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你,你就是,咳咳咳咳,就是,咳咳咳咳咳,允,允心,咳咳咳咳”
我望着喘咳不止的苍王,看到周围的侍婢们忙碌的给他拿药抚背,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只能茫然的站立在原处。
说来也搞笑,还不等我到苍王随身的侍从处报道,就被带到他的面前,虽然他没说几句话就咳嗽的厉害,可是看样子好像早就知道我要来,这可让我吓坏了。
乖乖,哲,你在搞什么啊,不是说要我来潜伏在苍王身边吗,怎么还没潜伏就成明伏了,这搞得我很是懵逼,完全不知道下一秒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殿,殿下,你,你有何要对允心交代?”
我见苍王咳嗽的终于和缓了一些,便小心怯懦的抬起头微微望着他说道,眼睛里尽量透出一个小女孩儿该有的天真无辜。
这点儿我可是跟辰学来的,如果外表能迷惑人就一定先要迷惑人,这样起码能赢得先机哦,嘿嘿,不过可惜的是,苍王八成顾不上看我的这副无辜天真孩童模样,因为时缓时急的咳嗽声自始至终都伴随着他,有几次我甚至一度担心他会昏厥过去。
乖乖,自从上次见面,才两天而已,苍王的病似乎又加重了,若不是身旁的侍婢扶持着他的身子,他很可能坐都坐不住,真是让人吃惊。
我偷偷看着他被白色面纱遮挡住的半张脸,很想要分辨出这是不是我之前见到的那张,可惜实在分辨不出。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郁泽弟弟说,说,咳咳咳咳,他有一个,咳咳咳咳咳,不错,不错的侍婢,咳咳咳咳,要派来,咳咳咳咳咳,派来服侍我,咳咳咳咳,你就,咳咳咳咳,呆在,咳咳咳咳,我,咳咳咳咳,我身边伺候,伺候茶水,咳咳咳咳咳。”
伺候茶水?不错的侍婢?
我一时有些懵逼,不过转瞬立刻反应过来,这一切肯定是哲的铺垫,所以赶忙诚惶诚恐的领命随着领头的侍女伺候在一旁,却不曾想,还没等我站稳脚跟,就听到扶着苍王身子的侍女大声尖叫,然后就看到一团鲜红喷染在苍王戴着的面纱上。
后来再看到的便是不断涌入的大夫和侍从,所有人都围拢在突然昏厥的苍王身边,场面很是混乱。
“他,他是,是修吗?”
由于我是新来的,再加上围拢着苍王的人实在过多,所以我被簇拥的人群挤搡到边缘外,只能遥望着被众人紧张不已的苍王,看不到他面纱下的脸孔。
深夜时分才结束掉苍王处的忙碌,我揉着酸痛的肩膀,低头思索着心事,慢悠悠的往下人卧房走去。
“他是记得我呢,还是故意装作不记得我呢,还是他根本就不是‘他’,是我全都搞错了呢,那他到底是‘他’,还是‘他’装作他,亦或者压根他和‘他’都不是之前的他呢。”
“允心,允心,你是不是发烧了啦,怎么他他他他的胡言乱语啊。”
乍然出现的声音吓了我一大跳,等看清是株渍后我才安了安心神。
这个小丫头也真是的,大半夜的不睡觉,来这里等我,冻得脸红扑扑的,真是让人心疼。
“株渍哦,下次不要再等我了啦,你看你,冻的手指都僵硬了,我现在在苍王殿下那里服侍他,很可能以后都会回来很晚的呢。”
我疼惜的将株渍的手放到怀里揉搓,感到一阵冰麻,想必这个小丫头一定等了好长时间,心里既责怪她又感到温暖。
“允心,忘记对你说了哦。”
“嗯?”
我见株渍神情很是认真,两只小眯眯眼紧张兮兮的向四周来回张望,好像很怕被人偷听到,不由得也跟着她紧张起来。
“我对你说哦,这个苍王病的很严重哦。”
这不是废话嘛,我也知道苍王病的很重啦,我对株渍告诉我的这个“秘密”翻了个朝天大白眼,这个小丫头真是害我白紧张,说的都是人人知道的事情嘛。
“允心,不是啦,我是说,苍王殿下他,病的非常非常非常的严重,像是快那个了。”
株渍说着做了个两手伸直向后翻倒的动作,我呆萌的望着她看了半天也没看懂,直到她又吐出舌头翻着白眼脖子歪到一边我才豁然明白,株渍是想对我说苍王很可能活不久。
“株渍,不可能的啦,我之前见过苍王殿下,他那时好好的,一点儿没病,打起架来还很厉害哦,现在估计是水土不服,所以不舒服吧。”
想起之前见过的苍王和郁泽那次打架,我可是一点儿没忘记这个男人的厉害,说他马上要死,绝对没人相信。
“允心,不会错了啦,殿下的母亲,也就是枯木林吊着的那个,你看到没。王担心她会死,每年都会从娑罗国都运好多药材来,其中大部分是用来续命的毒药,越是这种毒药,续命的效果越是好,当然服用的时间越长,死的也越快,我就是负责给茧妃煎药的,每天都见到这种毒药,不会认错的。”
“你是说,你看到苍王也在服用那些毒药?”
我见株渍又朝四下小心的看了看后,才肯定无比的对我重重点了点脑袋。
“允心,你去服侍苍王的差事一点儿都不好,万一他要是死了,服侍他的人都会被殉葬的,这可怎么办呢,要不然我们一起去求求总管大人,让他把你派到其它地方服侍去”
株渍在我的身旁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可我却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苍王在吞服毒药续命?难道他真的病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