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是还有人会反驳么?”
郦县令一下睁大了眼,似乎是没想到会有人直接把这种指鹿为马的是直接如此明目张胆的说出来。
傅荀微笑着看着郦县令惊愕的脸,“郦县令还有什么想说的吗,谋杀朝廷命官可是重罪,若是你说出什么让我感兴趣的内容,我或许就觉得郦大人确实不认识这几个人了呢?”
郦县令脸色苍白,颤抖着嘴唇说道,“你没有证据不能定我罪,你这是藐视王法。”
“藐视王法?”傅荀大笑起来,“或许我们还可以说一说你隐瞒疫情,并企图烧村的事?”
这个小巷原本住的人就不多,因为这次的天灾更是几乎全都去了别处避难,整个巷子里此时就住了柳时遗一户人家,因此,傅荀的笑声在这寂静的夜里竟带上了几分渗人的味道。
郦县令浑身无力的瘫在地上。此时竟有了几分力气似的,撑着半坐了起来,咬紧牙关道,“我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我隐瞒疫情只是不想引起恐慌,至于什么烧村更是子虚乌有。”
“看来郦县令还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吧?”
郦县令下意识问道,“什么?”
傅荀谦虚道,“鄙人不才,不过在大理寺做了两年,想来郦县令还没见识过大理寺的一些手段吧?”
大理寺不比刑部,进里面的那一个没点什么,若想从他们嘴里撬出点什么来简直比登天还难,因此据说大理寺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手段,可以让犯人被折磨的生不如死,偏还从表面看不出痕迹。
郦县令强装的镇定一下子烟消云散,他慌张道,“你想干什么,你不能动用私刑!”
“动私刑倒不至于。”傅荀笑着蹲下身折断了郦县令撑着身子的那只手的腕骨,又给人接上去,说道,“只是想看看郦县令能不能想起些什么而已。”
看着他疼的除了一层冷汗,却仍是不说话的样子,他又那只胳膊轻轻一扯,扯断了又给人慢慢接上去,继续云淡风轻道,“你这又是何必呢,谁会保你,是黔洲洲牧,还是刘尚书,恐怕都没人记得有你这号人吧?”
郦县令咬牙道,“你敢这么对我,刘尚书不会放过你的!”
“哦~原来是刘尚书啊。”
郦县令一听顿时明白过来刚才对方只是在炸他,而他居然供出了刘尚书,他脸色刷的一下变为惨白,整个人几乎支撑不住。
傅荀得到了消息便不再理他,从袖中拿出帕子擦了擦手,丢到地上,冷声吩咐道,“捆起来,关着。”
至于有人发现县令不见了该怎么办,傅荀让柳时遗对外声称县令要和他去康华村几天,这也是白天让柳时遗做错和县令在书房密谈的样子的目的之一,只有这样,才能减少别人的怀疑。
郦县令很快被关到一处客房,那几具尸体也飞快的被处理掉,这个陋巷中的小院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皎洁的月光洒在院子里的青草上,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程宁和丽娘的房间被点了安神香,她们陷于梦中,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第二天天光大亮,沉睡了一晚上的阿宁才揉揉眼睛醒了过来。
看见夫君还睡在旁边,她又下意识的抱了上去,这几天,她已经养成了抱着夫君睡的好习惯。
但很快,她注意到屋子里已经亮堂堂了,又有些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夫君,睡觉?”
她伸出手摸了一下傅荀的脸,喃喃道,“热的。”
实在是两人成亲这段时间以来,傅荀都是天刚亮就起的,阿宁从来没有在屋子里已经这么亮的情况下见过他还在床上。
傅荀捉住了阿宁那只还在他脸上乱摸的手,声音带着些晨起的哑意问道,“怎么了?”
阿宁坐起来,掀开床帐往外面探出头看了一会儿,又把头伸进来,认真道,“天亮了。”
阿宁的眼睛一直看着傅荀,想知道他今天怎么还没有起床。
昨晚为了那件事折腾到大半夜,傅荀几乎觉得自己刚躺下天就亮了,只是看到自己怀里还熟睡的人,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没想到居然睡到了现在,睡眠不足对傅荀来说虽然算不上什么,但正常人有的不舒服他还是有些的,傅荀坐起来,没有注意到阿宁的眼神,他揉了揉还有些痛的头问,“阿宁是要起来了吗?那就起来穿衣吧。”
阿宁摇了摇头,“夫君,起床,早,今天,还在。”
“嗯,我累了,所以多睡了会儿。”傅荀道。
“累?”阿宁凑近傅荀瞧了瞧,看见他皱着眉头,脸色也不好,连忙着急的让傅荀往床上躺,“睡觉,睡觉,身体好。”
在阿宁眼里身体不舒服就要在床上躺着,睡完觉醒来就好了,一觉不行就再多睡一觉,她和刘嬷嬷以前生病都是这样的。
傅荀想说自己没事,但阿宁却在看了他的脸色后坚决认为他生病了,固执的让他在床上睡觉。
傅荀无奈,只能继续躺了下来。
阿宁却从床上爬了下来,穿好衣服后,像只小蜜蜂似的,在他床边转来转去,一边用手摸摸他的脸,一会儿又给他擦擦脸,还学着把毛巾打湿了盖在他的额头。
也许阿宁以前见过别人这样照顾别人,所以也按照记忆里的方法照顾自己夫君。傅荀想说自己并不是发烧,并不需要这样,但看着他这样笨拙的照顾自己,他的心里竟难得升起一股暖意,并不多,但却足够让他安静的躺了好久,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