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讥讽的看着苏夜月,似乎想要从对方脸色看到一丝怒意。
然而,事与愿违,苏夜月对此仅仅点了点头,连回应都欠捧,只是沉默了一会,便换了个问题:“你们唐家坐拥西域,平日搜刮的东西不少吧。不若做个交易。你将秘库位置说于我。我放走一个你指定的人,如何?”
“你会放人?”
唐渊轻笑,嘶哑的笑声充满了无尽的嘲讽。对方这句话,他如何会信?斩草除根,这个词谁不懂?
“会!”
苏夜月点了点头:“因为他们无法对我造成丝毫威胁。”
笑声戛然而止,唐渊愣了愣,深深的看了苏夜月一眼:“确实,没有灵根。无法入道。自此天渊之别。还不知你的名讳,甚至容貌真假都不知。确实无法对你造成威胁。”
“答应了?”苏夜月挑了挑眉毛。
“两个,而且你必须给他们留下足够渡过余生的钱财。”
唐渊不舍的目光在地上诸人中一扫而过:“孩子很小,我要多个人保护他。”
苏夜月点了点头:“可……”
“从左边数,第四个。”唐渊抬了抬下巴:“第七个。”
一大,一小。
小的自然是儿子。大的却有些出乎苏夜月的意料,竟然是名家仆。
“噗,噗……”
流光攒射,破空声回荡。
下一刻,除却二人以外。其余等人额头深深刺入一枚细长的钢针。
“在……书房。有青瓷釉彩瓶,左转三寸。即可。入门贴右墙走……”唐渊不再得寸进尺的讨价还价。将家族秘库的位置及其进入的方法直言相告。
“走好。”
扬手一枚飞刀。将对方送去跟祖宗见面。随后曲指轻弹,直接扭断身前两人的脖子。
“有种东西,叫做机缘。蝼蚁得之亦可一飞冲天。”
苏夜月呢喃有声,迈步跨过一地死尸。走向。
黄金,白银。珍惜灵粹。灵石,宝石。琳琅满目。
但他连识海都没有开辟,自然无法运用储物袋。只能放弃这些令人眼馋的东西。
将所有灵石连同丹药灵粹打成一个鼓囊的包裹。随手抓了几根金条塞在怀中。苏夜月转身离去,甚至连片刻的留恋都不曾有。
秘库大门紧闭。
苏夜月耐心的在一个个房中转过。搜出十几个躲藏起来的漏网之鱼。确认此地已经化为死域之后。才趁着夜色迅速离去。
“公子,您要前往王都?”车马行的人殷勤的迎上来。
“嗯。”
“公子是单走,还是跟队?”
“一个车夫。足矣。”
“价格……”
“最好的。”
“得嘞。”胖子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爷,这边请。”
片刻,胖子止住脚步,指着前面四驹大车:“这个您看可否?”
“可……”
苏夜月随手抛给对方金块一颗:“替我准备足够的东西。下午启程。”
“爷,您放心。”胖子连连作揖,手里攥着金块笑的脸都歪了。
“姐姐,为何阻我?”
待到苏夜月离去,一旁默不作声的女子突然出声。圆圆的眼睛不断在身旁妇人肚子扫过:“姐姐有孕在身。理应……”
“听话,允儿。此人身上,有血腥味。”
妇人彩云流墨斜凤簪,金丝叠裙拖脚底。腹部略微鼓起。一眸一笑带着淡淡的温柔,妩媚。显然非商贾之户。
“那,咱们要这一辆吧。”
名为允儿的女子闻言,不再纠缠不休,指了指旁边三驹大车。
胖子殷勤的侍奉着老板,擦了擦汗轻声道:“小姐,您二位是即刻出发,还是……”
“下午出城。”
妇人再一次扯了扯允儿的衣角,不动声色的扫过旁边那辆四驹大车,淡淡笑道。
回到客栈。悄然走到后院井口。大袖轻抖,一个瞬间掉入井中。咕噜咕噜冒了几个泡,便无声无息沉了下去。
“第三十个。”
似蝙蝠掠空,三两步踏梁而上,踩着房顶,苏夜月身影缓缓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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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将包裹扔到车内,苏夜月看了眼有些驼背的车夫:“在雁洋镇停留几日。”
“是,公子。”
车夫咧嘴笑了笑,露出泛黄的牙齿。表情恭谦。举止有礼。
“啪!”
马鞭轻扬,鞭花打出一声脆响。车夫坐在车驾吆喝一声:“走嘞!!”
马儿嘶鸣,迈着碎步。带着车厢缓缓驶出城外。
片刻,复而一辆三驹大车随着苏夜月的车辙,一同驶出。
半个时辰后。
随着兵卒结队出现。城门瞬间关闭。唐家被灭族,终于暴露。
三日后……一种奇怪的疫病,渐渐在此城中蔓延开来。染病者全身浮肿,高烧不退。浑身不断长出一个个水泡,挑烂后便会流出难闻的脓血。稍不留神碰触者,亦会被感染。一时间,城中百姓,死伤无数。。
“公子,若非顺路的话,后面那辆马车跟着咱们好几天了。”张驼子有些担忧的看了看后面。低声向苏夜月禀报。
“无妨。官道只有一条,很可能人家也是前往王都呢。”
苏夜月没有在意,因为他早就发现这辆车的诡异之处。但自始至终没有感受到丝毫灵力的存在。所以也不会放在心上。
日夜不停的吞服着从唐渊府上掠来的灵粹,苏夜月全力修炼着,推动灵力向剑元转化。并且不断刺激着灵根,以此来缓缓将经络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