡在骨头中。脚下步伐再快三分。眨眼间,剑尖距离青年咽喉已不过一尺。
“不愧是城主。”
青年赞道,手上却是不慢。一拍匣子横在身前。不知按动了哪一处机关。光华的匣子徒然露出一个个密密麻麻的小洞。
“暴雨梨花!!!”
一道两道?
不,足有百千道乌光攒动的牛毛细针喷出。呈喇叭状,将闫狼整个人笼罩其中。
没法躲,躲不过。
“同归于尽!!!”
他眼角崩裂,身上不断迸出道道血箭。仿佛被射成马蜂窝一般。但靠着强大的真气支撑。已然保留着神智。怒啸一声,长剑脱身而出。
“砰!!!”
青年脸色微变,但依旧沉稳的抬起匣子横在胸前。
无匹的绝命一剑,仅仅被阻碍刹那,便破开,穿透匣子,狠狠扎在青年肩膀。
好在,发出这一剑的闫狼垂死挣扎,准头偏了一些。仅仅穿透肩胛骨而已。
“呼!”
他轻舒一口气,咳嗽几声,喷出几口鲜血。脸色苍白的抬起手将长剑拔出。仔细看了看,在发现上面没有淬毒后。他心里终于放松一丝。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他这般阴毒。一把刀还能再弹出一尺。一个武器匣还能喷出暴雨梨花。
休息片刻,包扎好伤口,随手割下表情狰狞,不甘扭曲的闫狼头颅。青年提着头缓缓消失在夜色中。
“娘咧。真行。三……呃,苏夜月,真狠。”
满身是血的蒋轩老远便看到了缓步而出的苏夜月。连忙上前替他拿着破碎的奇门十四式。目光落在他手上提着的脑袋。仔细辨认一番,巍然轻叹。
“这家伙可是当是一流江湖高手。想不到还是栽你手上了。”
摇了摇头,蒋轩似乎在感叹什么:“活该啊这老货。”
“嗯?”
苏夜月侧头,有些不解。
蒋轩指了指闫狼的脑袋,不屑的道:“就是他,当初他被派到祖地,也就是咱们南郡。就是因为这家伙为了权位,向皇帝献出了自己的妻。”
“然后呢?”
“其实那女人本来是闫狼的妻,但皇帝那老色鬼有一次微服私访,兜兜转转恰巧瞅见了人家正在买菜。于是乎心神不属,情根深种。奈何一打听发现人家已经嫁人。连儿子都有了。”
“然后?”
“然后闫狼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得知了这个消息,于是就把自己的妻下了药,送到了皇帝床上呗。”
“怎么跟他说的不一样。”苏夜月问:“他不是说自己被逼迫的吗?”
“狗屁,他自然没脸说。自己这个南方四郡之主的位子,是用自己妻唤来的。于是自然得想方设法遮掩了。”蒋轩呸了一口,不屑的道。
“……”
过了一会儿,蒋轩突然转头,目光死死的盯着苏夜月:“你没有一丝快意的感觉吗?除去这个恶贯满盈的家伙。”
“为什么要有?”
苏夜月淡淡的说道:“杀他,是因为他能给我带来利益。带来好处。所以他得死。”
蒋轩听罢,瞳孔微微一缩,用一种迟疑的口吻问道:“假如,我是说假如给你足够的利益,你会不会向东方家挥刀?”
“……会。”
苏夜月伫立在原地,仔细想了想,轻轻点了点头。
“嘶……”
蒋轩闭上眼,深吸一口凉气。心下暗道:果然,如此!
“我把这东西告诉家族了。”
眼见苏夜月已经走远,他赶忙追上,摊开手露出掌心那木块。
他的选择似乎在苏夜月的预料之中。
“其实,在我看来,没有筑基修士,是无法彻底灭杀他的。”
沉吟片刻,苏夜月道出了他对那个疯子的分析:“这家伙似乎介于神和鬼之间。当初他夺舍了闫星辰的肉身。但却控制的很生硬。我估计这家伙根本就不需要肉身。
肉身对他来说就像一层束缚。而且他说只要有人信仰自己,他就永生不死。虽然这话听上去很荒谬。但我觉得应该有几分可信,起码前面是有点可信的。”
“三大家族,合力出动。难道还奈何不了他?”蒋轩有些不相信。
“朝廷那个老头也是开元后期,还开了识海。不一样中毒身亡?”
苏夜月扯了扯嘴角:“开元只是门槛,其实并非没有道理。真正的筑基修士,是可以飞的,更是不需要符箓来做媒介使用法术。哪像那个老头,发了两三道符箓,便成了死狗。”
“那你说该如何?”
却是东方俊毅听到他的话,出声问的。
“谈判。”
苏夜月不假思索的吐出了这两个字:“好歹是个皇帝,自然有脑子。既然神智清醒,那就有谈判的余地。”
南文天表情微微一变,眼中浮现思索之色。过了一会,抬起头轻笑一声:“那就,……先礼后兵!!”
“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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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等。”
南文天见苏夜月就要离去,不由加快脚步,与其并肩而行,拉着落后半个身位的南弦月,轻咳两声,用询问的语气道:“听说小女中了阁下的毒……?”
“嗯。”
“什么毒呢?”
“伊人醉……”
想了想,确定自己从未听过,南文天不由苦笑一声:“可有解药?我出大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