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
三声惊天动地的“虎啸”响起,不仅吓走了残忍的野狗,惊散了嗜血的蚂蚁和疯狂的昆虫,就连倒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的阮若男,也被那惊心动魄的声音唤回了一丝丝微弱的意识。
当她吃力的睁开双眼,隐约看到眼前那两颗巨大的兽头和四只凶光闪烁的兽眼时,她把自己仅有的一丝力气一分为二,分别用来滑了一下喉管,翘了一下小母手指头,接着,脑袋向旁边一歪,重新合上睁开不到十秒钟的双眼,再次失去了意识。
按理说,按常理说,阮若男现在不该还是那么完整地躺在地上,她这会儿应该不是在两只老虎的肚子里就是在被送往肚子的咀嚼中。
而向来有着“兽中之王”称号的两只大虫在面对一个“血人”的时候,它们应该在第一时间将其扑之、按之、吃之。
可是,可但是,但可是,此刻这两只肥臀体壮的白虎,望着血泊之中的阮若男时,四只虎眼中竟然流露出不该属于它们的“善良”的目光,连额头上那个威武“王”字,都在不时地往外散发着淡淡的“忧伤”……!
这,这这,这这这……这两只“多愁善感”的大虫是要逆天了呀……!
很显然,这两只白虎没有要吃阮若男的打算,相反地,它们正在用自己的舌头舔舐着阮若男身上不同程度的伤口,还不时地来回踱踱虎步,不时地仰天长啸,像是在向上天求助。
老虎比较是老虎,就算是“兽中之王”,可它毕竟是畜生,不懂得人情世故,不懂得察言观色,如果它们知道阮若男这次其实是被它们俩吓昏的话,我想它们一定会马上躲得远远的,而不是在帮她舔完身上的伤口之后,还固执地将她连叼带拱拖到一个它们认为是安全的地方才算“撒口”。
所谓的安全,其实就是两只老虎歇息的地方,我们通常把这个地方叫做“虎穴”。
“虎穴”口有半米高,穴内还算“宽阔”,毕竟是容纳两只成年“大虫”的洞穴,一个成年人可以站立走动没问题,洞内四壁很是光滑,估计是被那两个肥臀蹭的。
地面上还铺着一层厚厚的枯草,洞穴的一个角落里,放着骨骼不同的兽骨,估计是它们闲来磨牙用的,还别说,这两只老虎挺会享受,有品位,果然不是一般的“大虫”。
阮若男在被两只老虎从林中拖到洞穴的过程中,头部或者身体的其他部位没少被石头啊,树干之类的硬物反复撞击,无数次被撞醒,无数次地立刻又被撞昏了过去,反复几次下来,本来身负重伤加上失血过多的她,此刻,更是虚弱不堪,呼吸受阻。
每次在她快要支撑不下去的时候,她的脑海中总会浮出花容止那张绝美的脸颊,因为那张轮廓的浮现,才使她一次次挣扎在死亡的边缘,一次次用着微薄的意识告诉自己,一定要撑下去,一定要醒过来,绝对不许睡!
看见枯草上微微蠕动的身躯,趴在她两边地面上的两只白虎马上站了起来,抖抖身上的兽毛,年纪大点的老虎扭着肥臀向洞外走去。
而年轻较轻的白虎则慢吞吞地走到一旁,从角落里噙起一块骨头走过来放在阮若男的脸上,还亲昵地把虎头放在她胸前拱了拱,然后扬起虎头“嗷~”一声短嚎。
这时,另一只老虎进来了,嘴里还叼着一根碗口粗滴着水的毛竹,它走到阮若男面前,笨拙的把毛竹放在她脸上的骨头上,竹筒里流出冰冷的山泉水,顺着骨头流进阮若男的鼻孔、嘴里、脸上……
“咳~”阮若男再次从昏迷中醒来,这次是被鼻孔里的水呛醒的。
见她终于有了声音,把两只老虎高兴的先是仰头一声短啸,然后一左一右躺在她两边翻着肉呼呼的肚皮撒欢儿打滚儿好不欢实,完全没有半点儿猛兽的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我好想你们,我回来啦,)o哈哈~
☆、71人虎情已了
再次从昏迷中醒来的阮若男,眼睛还没睁开,就已被洞穴内荡起的尘灰呛得连声虚咳,“咳~咳~咳……”
每咳嗽一声,就会震荡到她身上的每处伤口,鲜红的血水从红肉外翻的伤口涌出,爆裂般的疼痛传遍周身,一次比一次猛烈的撕裂着她的每一处感官。
阮若男一边虚咳不止,一边吃力的抬起右手朝自己的右腿一点一点摸索着,因为她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除了右腿没有任何痛感以外,身体的其他部位都在要命的剧痛。
她的手颤抖不已,不停地在被鲜血染红了的右腿上摸索着,那种麻木的感觉令她恐惧极了,害怕极了。
为了能使自己的右腿感觉到一点儿痛感,她甚至还用自己的指尖去扎那红肉外翻的伤口。
可无论她对着那个伤口怎么“施虐”,她的右腿始终都是麻木的,只会不停地流血,跟木头一样,毫无知觉,没有任何反应……
她慢慢地将自己那只沾满鲜血的手放在眼前,拇指无意识地反复捻着其他四根手指头,捻着手掌心湿黏的鲜血,纸一样惨白的双唇开始微微打颤,整个身体除了右腿以外,其他部位也开始震颤……
片刻,依然十分虚弱的她,再也不顾上浑身撕裂般的疼痛,咬紧不停打颤的牙关,吃力地挣扎着,她想从地上爬起来,她想证明给自己看,她的右腿只是暂时麻痹,她可以站起来。
岂料,在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刚把头部折起离地面不足一公分时,两颗硕大厚实的虎头一左一右从她脑后方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