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胡搅蛮缠着,“这背影不用看就是你,我觉得是你就算了,大家都觉得是普惠的二公子难不成都瞎了,”她讽刺道,“反正你和我玩玩,还这么花言巧语什么意思?开心吧,19九岁就算了,我都28还被你耍的团团转——”
时安情绪激动,似乎片刻和她待不下去下床要走,没想脚腕绊住被他伸手束在怀里动弹不得,她让他放开,他反而锁的更紧了。
他挑起她的下巴,“谁跟你玩儿了?”
他仿佛恨极,咬牙切齿问,“你告诉我谁他妈跟你玩儿了?”
“就你的青春值钱老子的青春都喂狗了?”他将她卡的紧紧的,又将手机摆在她眼前,“看清楚了,”他指着偷拍照中男人裸露的颈项,“这有颗痣我有吗?”
时安被他的暴躁吓懵了片刻。
她见过的他总是轻佻敷衍的,除却专业上的挑剔精致,好像生活中所有事无可无不可,凡事他不愿放在心上,失去什么也不至于可惜,他没有情绪爆发的时刻,所以她总认为,男欢女爱上他的细致是出于本能而并非珍惜,生活中的妥帖照看也只是习以为常的按部就班。
时安挑开他的睡衣,的确没有照片上不易察觉却赫然存在的那颗黑色小痣。
凌宗像一只被触了逆鳞的狮子,生冷的眼睛直勾勾望向她,时安嘴角嗫嚅了下,她倔强说,“怎么知道不是镜头上沾了个什么东西——”
时安适当的闭了嘴,他知道他有办fǎ_lùn证任何形态的污垢都不可形成这般色泽纯度的阴影,除却这样的证明,只要给他时间,总会有别的细节出现纰漏。
时安大约是知道自己看错了,但是眼泪漂泊无声的滚落下来,她挣开他吼,“你那么凶干什么?”
她用力辩解说,“不是你不是更好吗?”
凌宗大概气成了内伤,掀开被子倒头佯睡,胸口依旧剧烈起伏着。
时安一时半会儿还不敢惹他,她小心翼翼的抬手关灯,黑夜下,虽然惊魂甫定但是决然的安心。
直到后来他有了睡着后的细微呼吸,她便也渐渐闭上眼睛。
早起,卫生间里的氛围比较尴尬,凌宗先进来,上下快速的刷牙,嘴巴里充满了白色泡沫,时安后进来,打开马桶盖,脱掉裤子坐上去。
凌宗灌了口水抬头漱口,时安放了个无声的屁,惹得凌宗频频皱眉。
时安挑着话头笑着说,“很臭哈?”
凌宗没作声,镜子中的他格外肃杀,水龙头一直调着温水,台子上的男士洗面奶大咧咧敞开,他抬手抹了点,低头冲脸。
时安又软绵绵的说,“你还在生气呀?”
凌宗擦了把脸,水声也关上了,他抬脚出去。
凌宗的优点是不会顺杆子往上爬,昨晚他没睡好,眼角若有似无的黑眼圈盘踞着,他加热了几片面包,煮了两个蛋,在弄点水果牛奶生菜,简单的早餐。
时安在早餐的另一顿吃的心不在焉,终于,她先示软,说,“我错了还不行吗?”
这时候凌宗才抬眸觑她一眼,有点无可奈何的况味。
三两口吃完早餐他擦了擦嘴,问说,“你错哪儿了?”
时安语气弱弱,她说,“误会你了。”
“然后呢?”他双肘搁在餐桌上,看样子是要长谈了。
时安想了下,说,“不就误会你了吗,还有什么?”
凌宗“呵”了声,不依不饶,时安这感觉就像不知好歹把上司带回家,讨论的还是公事。
时安想了下,越想越理亏,说,“不该把你的衣服乱扔,”最后,她颤颤悠悠说,“不应该让你哪儿来哪儿走。”
只这一句,让凌宗的眸光有些微颤动,他说,“这还差不多。”
时安脸上刻意的笑也没了,她质问某一种情况,“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做了伤害我的事儿呢?”
时安埋头吃面包,沉寂了会儿,她听见凌宗说,“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
“哦,”时安笑笑,“你这么有信心?”
凌宗点头,说,“我对自己比较有信心,对你比较没有信心。”
时安的脸色顿时耷拉下来,她听见凌宗开始秋后算账了,“你之前在普惠和那个谢生什么关系,两个人还烛光晚餐参加展览会再去约会?还有大学时候追你的那个祖飞你还借给他十几万最后人家坑你数百万计,你再想想什么时候在我这儿吃亏了——”
时安倒吸了口凉气,她讪讪笑说,“过去都过去了哈。”她想了下觉得事情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和谢生烛光晚餐的,我和他很清白同事关系,不像你。”
凌宗没接腔。
过了会儿,凌宗大概觉得得一次说的痛快了,于是慢悠悠的回想,“我和原子在纽约认识的。”他看见时安的指尖顿了下,他继续说,“亚裔的聚餐第一次见面,上流的社交圈就那么大,她认识的我也认识的后来就这么玩到一块了,我和她没什么交集,我回国她出道这么简单。”
时安抬头,讷讷问他,“后来怎么就?”
凌宗顿了下,说的无关紧要,“合作关系,loux家道中落,我和她的交往到她父亲那里就是加分项,她想要接管家业,而我又能优先得到loux的合作权,这么简单。”
“......”
时安探他一眼,只说,“一家之言。”
过了会儿,她脑海里扫除凌宗的可能性后开始对原子绯闻对象愈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