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家子,这么大年纪了,下盘还这般稳健,行走时候步步生风,背脊直挺挺的,一看就是久居上位的人。
“老爷子你好”马小玲看着偌大的庭院暗道,我不来贵舍,贵舍都是蓬荜生辉啊!
“好好,赶紧过来看看我家宝贝孙子,连续打了两天的吊针,这烧一点都没好转,夜里老是莫名的哭,也不知道为什么。”
马小玲笑了笑,颇有深意的看了看一旁站立的方先生,顺着老者的手朝着里屋走去。
方先生失笑的摇了摇头,扯了扯老者,在老者耳边说了些什么,老者豪气的大腿一拍,声音如雷道:“放心,只要能医好我孙子,钱都不是问题。”
进了里屋,才发现里屋有一个气质非凡的女人,这女人正哄着哭闹的小宝宝,一脸的憔悴,眼眶有些浮肿,一看就是刚刚哭过的样子。
马小玲进了这里屋,就觉得身上的寒意更重了一分,这青天白日的,居然还敢出现,真是不要命了。
屋里的女人吃惊的看了看马小玲,刚准备出声,又看到随后进来的老者,乖巧的又将目光转移在宝宝身上。
“将这宝宝抱到院子里去晒晒太阳。”马小玲看了看老者。
“不行,医生说不能吹风受凉”女人很是紧张的出声,发现宝宝的哭闹更是厉害了,连忙又伸手轻轻的拍哄起来。
“医生医生,别跟我提医生,医生过来了两天,有治好吗?再这样下去,怕是要烧糊涂了,真是妇人之见,还不听马小姐的,将宝宝抱出去晒晒太阳。”老者一挥手,不耐烦的吼道。
女人不甘的看了看马小玲,又望了望老者,咬咬牙,无奈的将宝宝抱起来,擦身而过的时候,狠狠的瞪了马小玲一眼。
马小玲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说来也奇怪,这宝宝一接触到太阳,顿时就不哭闹了,只是哭闹的久了,偶尔抽搭一下,却总算是安静了下来,也许是累了,将脸埋在妇人怀里,只是一小会,就沉沉睡去。
老者惊讶的跑来,望着熟睡的孙子,眼眶都有些微红,喃喃道:“两天了,两天了,终于可以休息了。”
“这么说,这里真有脏东西?”老者看向马小玲的目光陡然凌厉起来,戎马半辈子的煞气让马小玲心里一紧。
“确实不干净,不过,还要先等等”马小玲轻轻开口,带上见鬼眼镜,细细望了一圈,却发现屋里什么都没有,这么短短时间能跑到哪里去?一定是藏了起来。
马小玲望了望正呆呆的看着怀里宝宝的女人,又看了看正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己的方先生,轻轻开口道:“方先生,麻烦你照顾一下宝宝,我怕是得借一下老爷子的势。”
方先生连忙点头应允,老者看了看马小玲,昂首进了里屋。
马小玲目光一闪,沉吟片刻,道:“我从来没问过米,不过□本相同,这一次,就为老爷子破例一次,老爷子,将宝宝吃饭的碗拿过来,顺便拿一壶白开水和三支竹筷。”
东西很快就被下人送了过来,马小玲将门轻轻关上,这屋子的采光还是不错,但是怕小孩被风吹到,拉上了厚厚的窗帘,此刻关了门,房屋里只能从窗帘边上透出一点点的亮光。
马小玲掏出一根白色蜡烛,蜡烛约三寸长,身体上雕刻着金黄色的符咒,符咒杂乱无章,看不出什么异样,马小玲伸手一挥,这蜡烛便燃烧起来,只是这烛火不同于一般的蜡烛散发这黄色的光芒,一抹淡淡的青色烛火跳跃在烛芯上,细细看去,却发现这火焰似乎根本就不是这蜡烛所燃烧而成的。
老者看了看马小玲手中的蜡烛,眼里散发出一抹奇异的光彩,见了马小玲徒手点蜡,心里对这方面越发的好奇了。
蜡烛芯闪烁两下,火苗似有风儿吹动一般,朝着一个方向倾斜而去,马小玲屏息凝神,将见鬼眼镜带上,转身将手中的蜡烛放在了地面,蜡烛的烛火直勾勾的指着前方。
马小玲将婴儿的小碗拿了出来,放在蜡烛的后面,拿出矿泉水,对着小碗连续倾倒三次,每次倾倒少许,嘴里念念有词道:“一洒甘露水如热得清凉,二洒法界水魂神生大罗,三洒慈悲水润及于一切,一念升太清,再念皈虚无功德,九幽下旋旋生紫微!”
咒语刚刚落音,马小玲将水放到一边,拿起下人准备的三支竹筷,当做焚香竖于指间,低声喝道:“在不在,在不在,若是身在,甘露做粮,竹筷做香,起立!”
马小玲将三根竹筷轻轻的插入倒满水的碗中,恭敬的态度如同在香炉里上香一般,马小玲松了手,就发现那三支竹筷赫然直立立的站立的在装满水的碗中,老者见状大吃一惊,连连后退几步,面色似乎有些苍白,胸口微微起伏,连带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压下了心中的恐慌。
白色蜡烛的烛火渐渐的不在倾斜,马小玲抬头一看,就见一个满脸皱纹的妇人正一脸痴迷的闻着那碗水。
马小玲见状拿出符纸,直勾勾的看着妇人轻声喝道:“你是什么人,报上名讳,死了之后不去投胎,留恋这凡尘做什么?”
“我,我叫刘春花,我只是想看看孩子”老妪一脸恐慌的看着马小玲手中的符纸,不知道为什么,她直觉性的觉得这符纸若是碰到自己,自己怕是就再也见不到孩子了,说话的口气也充满了悲哀之意。
“老爷子,你可认识刘春花?”马小玲余光看了看一脸震惊的老者。
“春……春花,她在这里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