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
在大厅的东南角正有两名凑在一起过着烟瘾的民警,不过此时还是警队正常
的上班时间,身材矮小的他并没有引起他们过多的注意,也许是过来报案的群众
或是穿着便装前来开会的基层领导吧,两人如此想着,管他呢。
沿着西北方向的走廊他又走了好久,终于看到女洗手间的指示牌。很快在洗
手间里他找到了已经晕厥的苗秀丽,确定对面男洗手间没人后,异常迅速的取出
还塞在马桶里那堆湿漉漉的警服和鞋子,将这些东西和已满身鲜血的苗秀丽拖进
对面的男洗手间,然后仔细、利落的迅速清理掉一路上的血迹和拖痕。他插上隔
间的门,用随身携带的手绢和腰上的皮带简单的为苗秀丽止住了血后把她的一只
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双手抱起全身赤裸的苗秀丽,静静的坐在马桶上,等待起
来。
多年的犯罪经验让他知道,假若现在就带着苗秀丽跑出去目标实在太大,很
难不被人发现;小心为上,他决定耐心蛰伏。果不其然,五分钟时间都不到,走
廊里就传来了熙熙攘攘的剧烈响动,散会了。不一会儿功夫,男洗手间里也传进
了嘈杂的脚步声,民警们开始陆续赶来解手方便。
王小宝和苗秀丽藏身隔间的门被人猛拉一下,「谁啊,这是怎么比我还快
呀」门外一位内急的年轻民警不免报怨起来,「老子我,上个厕所都不让你省
心吗」门内传来一声响亮的答,言语间难掩几分愤怒;任谁也想不到此刻坐
在里面的是个被警方苦苦追的连环杀人案凶手,更没有人能料到他正抱着一位
被他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女警,当然最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敢答,而且语气如此
的淡定,甚至带着几分强硬。不过此言一出,门外站着的警察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起来。说真的,他没分辨出里面是谁的声音;警局里这么多人,加上这次是市局
全体会议,各分、各县市都有代表参加,说不定里面蹲着的正是哪位从下面
赶来开会的小领导,所以遭了抢白的他也不好多言。
又过了不一会儿,门外传来急促的一阵吵闹声,「我确实看见了,对啊,就
在我们女厕所里,有个女疯子,什么样倒是没看请,不过灯灭之前好像看到那女
的光着屁股的。」众人一阵不相信的质疑,「我说的是真的,那你们说那间坏掉
的门为什么怎么也拉不开,我刚一拉开就停电了,你们说是不是闹鬼了。」是那
个姓季的女警,刚才受到惊吓后她一路大呼小叫的跑出去,可当看到两位赶来开
会又陌生的基层民警后,她反倒安静了,毕竟现在是在市局会议期间,身为市局
工作的民警竟然如此失态难免会有些影响不好,重新溜会场后,她心想只等着
散会后和众人一起出去再做计较吧。
「姐妹们都别进去,哎哎,要进去啊那老刘你和我们一起进去吧,万一
怕什么啊,我们这么多女同志都在周围呢,替你作证是我们让你进去的。」看
来她是想找名男警官和自己一起一探究竟,「你们怎么知道不是鬼,就算不是鬼
说不定是有疯子溜进来的好伐啦,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那位姓刘的男警官没
有敌得过季姐持续的唠叨,厚着脸皮和几名女警一起近了女厕所,不过结果可想
而知,他们一无所获。
众人又是一顿无聊的唏嘘,更有甚者开起玩笑:「季姐,你是不是让尿憋坏
了,眼都花掉了。哈哈」「老刘这你算是转到了哈哈」看着早
已人去楼空,痕迹全消的女厕,那位女警满腹狐疑与不解,却也只好默不作声。
毕竟在任何一个工作单位都会有那么几位喜欢一惊一乍,唠唠叨叨,说话不着边
际的老大姐,大家没有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有迷信的季姐真的怀疑自己是不
是撞到了女鬼,并在几天后特意跑到市东的城隍庙好是一通烧香请愿。
大概一个小时后,警局里才彻底安静了。王小宝拉开门向走廊里警惕的张望
了一下,警局的正门已被关上,但因担心半夜出警或是有群众前来报警,靠近警
卫室的那扇侧门通常是不会关上的;走廊上的灯已经灭了,周围漆黑的一片,可
警卫室的还亮着,里面依旧有人影晃动,应该是值班的民警还没有睡去,他知道
还要再等会儿才安全。耐性出众的他抱着深度昏迷的苗秀丽继续等待了4个小时,
低头看看手腕上的旧表,已经快凌晨一点了,值班民警们此刻应该已开始打起了
瞌睡。出于小心,王小宝潜伏在黑暗中,悄悄的走到警卫室的窗前。窗口里值班
的警官疲惫的靠着座椅睡着了,而后面的一张折叠床上躺着的另一位警官早已是
鼾声四起。
时机到了,王小宝把风衣披在苗秀丽身上,背起她,夹着警服,悄无声息的
沿着警卫室的一侧向大门口挪动,早年的痛苦经历让王小宝从事过许许多多工作,
其中就包括码头的搬卸工,别看他身材消瘦,却有着和体型完全不符的力量与耐
性,背着来斤的苗秀丽对他而言毫不费力;当她接近警卫室窗口时,他迅
速底下身子,返手抓住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