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凡事讲个先来后到,凌况这个人虽没什么大才但始终都是凌魏国的大儿子,要升的话肯定让他先来,当然,”他顿了会儿说,“出于私心我还是希望凌宗能上,可能他也不稀罕吧,但是我们是他底下的人,他吃骨头我们还能喝汤不是?”
摆在凌魏国面前的履历都是他两个儿子的,主攻不同行业,也都各自混得风生水起,但是他心里其实一直有偏颇也同有愧疚,这将将要开的会,让他左右为难。
他坐在椅子上,转到落地窗前,抽了根烟出来,叼在嘴边,一直也不点。
过了会儿,文秘进来,说凌副总来了。
即使父子,中间夹杂着权势金钱利益,都难免在亲情上隔了些距离。
凌魏国转过身来,遥遥的看着他儿子走到跟前,手上拿了份文件,放在他办公桌上,又往他跟前挪了挪。
凌魏国示意文秘出去,双手抵在办公桌上,叹了口气,把保密文件夹拆开,一边拆一边问,“我们是有多久没单独聊过了?”
凌宗懒懒的坐在沙发上,脖子上下左右扭了扭。
沉静了会儿,凌魏国将文件撂下,一直狠狠盯着凌宗,像是要探究什么。
他说,“你哥刚出去,你们没碰上?”
凌宗摇头。
他又冷冷的说,“你和凌况,想法很不一样啊。”
顿了下,他问,“你对普惠控股总经理的位置难道能没有想法?”
他很是不高兴,因为这个职位毕竟直接决定了以后普惠控股由谁来接班,“还有,你这份合同是什么意思?你想要和普惠一刀两断?”
凌宗点点头,这不只是想法,这已经是实施了的板上钉钉的事实。
凌宗笃定说,“我对普惠的确没什么想法,这个公司的过去我没有参与,还留下一大笔烂账,兄弟父子朋友都能为它争个面红耳赤,有什么意思。”
“你以为你故作洒脱这个公司就和你没关系了,你是我凌魏国的儿子,你是在外面听了什么风言风语——”
凌宗淡淡看向他,“需要风言风语吗,这个公司怎么过来的只有我清楚?”
凌宗笑笑,“不只是我清楚,该知道人的都知道,只是都还没捅破而已,”他又说,“我也知道自己是你儿子,如果你当我是你儿子,麻烦在我辞职书上签个字。”
凌魏国两难的杵在原地,他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凌宗坐起身来,双手交握搁在双膝上,他说,“我要做的一直很简单,我希望普科能在我手里干净的做好,如果我做的产品能够让别人觉得有价值,就够了。”
他有他的理想,他会固执且低调的一直做下去。
“有价值?”凌魏国被小儿子气的颤颤巍巍,“我做的就没有价值,我为整个新京这些年创造的gdp就业还有多少生产通过我公司流通的,这个城市没有我们这些人,能这么灯红酒绿歌舞升平,我告诉你,就连这个假像都没有!”
他拍了拍桌子,“现在来翻脸不认人了?!我养活了多少人,又顶着来自上下多少压力多少眼睛盯着,多少人盼着我就摔倒了站不起来,你是我儿子——你就不能体恤我作为父亲的为难!”
凌宗也阴郁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和道理。
他引导着问,“可是这位置只能有一个人,凌况和我,你怎么想呢?”
凌魏国实话实说,“你们两个都很优秀,要是能够一起管理公司再好不过,这公司能活这么久前有狼后有虎的——”铺垫那么多,他索性开门见山,两手撩开西装服叉着腰,“我私心是希望你能够接上我的班,但是呢——”
“但是你是靠发妻起家的,她那边要是不同意闹起来,你的那些老底怎么兜。”
这就是凌魏国迟疑的地方,怎么安抚自己那位前妻,但是好像怎么操作都无果,但这并不意味着最终没有两全法。
凌宗好言道,“以我和凌况的关系,我是不会甘于为他打下手,因为我觉得他不值,还会让我束手束脚,既然时机到了,你让我单打独立对你也没有损失,说实话,普科和普惠没有什么关系。”
凌魏国也冷静了下来,他问,“这些年你把普科和普惠各个体系撇的清清楚楚,就是等这一天?”
凌宗点点头,“毕竟这种事经历了不止一次,上一次你能抛弃我妈,这一次抛弃我也正常,我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不过分吧?”
凌魏国深吸了口气,凌宗说,“普惠银行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开的,但是和高*层走的不要太近,权势都是一时的,他们倒了你有什么好果子,给他们洗*的钱口口只要想查都能查出来。”
凌魏国说声知道了,把辞职书握在手里颠来倒去,他说,“你再给我时间考虑考虑。”
过了会儿,他说,“你以为普惠能给你的就只有约束,这些年普惠积累的人脉资源,这些对你以后的发展都是利好,你现在走,还不是时机。”
凌宗没说话,凌魏国想了下,“要不这样,你把智能机器人先做好投入生产,确保无误,我所拥有的普科股份,全数转到你账上。”他看了凌宗一眼,“你觉得怎么样?”
凌宗偏了下头,表示随便。
凌魏国把辞职书暂收,凌宗起身要出去,凌魏国张开手,意思父子两和解下。
凌宗脚上犹疑,却还是上前,两个大男人,简单抱了抱。
凌魏国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