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外,在某些因素上,她骨子里貌似还有微量的“百合”情结。这一点,有前例证明,例如,她就暗恋过她的同门师妹花倾竹,这都是后话了。
欧阳凤一世高清亮节,就差点儿毁在二徒弟花恋蝶手里了。当年收留一这么个徒弟,也是紫风阁几百年来的头号儿“败笔”。不提不提,反正花恋蝶经常不在府上,就当她心好意善积极去为“卖|淫”事业捐躯捐银捐人气儿好了……
三徒弟花倾竹,此人个头高挑体型偏瘦,长得斯文白净,举止谈吐温文柔雅,只是寡言少语生性孤僻,向来淡薄名利,总给人一种清高傲慢且不可侵犯的感觉。
花倾竹大多时间都是一人待着,暖阳下捧书深思,郊外韵诗作画,竹海闭目独奏,月下湖边斟酒独饮,不管季节如何变迁,时光怎么转变,她那双忧郁的深邃里,总是蕴藏着一层淡淡的忧,淡淡的愁。就仿佛,这个世界与她无关。
花恋蝶就喜欢她这份儿冷感,在花恋蝶看来,三师妹特酷,特帅,特没人情味,尤其那双不正眼看人的眸子,只要和她对上一眼儿,晚上就甭睡了,捂在被窝那是各种鸡冻,各种意爱姿势从不重样。
花倾竹这种人,怎么会和花恋蝶那种浪荡货走到一起,她那些fēng_liú事,可是人尽皆知的。就算眼下时代盛行“百合”风,就算花倾竹真的是搞百合,也不会找她这种人。起码得找一个……小师妹那样滴。
至于那个小师妹姓谁名啥,长短胖瘦,人品如何,这个就不用多做介绍了,想必大家心里都有几分掂量。
由此看来,在欧阳凤的四个得意门徒中,排行老么的花容止还算是比较“正派”的一个。
当年欧阳凤决定“追随”洪七婆而去时,也多亏了门下还有花容止这么一个懵懂的小家伙儿,不明就里就被几个师姐推上了阁主的宝座。若是花容止当年再大几岁,有了自己的思想,紫风阁阁主的位置,恐怕要后继无人了。
这也正是欧阳凤十五年前传位时,不传老大,不传老二,不传老三,偏偏传给了当时仅有五岁的花容止。
当时传位仪式极为简略,白字红字,只字片语,新任阁主一职,就那么被她们师徒四人“狼狈为奸”迫切地推给了年纪尚幼的小容止。
五岁,五岁啊,五岁的小孩子正是玩芭比的时候啊。容止的童年记忆,却永远停留在五岁那一年。
欧阳凤把阁主的位置传给容止以后,便尾随洪七婆而去。从此,也只有在每月的月圆之夜,会回来看看容止,趁着月光,急匆匆的教她一些习武的基本功,其他时间,由三师姐花倾竹辅佐她,生活上,有容颜照顾着。
容止就是在这么一个情况下当上阁主的,也是在这么一个环境下渐渐长大,懂事,成人,直到今天。
不知道大家注意没,容止和容颜在一起时,只要没旁人在场,她都自称“我”,从未说过“本阁主”之类的称呼,这无疑揭示着容止对阁主的位置心存抵触。虽然在这个位置上坐了十五年,但在内心深处,她是很排斥的。
常言道:“贼船”难下,容止既然坐到这个职位上,于公于私,她都时常提醒自己要做一个称职的阁主,顶起这份重任,就算撇开师傅师姐们不提,也得顾及一下紫风阁门下附属大小门派几千号姐妹的生计。做人最起码的责任心,容止还是大大地有。
容止是有责任心,但也不代表她非得守着阁主的位置到死,和沉闷的紫风府比起来,容止更垂涎于外面的花花世界。
成年后的容止整天盼着师傅能回来,她也好把阁主的位置还回去,换她一个自由身。毕竟她小半个青春都已奉献给紫风阁了,于情于理,也该让她卸任到外面喘口气儿不是?
岂料,师傅欧阳凤像是故意在和她躲猫猫,自打容止懂事起,那老东西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像是在人间蒸发了似的,了无音讯。
直到让容止遇上阮若男,看到那本《无量神功》时,她才知道原来老家伙还尚留人间,只是不愿出来见她而已。
还有那本《降凤神功》,江湖相传一直都在百花教教主洪七婆手里,而师傅欧阳凤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和那老太婆打一架,两个年过半百的老妇人跟连体婴似的,你追我跑,从此天涯海角两不离。
为了找到师傅,容止曾多次派人跟踪洪七婆的行踪,她知道只要找到洪七婆,师傅的脚步还会远吗?可是,不知是手下办事不利,还是洪七婆腿脚太麻利,这么多年来,一直没跟踪到。
这下好了,虽然没有找到洪七婆和师傅的踪迹,但能看到这两本武林秘籍,也算是离师傅的影子近了一步。
尤其听到阮若男说师傅约她一年后狮头山比武的消息,这对容止来说是天大的喜事儿啊,要是师傅找到了,花花世界的诱惑还会是梦么?
因此,容止临时改变了“跟踪”路线,将跟踪洪七婆改为跟踪阮若男。
这一次,为了万无一失,容止做了两手准备,为了以防手下办事不利把阮若男跟丢,她想了个妙计,此计的奥妙之处,全在阮若男衣衫后面的补丁上。
容止向阮若男借小狐狸到偏厅前,此妙计已在她心里深思熟虑过了。带小狐狸借一步说话,其实是想正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得到满意答案后,便找来一块碎布,用独特的染料,在上面写下“降凤神功在此”六个字。
接下来在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