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宗点点头,看见“小宝贝”动了下,转身,自动扩音问,“车子坏了,要修吗?”
肖恒说要。
“小宝贝2”点“头”,转身,动用长臂将儿童车翻了个个,随后进行设定中的维护、修理、运输和清洗的环节。
一切看起来有条不紊,另一个小ai踢球也踢的不亦乐乎,在既定程度上,他们并没有出错。
肖恒说,“之前为了比赛,我们追求的是性能上高强度和灵活度,现在为了投入市场,我们柔和了家庭生活中的功能需求,比如陪孩子唱歌跳舞学习监控,也可以看家护院拍照录像甚至有的还能够调戏宠物。”
“现在市面上家用机器人的价格走的高,稍微多一点性能就能上万,都还是些最基本的设置,单单这一条线,我们可以提供附和功能,也可以提供流水线的设计。”
凌宗点点头,“外观上要贴近精致审美,”他抱怨说,“附加的东西太多,要想着怎么减负。”
凌宗站起来,问时安,“你刚来,有什么想法?”
时安正看着“小宝贝”出神,想了下,她说,“我觉得语音交互比较重要,如果操作太过复杂,语言系统切换不过来,中间会有很多困扰,所以,如果它能从我的语言系统中切换过来,懂一个动作的每一个表达方式,可能会更加贴心,”她顿了下,看向凌宗,“人都很懒,快捷方便的操作系统才最抵达人心。”
肖恒问,“你的意思是以语言命令为主,精确语言系统。”
时安点头,“但是辅助以其他的方式,其他方式不落人后就行,但不是重点。”
时安再次看了凌宗一眼,不知道他是赞同还是反对。
说话结束,“小宝贝”踢球回来,两只长手臂交握在胸前,一副可怜兮兮讨好状。
时安的心被莫名其妙萌了一下,但是凌宗接过球,抬了下下巴,说,“和它打一下。”
“小宝贝”环视一圈,不知道“它”是谁,就走到李昀乾边上,抬手就要拍。
凌宗轻声制止住,“不是他,”他指着“小宝贝2”,“和它切磋一下。”
“小宝贝”听话的转身,去到忙碌的“小宝贝2”身边,抬手,拍了一下。
“小宝贝2”从常规状态恢复到应急状态,双方对垒,变成了搏杀,动作愈发迅猛敏捷,所有成年人会用的招式,他们早早领会,甚至有变型。
但是很快,众人领略到剩下不足,他们用的是一个数据系统,每招每式的反应差相同,抬手就同抬手,扭打就同扭打,摔跤就同摔跤,搏打在后来,彼此拆除了身上硬件伤痕累累,动作快速重复,互相伤害。
肖恒屏气凝神,好久,他说,“我会再改改。”
凌宗点了点头,“时间不多,速度上再加快点。”
凌宗还有会要开,率先离开,他离开后,肖恒对剩下的众人说,“听见了没有,速度再加快点,这下不是我说的了吧。”
晚上时安准点下班离开办公室,临走的时候还补了个淡妆,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
嘴欠是李昀乾的特点,他瞅了她眼,“女人爱美就不能太熬夜,但是我们这一行一直以来以熬夜为潜规则,你不怕以后不好看?”
时安轻笑,带着点自己的脾气,“我怕以后不好过。”
李昀乾晃了晃食指,“你不会不好过的,就算你运气不好,但是你命好啊,”他做举重状抬了抬胳膊,“有拼劲。”
“......”
“哎你别不信,现在大部分人碌碌无为混吃等死,这里面就算有运气好的也是少数,但是你这么拼,肯定能走在绝大多数人的前面。”
时安不予置评。
李昀乾悻悻,“就算不能登峰造极但是小富即安可以了吧?”
时安靠近他,妩媚一笑,“谢谢你那么会说话。”
时安出了办公室,李昀乾还怔愣在原地,同事经过在他眼前伸手晃了晃,不耐的说,“怎么了失了魂啦?”
李昀乾定定看向他,很快回过神来,感慨说,“红颜多祸水呀。”
时安坐上车,凌宗的信息刚好过来:下班了没?
时安回复:正过去。
已经有近二十年没见过周婆,不知道她还能不能认出长大后的自己,时安心里有些小感慨。
凌宗问:要接?
时安回:不用。
凌宗又说:不要带东西,都有。
时安:......
但是该尽的礼节还是要尽的,虽然时安很不相信营销类的保健产品,但是在商场里逛了半天,好像也没有比这些玩意更合适的了。
周婆年事已高,住进了一家高档养老院,每位老人独栋独户,日常相互串门玩牌说笑避免孤单,新京的知名中学经常举办尊老敬老公益活动,活动场所也由该养老院提供,有孩子的地方朝气蓬勃欢声笑语不断,隔三差五消解掉老人家们迟迟暮年的失落感。
经过严密的安检,时安走进去,有一种天上地下的差别感。
路灯下的小道如白昼清晰,道路两旁的绿化做的规整漂亮,别墅建筑充满复古高雅,现在市场报价已经达到三万每平,上面攀附着盎然绿意与姹紫嫣红相点缀,有飞蛾丛中飞出。
这是一个有情调的夜晚,夏天灼热的温度到了这里莫名羞怯,送来了徐徐凉风,路灯下只婆娑一个女人的影子,一个又一个的路灯转换,影子也随之转了一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