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脏了,那就弃剑;心,脏了,还能弃心吗?在风之痕与漠刀皇死斗之时,诛天与妖后,仿佛是在自家的园林里闲逛一样,漫无目的并饶有兴致的走着。不去帮助战友,是因为诛天对于风之痕的能为有着绝对的信心。
所以当诛天与妖后看到伤痕累累,失了魂似的风之痕时,那么的惊讶。然而漠刀皇被魔流剑钉死在床榻上的尸体还躺在那里。
“果然赢了。”
“不,我败了。”不收回把柄魔流剑,只是如生命般的一部分,已经不再是左手之于右手的触感,它已陌生了。收回剑鞘,然后转身离开。
“可是他死了。”王者毕竟不同于武者。
“胜负无关生死。”落寞的剑客迎着门外的血色国家的夕阳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一抹剪影笼罩在诛天脸上,越拉越长。
莫名的气氛冲淡了即将夺取这个国家的喜悦,直到一阵啼哭引起死兆星般双眼的注意。“孽种,该死,斩草除根!”
刀龙寄体,天生不凡。在肉眼凡胎眼中,小小的漠刀绝尘也不过是一个比较可爱的娃娃,然而在诛天这种高手慧眼下,一身精筋武骨简直如沙漠中的湖泊一样显眼,那么引人注意。可惜,他注定是敌人啊。所以,杀!
“夫君且慢!”犴妖族的公主,什么没见过?什么没玩过?除了白天的太阳和晚上的月亮,或许还有一个可爱的人类小宝宝。他是那么小,那么柔弱,但是却在妖后怀里笑了,妖后也笑了,她长着尖尖长长指甲的如葱根一般完美的手指划过他的小脸的一瞬间,就带起一道道红色的痕迹,留在粉嫩的小脸上,带给妖后暴虐的快感。
但是,玩坏了就不好玩了,小绝尘开始哇哇痛苦。妖后竟然有些慌了,拇指划过食指,玉石一般的指甲就掉落下来,诛天手疾眼快,一把将指甲接住,摩挲在手心。在无数个快乐的夜晚的巅峰,这根指甲在自己宽厚而有力的背部开出一道道血花,自己曾说尽软话要求爱妻剪掉而不得,然而却在今日为这么一个小肉团子给摘掉了。
所以妖后闻到一股醋味,她想逗逗自己的丈夫了。深深吸了一口气,俯下身子,一口如兰香气扫过小绝尘,粉嫩的舌尖长驱直入,探入小绝尘哇哇之声不绝的嘴里。“小家伙,你的第一次先交给姐姐吧,啊!夫君,他咬我。”妖后右手虎口并拢,捏住小绝尘的脸,粗暴的力道作用于咀嚼肌,出于本能小绝尘开始吮吸进食的嘴,不得不松开了。
“别闹了,爱妻,乖。”一手用力把妻子揽在怀里,两人的脸逐渐的接近,诛天另一只手如毒蛇,瞄准了妻子怀中的婴儿。“他是我的,你不准动。”知夫莫过妻,妻长不如妾。尚无爱妾的诛天想干什么,怎么会瞒得过妖后呢?
门外的剑客去而复返,风中的剑痕名不虚传,在诛天与妖后的感知之外,一道剑气裹挟着传音带着奇异光芒,打扰了恋奸情热的二人。“好友,他是我的。替我留他一命。”音已传完,神秘光芒簌忽一下,渗入小绝尘体内
杀了漠刀皇的风之痕离开后,仿佛融进了西漠永不停歇的风沙中,暴烈的吹拂过后,是一片狼藉。直到他遇上了一个人。一个连风也看不透穿不过的人。他好似一个普普通通的挣扎于沙海的旅人,靠一只弯曲手杖勉强支撑着自己,本应该华贵的兜帽黑衣已经破破烂烂,只剩一圈布料证明着这曾经有个帽子。
“有水吗?”伸出满是风沙的纤细手掌,没有哀求没有急迫,这个男人好像遇见了多年未见的好友,问出一句极为普通的话。
“只有半壶酒。”鬼使神差,风之痕看着这个男人,递给他一只酒壶。仿佛突然间认可了多年好友的设定。然而在酒壶交接的一瞬,风之痕仿佛受了电击,汗液涌出每一个毛孔。顾不得伤口,急退四五步,风之痕拔出魔流剑,小心戒备。
“可怕的能为,风之痕差点就着了阁下的手段。”
“不,是你想和人说话而已,我只是顺应你内心的要求。”摇了摇手指,将手杖插进沙地,以示没有敌意,神秘的男人带着三分痞气说道。
“阁下莫非是在开下可以窥探的吗?阁下如此的能为莫非是神吗?”听得滑稽之言,风之痕心中嗤笑。
“我只是在你身上看到了一个不该在此时死去的人罢了。我想和你做个游戏。”无视风之痕的讽刺,神秘男子费力的把鞋拔出沙漠,拍了拍陈旧的鞋子,沙子如水流一样从鞋上大大小小的破洞中流出,仿佛无穷无尽,盯着一粒粒的黄沙,风之痕双眼渐渐迷蒙了。
再一回神,已是物是人非。自己分明没有遇见什么神秘男人,风之痕定了定神,御剑化光飞回孤独峰。
然而心魔已铸,再难回天。自己在剑道一路再无寸进,每一次挥剑都仿佛有一把刀横亘在胸口,提醒着风之痕,是靠多么卑鄙的手段杀死了一个光明磊落的好对手。时间一天天过去,昔日的对手独孤遗恨、剑魔傲神州都纷纷突破,逆水行舟毫无建树的自己一败再败,到后来就连飞疆这样的杂碎也敢骑在风之痕头上。丢尽了脸面,输尽了人生。昔日与诛天的交情和锦衣归魔界的豪言壮语也成一场笑话。
姬无花、诛天、妖后也纷纷疏远了自己,甚至连最亲切的风也背叛了自己,自己再也无法在风中自由的穿梭。最后,走火入魔的自己众叛亲离,在一群不入流妖道角刀客面前害怕到瑟瑟发抖,乱刀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