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霾很重，天空灰沉沉的，就如同夏凡的人生。

夏凡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长了一张普通的脸，以一个普通的成绩考上了一所普通的大学。

在上大学之前，夏凡曾有过许多美好的幻想。

飞扬的青春、美丽的校花、浪漫的爱情……

可惜，夏凡一样也没得到。

枯燥重复的生活，很快消磨掉了夏凡所有的激情，成天浑浑噩噩打游戏、逃课，临到期末考试，又无比内疚后悔，发誓下学期要振作起来。

在靠着临阵突击和作弊混过考试之后，又很快被颓废那只怪兽吞没。

到了大三，夏凡随大流跟着考研、考公务员。

可惜，三年的颓废生活已经摧毁了夏凡，考研、考公务员不出意料失败了。

其实，夏凡自己都不意外，又打了几个月游戏，领了毕业证之后，和关系很淡的大学同学吃了散伙饭，就进入了那个夏凡怀疑瞎了眼才签了自己的公司工作。

对了，夏凡学的是计算机，是程序员。

……

……

毕业已经五年了。

夏凡看着公司新招的实习生，正朝气蓬勃的和周围的同事打招呼，有些恍惚。

自己真tm老了！

分到夏凡组的实习生，叫苏芸，挺漂亮的，放在大学大概是班花的水准，是附近一所很烂学校的大三学生。

这tm其实是废话！

如果是好学校的学生，谁会来这种垃圾公司来实习？

没错，这的确一家垃圾公司。

夏凡却呆了五年！

那些和夏凡一起被忽悠进来的，在看清公司的实力之后，宁愿交违约金，也要辞职走人。

到现在，和夏凡一起进来的，早就走光了。去年毕业进来的，到现在也走了百分之七十了。

新来的实习生很乖巧：“凡哥，你好，我叫苏芸，xx学院大三，来实习的，请您多多关照。”

“哦，先装电脑，有什么不懂的，来问我。”夏凡差点都忘了，自己现在是组长，勉强算个领导了。

随便打发走了苏芸，夏凡拿出手机，点了外卖，开始对着电脑发呆，不时翻出手机看看有没有送到。

其实，这附近的外卖，夏凡早就快吃吐了，每次点完之后却还是满心期待。

自己真tm有病！

夏凡在心里恶狠狠的吐槽自己。

……

……

工作嘛，就是混时间。

夏凡在公司也算是老资格了，连董事长见了也会开两句玩笑，就算偷懒也没人会来找夏凡麻烦。

吃了一顿堪比猪食的外卖，趴在桌子上睡到两点，擦擦口水去会议室开了个不知所云的会，出来一看，都五点了。

真是个好消息！

越是临近下班，夏凡越是焦躁，似乎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今晚，部门有个聚餐，部门里大大小小的领导都会去，从夏玄这种最底层的，到部门的老大。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夏玄的女神汪盈也会去。

……

汪盈非常非常漂亮。

在看到汪盈的第一眼，不善言辞的夏凡竟猛然从记忆深处翻出“倾国倾城、顾盼生辉、盈盈秋水……”等一大堆古文成语。

要知道，上一次夏凡背诵古文，都已经在十年前了。

夏凡像是发了疯一般的喜欢汪盈。

现在，说不定连公司里的蟑螂都知道夏凡迷恋汪盈。

当然，对女神汪盈来说，夏凡或许就是一只蟑螂，连癞蛤蟆都算不上。

……

……

聚餐十分乏味。

先是去附近的五星酒店，点一桌分量、味道都很烂，只有价格能让人瞩目的饭菜，男士或白酒或啤酒，女士可以红酒或清酒。

接下来才是重点。

一行人去附近的酒吧包房唱歌。

包房很大，也很上档次，基础房费6666，酒水另算。就公司那点活动经费肯定不够，领导不会掏钱，差额就要夏凡这些人分摊。

所以说，垃圾公司。

今晚的汪盈非常漂亮。

汪盈画着淡妆，发型也十分精致。

短西装脱下来，拿在手里。高耸的胸部将白色衬衣顶的鼓鼓的，隐约能看到胸衣的形状和颜色，让人忍不住想咽口水。

下身是黑色一步裙，丰腴的长腿被黑色丝袜包裹着，无端性感。

包厢里闹哄哄的。

部门老大点了几首老掉牙的歌曲，又跑调的厉害，偏偏还不自知。

周围的人谄媚的拍着马屁，大声叫好，种种丑态如果画下来，绝对是一幅能传世的讽刺名画。

汪盈也笑着，两只手捧在胸前，像是小女生一般鼓掌，又让夏凡心动的厉害。

隔壁三组的王元端着酒，和夏凡碰了一下：“凡哥，干吗干坐着？你也去点两首啊。”

夏凡恋恋不舍的把目光从汪盈身上移开，笑着回答道：“我不会唱，听你们唱就好了。”

夏凡小时候没条件，上了大学没心思。到现在，除了打游戏看小说，什么爱好特长都没有。

每次出来唱歌，对夏凡来说，都是煎熬。

王元也不在意，端着酒又和其他人聊开了。

夏玄又开始深情的凝视自己的女神。

有时候，夏玄非常恨自己，如果自己唱歌很好，就可以上去邀请汪盈合唱一首。或者自己足够勇敢，就夺过话筒让所有人闭嘴，当众向汪盈表白。

可是，夏玄都没有。

夏玄自卑又沮丧。

汪盈自然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