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叶沐风妖豔x感的红唇勾了勾“咳血了就去找太医,找到朕这里干什麽?”
“皇上!”文太後厉声斥了一句,“鲁阳是你的亲生妹妹!与你的爱臣心意相投是多好的事情,怎麽,皇上莫非不想成全?”
“朕自然乐得成全。”叶沐风笑嗓撩人,一字一句异常低沈“可是母後确定鲁阳和帅元是‘心意相投’?”语调讥讽的让鲁阳公主还没收住的泪水顿时又涟涟而下。
还不等太後发难,叶沐风已然站起身绕过僵立的公主和太後,红衣扫过太後的衣角带起一阵豔魅撩人的色彩。
错肩之时他斜眸睨向文太後纹路堆积的眼角,长睫下的桃花眸不带丝毫笑意“母後莫要忘记,朕连自己的亲生弟弟都能杀,何况是一个皇妹?你要是敢打帅元的主意,後果自负。”
长发飘飞,那红衣背影甩袖而去,不屑和她呆在一个地方。
文太後老僧若定,一手紧紧攥著女儿颤抖的弱肩,上吊的眼梢狰狞狠厉。
“哀家还就不相信,一个小小的帅元将军,能拒了哀家最心爱的女儿!”
“母後,皇兄不愿赐婚,本g该怎麽办?”
鲁阳惊慌的擦著眼,虽说她是g里身份最高的公主,可并不是最美丽的。秋览若一向孤高,且早已经到了婚龄,自己若是再不抓紧,让其他g的公主郡主什麽的得了先机,该要如何是好?
“皇上能赐婚,哀家一样可以。”
文太後拍拍女儿的手,狞声说。
“哀家就不相信,公主跟懿旨一同送到他府里的时候,他敢不接!”
☆、蔷薇花架(一)
雪白的雨花台。
每一颗都晶莹欲滴,无论是色泽还是大小,都和娘亲留给自己的几乎一样。
他从哪里,从哪里找来这麽多的雪雨石,铺了整整一座石台?
风暖光著脚踩在雪白的石面上,凭栏俯身看著情人温柔含笑的美丽凤眸,心里被堵得满满的,那温暖似是要从心底泛上来冲出眼眶,消失在眸心的雾气里。
掌心里的雨花石,热的发烫,温暖的她四肢百骸都要颤抖起来。
她这一生……从来都没有,被人如此温柔的爱过……
“风暖,喜欢吗?”
声音好柔好柔,轻烟一样,她赤足奔下,张开双臂紧紧搂住那个清豔的白色身影,他托起她,任她埋首在怀里,像个孩子一样的使劲儿点头。笑意柔缓,那双坚实的手臂牢牢环抱著她,如珠如宝。
“喜欢就好,送你的。”红唇在她耳畔轻吻笑语“送你的聘礼。”
风暖觉得自己快要幸福的被老天嫉妒死。
秋览若太会宠爱人了……他不会拿绫罗绸缎堆成锦绣把她裹成布娃娃,也不会拿重死人的金枝步摇c满她的小脑袋,他只是,让她随心所欲。
她这一生,从来都不曾享受过随心所欲,想干什麽就干什麽的悠闲开阔。
她可以挽起裙子下湖捞鱼,可以在草地里滚来滚去的撒欢,可以抱著他想亲就亲,可以不用担心大宇,担心嫂嫂,担心她的粥铺,她在这里,什麽都不用想,心,轻的像是一片浮云。
这男人永远知道她最想要的东西,她在他手里,像是一块透明无暇的玉,丝毫藏不住心事。
她最喜欢的,就是他送她的这片雨花台。
她不假他人之手,每天都要自己拿著布子珍惜的擦拭一遍,每颗石头好像都回朝她微笑,温柔的说,这是我送你聘礼……
他说,他要娶她。
他没有问她你嫁不嫁,只是笑著告诉她,开始准备吧,要成亲了。
风暖从没听过,这麽好听,这麽动人的话。
她踮起脚尖,让应天帮自己支起了几个细细的青玉架子,让雨花台下的蔷薇攀爬而上,红豔似火的蔷薇茂密的绕著支架,入目是冬雪的白和妖豔的红,美丽的惊人。
等到这些花爬满了石台,她就嫁给他。
风暖很开心的笑,爬上花架子轻轻m著泛著浓烈香气的蔷薇花瓣,对它们小声说:你们要快快长呀……
应天一脸担心的在风暖脚边转来转去怕她摔下来,秋览若长发披散,还泛著沐浴之後的香气,坐在一旁的石桌上看书。
他身边站著一个黑衣男人,是叶沐风的暗卫之一。
“你去给皇上回话,两日之内,在这圣旨上盖印。”秋览若垂眸,手里握著一杯花茶,轻轻吹凉却并不喝。
暗卫看也不看,细细卷起秋览若递给他的绢纸,放入怀里。
“皇上让属下问将军,鞠相府情形如何。”
鞠相这两日闭门不出,告病在家,府门竟然几日都没有开过。
凤眸抹上淡淡的恶意,语调柔淡“回禀陛下,鞠洲没病。这几日闭门谢朝,是因为他府里来了韩国公的密使。”
知道这将军爪牙密布且机关术了得,暗卫对他的话不敢怀疑,点头正要离去,却听见蔷薇花架上的小女孩惊叫了一声。
半人高的花架没有支稳,饶是女孩身子轻盈,也忍不住晃了几晃,那小姑娘连忙抱住一边的大石柱,缩起小腿,不小心蹭掉了脚上的鞋,一只玉雕一样的小脚丫登时露了出来。
她抱著石柱,小脸挨著缠绕石柱而上的红豔蔷薇,似是知道闯了祸事,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冲下面的应天安慰的笑。
受惊的脸颊还有些白,肌肤看起来极其柔腻,她的长发被震乱,松松的跨在肩上,歪著头开心的笑,像花里的j灵一样清新漂亮。
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