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来,苏三伸着懒腰,唰地拉开窗帘,天已经大晴了,推开窗一股清爽的空气扑面而来,苏三贪婪地深深呼吸一下,嗯,有生煎的气味豆浆的气味,还有猪油小馄饨的气味!
苏三扶着窗子,四处张望,并没有看到这附近看到馄饨摊。
这时她看到袁晨从大门走出来,回头看到她在楼上,对着她招招手:苏姐姐,我上学去了。
苏三看着袁晨的背影远去,从心里佩服她能这么快从失去亲人的痛苦中走出来。袁晨是个很坚强的女孩子,当年承受了那么多的事情,在母亲死后迅成长起来,将这个小公寓打理的井井有条。
苏三梳洗完毕,换上一件紫色暗花的旗袍,外面是半长的大衣,围好围巾走出公寓。因为刚才看到了袁晨这个过去案子的亲历人,她打算梳理一下小翠事件的经过,将小翠短短的一生写出来。一个小丫鬟,忽然暴富,忽然又暴亡,这本身就是很吸引人眼球的事情,更何况她还曾经牵扯到一桩疑案中。
苏三来到巨福路附近的警察署,表明自己的身份,说想查一下巨福路张家宅子的登记记录。
那老警员倒是蛮和蔼,点点头说:上次我见过你。嗯,是跟着罗探长一起来的对吧?
苏三点点头:我过去一直和罗探长有合作。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有点怪怪的,她不想拉大旗作虎皮可在别人眼中,似乎只有依附于罗隐,她才能实现自己的价值。
老警察拿出厚厚的一本登记簿,苏三接过来一页页翻找,终于找到了张家的户籍记录。小翠那栏写着生于民国十八年,江苏东台人。
并没有其他的记录。
这样算起来,小翠今年是19岁,相貌和体态特征是很符合这个年纪。19岁的小女孩就有这么深的心机,在主人入狱后一步步侵占财产?苏三想到这里不寒而栗。
她走出警署,从张家宅子后面绕到前面,却看到一辆车停在那。
苏三急忙低头就走,那车她认识,就是不想搭理这车的主人。
喂,怎么看到我就和老鼠见猫一样?你跑什么啊?
苏三站住,缓缓转过身:谁跑了,谁看到你了,你是太阳吗?是个人都要盯着你看。
咦,你这话不对,盯着太阳看是要伤眼睛的,我罗某人自认盯着看的话非但不会伤眼睛,还会很养眼。
苏三哼了一声。
你在调查小翠?
罗隐问。
嗯。
调查到什么没有?
苏三摇摇头:只能说19岁小姑娘很有心计吧,别的就没现什么。你怎么会来这里,我以为你和漂亮小姐吃饭乐不思蜀,没那么早跑来工作呢。
那种小事情还能耽误工作?本公子可是夜夜笙歌都能精力充沛的那种。罗隐扬扬眉毛,语气是又骄傲又自负,听得苏三想打他。
罗隐见苏三面色不对,笑嘻嘻地拉着她大衣袖子:不如和我一起回警局。你我英雄所见略同,今天咱们再去河滨大楼看看,对了,你说的那古龙水味的男人
苏三气恼地说:谁和你是英雄。
那好,不是英雄,咱们是英雌。
苏三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罗隐也笑道:看看你,一大早,呀,脸上像是挂了油瓶,拉的老长。
苏三上了车子,用力一关车门,罗隐笑道:憋着劲要找我不自在吧。
懒得理你。苏三盯着前方,眼前却浮现昨天那位艾尔莎小姐的样子,忍不住嘴巴一撇。
是我三姐的朋友,有点矫情了,昨天见笑了。
最后去吃了什么?一双手揉了再揉的面包?
对,可能还有手汗和皮屑,你满意没有?
苏三哼一声:我满意什么?只是看着你每天忙着案子还有时间和小姐约会,感慨一句罢了。
罗隐摇头笑笑:你是嫉妒吧?
我嫉妒你?苏三莞尔。
不,是嫉妒她?
乱讲!
苏三气恼地用公文包砸他手臂一下。
罗隐哎呦一声,像是被打的重了,双手无法控制车子,车子七扭八歪的眼瞅着就要撞向路边的梧桐树。苏三吓得呀地一声尖叫起来,急忙喊道:对不起,对不起,我
对不起就完了?你这是要谋杀懂不懂?
罗隐忽然伸出手臂将东倒西歪的她拉住,因为惯性苏三靠向罗隐,头部抵着他的肩头,他身上是如此的温暖,没有古龙水味,只有点淡淡的香烟味,嗯?苏三忽然醒悟过啦,看到车子已经平稳,她腾地坐直身体,指着前面问:原来你刚才是装的!
怎么能是装的呢?你方才那下子力气那么大,也就是我罗公子天赋异禀才能吃得消,若是换个人怕早是车毁人亡了。
呸呸呸!一大早的乌鸦嘴!
苏三急了,伸手去捂他的嘴。
瞬间,两个人同时凝滞了一般。
她的手掌下是濡湿温暖的双唇,在手下微微颤动。
他唇上是一只纤纤素手,这只手细长却不柔美,还有点硬,正如这手的主人。
苏三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急忙将手收回。罗隐看看她,忽然也伸出手,在她唇上按了一按,低声说:好软!
接着装作什么都没生一样,目视前方面无表情开车。
苏三脸烧得火热,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脸,心砰砰砰跳。苏三忍不住眼角瞄着罗隐,担心他听到自己的澎湃心跳声。
过了会,她才反应过来:我是无意的,他却是有意的,我这是被他调戏了?
这时车子停了下来,原来不知不觉中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