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无法相信这是真的,当他亲手将张叔一家三人的尸体埋葬的时候,他才醒悟到,这一切都是真实地。
这个只有几十口人的小村子,被强盗血洗了。
那个教他箭术,教他打猎的张叔死了,麻婶和张爷爷也死了,他们都是好人,可是…现在……
“我真的是灾星降世吗?”
古木跪在张猎户一家人的坟墓前,只是泪水已干,语不成声,跪了一夜,也想了一夜。
“或许,当初张叔不救我,让我饿死街头,也就不会被山贼所害,村子里几十户人,也不会因此而死了吧!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我不能在给其他人带来灾难了。”
古木重重地在墓前磕了九个响头,缓缓地站起身来。
“我不能呆在这儿了,可是我能去哪儿?部落将我逐出来,现在村子也毁了,还有什么地方是我的容身之处?”
迷茫中,古木转身下山,他想去看看苏盈盈,这个现在他唯一的朋友。可是,他没有,下山后,也没有去青山镇,只是无意识的走,他不想接触任何人,他不想再给别人带来灾难。
伤心、难过、无助、迷茫,如行尸走肉般不知身在何处,不知走了多久。
是一天,两天,…四天,五天。
不知不觉中,眼前出现了一片繁华闹市,车来人往,叫卖吆喝,讨价还价,不绝于耳,空气中更是有一股淡淡地佳肴酒香弥漫散开。
“又是一个不该来的地方。”仿佛从沉睡中惊醒,古木心中暗惊,他不能在给别人带来灾难了。
古木正欲转身离开这片繁华,突然一个手持挂幅,身穿八卦长袍,满脸堆笑的老者,挡住古木路前,一边捋着胡须,叫道:“小伙子,慢走,我观你骨洛精奇,只是灵智未开,若能拜得名师,定能成为惊天人物。我已在此等你多时,怎么样,可愿拜我为师,学得通天之术,造化之能…”
古木正待拒绝,一阵马蹄声快速传来,顷刻来到旁边,只见一白蓝色短装,梳着随云髻的女子,女子手中拿着短剑,翻身跳下马来,左手插腰间,右指着老者道:“老骗子,又在忽悠小孩啊!也得说点新鲜地啊,又是这句话!”
老者也不生气,依然老神在在:“你这女娃,懂得什么,我可是…”
“哎呀!‘我可是海外仙岛的仙人,有通天之能,可知未来过去’是不是啊!一年前,你也是这样对我说,可是呢…你是个大骗子!”女子学着老者的语气摇头晃脑地,说起话来,抑扬顿挫,甚是好笑,转头又对古木说道:“小伙子,不要听他地什么仙啊…道的!还敌不过本姑娘的拳头,哼哼…”
这女子也就豆蔻年华,大不过古木两三岁,却一幅老气横秋地样子,拍着古木的肩膀,还不忘握拳在老者面前以示厉害。
古木被一女子拍拍得差点站立不稳,那老者仍是气定神闲,一脸微笑地缓缓说道“小丫头片子,你那拳头怎比得过我的仙道之术。”老者顿了顿,忽然变得严肃。
“小伙子,你若不信,我只要掐指一算,便知你过去未来,如今又何去何从!”
那小姑娘显然经常和老骗子玩笑,不曾想,老骗子这次竟认起真来,也不打扰他推算。
只见老者拿着拂尘一挥,左手掐指演算,眉头不觉的微微一皱,似有什么不对之处。
那姑娘却有些不耐烦地道:“算出来没有,老骗子?”
古木在一旁被弄得云雾不知,由于好几天没进食,肚子不由发出了咕咕的声音。
老者听到‘咕咕咕’地声音,便停下演算缓缓开口:“你命中带煞,一生孤苦,身边最亲近的人都因你而死,我说地对也不对。古今多少事,无尽轮回中。不闻因果迟,一木擎天柱。你叫古木是吧!”
“不,我不叫古木,我不叫古木……”古木竭力嘶吼道。
忽然听道老者说出他的一切,他的心禁不住颤抖,仿佛那一幕幕画面清晰地铺展在眼前,逐出山谷,百灵之死,还有村子里的人被山贼所害,村子被毁,如狂风恶浪席卷古木整个心田。
他不想在给别人带来灾难了,若有可能,他要改变这一切,就如苏盈盈所说地那样:他要习武,他要重新开始,所以他叫古云风。
“我叫…,我叫古云风!”古木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连身体都有些发抖。
女子没想到古木这么反应,待她仔细打量这个衣衫破烂的‘小伙子’时,心中顿生怜悯之感,于是说道:“你…没事吧!我看你几天没吃东西了,要不先吃点东西吧?”
女子想了想又道:“不如,你到我们‘善武堂’去吧!”
古木身上穿的还是苏家给他换的衣服,早没了以前穿在身的兽皮,此时眼前这个陌生的女子说善武堂,顿时觉得可能是个练武地去外,当下一脸惊异看着女子,问道:“善武堂?是…练武的吗?”
“小师妹,还不快走,天都要亮啦!”一个男子的声音突兀地传来。
女子转过头,看着一边骑着白马一袭白色长衫地青年男子,气鼓鼓地道:“这不大白天麻,二师兄,哼!”撇过头不管那马上地青年男子,对古木说道:“是啊!你是不是很想学武?”
见古木使劲点头,满眼期望地看着她,女子双手环胸,一幅思考的样子,不一会儿,似想好了,说道:“那好!你沿着这条街,到前面左转,不远处会看见一家酒楼,在往前右转就能看到善武堂的招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