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想着,也能顺便让姨姨你用……”
许臻娘皱了皱眉:“你也大了,许多事情你自己可以考虑。只是,宫里的争斗,我绝对不允许你插手,那里不是我们这种平民百姓惹得起的地方。下次见到他时,你记得跟他说一声,后宫水深,让他自己也小心着点。”
许汀点点头:“我也知道这些。其实,我只是想着要赚些钱才会答应他的,以后一定不会了。”
许臻娘这才安心的笑了笑:“早点睡吧,可别熬夜熬坏了眼睛。”又嘱咐了几句后,她才转身离开。看着满天的星光,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秦若望啊秦若望,我知道你出名心切,可是,这摊浑水,是千万趟不得的!
胭脂水粉是根据古方制成的,相当费工夫,十几天了才得了这么一小盒,许臻娘拿在手上都有些不舍得用了,可是想着脸上厚厚的一层黄粉,她觉得还是听许汀的比较好。涂着这么多粉,冬天还无所谓,现在天气一天天的热了,敷在脸上难受得紧。她已经难受了几年了,可不想一辈子这么难受下去。
于是,第二天,她出门买菜的时候,便跟一些关系比较好的大婶大妈们夸耀了一番许汀的聪明孝顺,又从怀里掏出那个精美的小盒炫了一圈,引来一片羡慕的眼神。接着,她又去了绸缎铺子,在买了一些料子后,当然又顺便夸一下自家的乖孩子以及乖孩子给她做的胭脂。
在街上转了一圈后,许臻娘胜利完成任务,得意洋洋的回了家,并手舞足蹈的讲了街上众人的反应。
“那些人眼里可羡慕了,背后却又说坏话,说我就这副样子了,擦再多的胭脂都美不起来,我看啊,这都是她们羡慕嫉妒恨的具体表现。”许臻娘一口气说完后,喝了一杯茶,又擦了擦嘴角,“这下我宣传是打出去了,许汀,接下来要看你的了。”
许汀心里打着鼓,脸上却极为镇定:“这样,姨姨,我先给你把把脉,看看能不能给你开几副内服调理的汤药。”
许臻娘一蹦三尺远:“可别,是药三分毒,我才不要吃汤药。或者,你想几个食补的方子?”
许汀少年只想去撞墙了:“姨姨,我是大夫,不是厨子啊!”
“我不管,药食同源,总归我是不吃药的。”许臻娘一拍桌子,显现出一家之主的气概,以及她讳疾忌医的本性。
“唉!”许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回房读书想法子去了。
药铺子生意还算是红火,许臻娘也都认熟了一些常见的草药,自从她洗手不干稳婆了以后,站柜台的人就变成了她,现在,就连花花也会对着药柜子,“白芷,防风”的念叨了,弄得许多客人就是要逗她。
当然,扫地擦桌子这种粗活,全部由诸夏代劳,他也乐颠颠的。常年只有妇孺的药铺子忽然来了这么个壮年汉子,自然引得大家注意。
“喂,许婆子,这位诸相公不错啊,好眼力。”隔壁胡同的蔡婆子拿好手上的药包,神秘兮兮的拉一拉许臻娘的胳膊,“我都听说了,你可有一匣子漂亮的水粉,这就对了,女人啊,就是要打扮打扮!”
许臻娘无奈的扯出一个笑:“哪里,还不是我家许汀,不知在哪本古书上看到这个方子,非要我打扮起来,都不知道有没有用呢!”
“好歹是孩子的一份心。我看啊,你家许汀现在越来越懂事,将来是个有大出息的,过两年你再给他找个媳妇儿,你就安心享福吧!”
“是啊,到时候我可就熬出来了,等着给他们小两口带孩子呗!”
“对了,你有没有合心的姑娘?你可要提前下手,好姑娘可都要给别人定走了!”
“嗨,我这里忙得够呛,哪里还去打听人家姑娘。对了,老姐姐,你可有认识合适的姑娘?不求模样怎么样,只要脾气好贤惠就成。”
“行,我回去帮你相看着!”
蔡婆子一口答应着走了,诸夏好奇的凑过来:“都说什么呢?”
“没什么,托付她看着,有没有什么好姑娘,许汀也这么大了。”
诸夏皱皱眉:“许汀才几岁啊,我可是一直到二十上头,才说的上媳妇儿的。”
许臻娘横了他一眼:“切,别把你跟许汀比。你那时候又没有什么亲人,现在许汀有我呢,我当然要为他打算。”
诸夏被那一眼弄得心里痒嘻嘻的,有个人管着他,这种感觉真好。他挠挠头,嘿嘿一笑:“那个,这天气看样子要下雨,我去把柴火搬到高点的地方去。”
许臻娘噗嗤一笑,嘲笑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