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关系,只是我动的手,另外演了场逼真的戏罢了。”
目的便是要杨影彻彻底底的,自愿坠入深渊。
陶明友陡然血红了双目,牙关咯吱咯吱:“谢雁!”
然而任他再怎么恨之入骨,此时都再没有半分力气去挣扎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的故事也讲的差不多了啊。”
谢雁举起铃铛,是时候该来个了断了
“不过,我可不愿顶着背信弃义,满腹阴谋的形象去光复谢家。”目光由前面三人那处收了回来,重新细细打量起了手中如鲜血一般的精巧铃铛。
“还是要拜托杨公子...”
杨影微微昂首,墨绿眸子混着血色,虽然模样可怖,但却呆然无神。
他抬起一脚,手中玄天亦是随着步子划过地面
一举一动僵硬无比,像是什么人牵着根线,而他便是那人手中的提线木偶。
“杨影!”
清冷声调凭空响起,其间满是焦急和掩盖不住的怒火,白色雾气于那三人身前疾速凝结,从中迈出一位绝世女子。
杏目似乎比往日看着要迷蒙了许多,眉心紧蹙薄唇紧抿,平日里什么都看不出的那张面庞,此时此刻却是写满了焦急。
凌沉没有理会下方众人突然一涌而起的议论纷纷,没有理会身旁师父的怒声低喝。
此时此刻,她的眼中只有那人已然涣散无神了的双眼。
你冲动,你有错,你的确是因为魔气侵体怒火滔天取了不少无辜人的性命。
你觉得那是一报还一报,是他们罪有应得。
可你本性是好的啊,
你为了陶家那位小公子的身子,不知耗了多少心血。
城里不知有多少人受过你悄悄从杨家偷出来的灵丹妙药。
你是当年那个为了讨我欢喜一次又一次翻墙而过的少年
是那个见我稍稍冷脸,便不知所措慌的要命的人。
所以即使我知道你是玄天命定之人,我仍旧是狠不下心
还是忍不住盼着你好,盼着你平安
如雪衣角掠过玄天带血的剑锋。
凌沉缓缓移着步子,双手抬起,包住了他紧紧攥着剑柄的那只手。
冰凉的,比自己的手还要凉,她靠近了那人,清亮双眼波澜微动,一动不动的盯着那张脸:
“杨影啊,你是天下人眼中的魔,可却是我眼中的神。”
“我都险些要忘了凌家主了。”谢雁不屑嗤笑,双手抱臂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面前这惺惺相惜的两人:“不过该劝的还是要劝两句,这位杨公子是不会听见你讲的这些婆婆妈妈的话,我记得凌家主你也不是...”
“不是什么?”
谢雁不可思议的瞪圆了双眼,目光紧紧死盯着没入腹部的墨绿长剑。
怎么可能
方才的杨影明明已经彻底魔化,明明已然沦为了自己手中傀儡
难不成当真是因为凌沉那一番假兮兮的话?可笑,怎么可能
杨影撇了撇嘴,不得不说,凌叔要自己做的那些确实有用。
只是没想到最后等到的是这么个结局。
“谢家主,你看我的演技如何?”
长剑抽出,他是等不到谢雁回答这个问题了。
不过等不到也没什么,心情愉悦的他有更重要的话要讲
眉梢轻挑,嘴角笑意带着几分得逞了的小得意:
“我心悦姑娘已久,望明媒正娶,不知可否?”
杨影侧过身子,向那人缓缓伸出手:
“我愿以十里红绸,天下为聘。”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夜晚凌化对男主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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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大婚之日
番外
成片红霞接连成云, 将这不甚大的院子装扮的分外喜庆, 如火纱幔随风而动, 起伏之间,看得见廊中挂着的火红灯笼,看得见处处贴着的“喜”。
杨影颇为满意的眯起眼, 他最近格外愿意看到这个字。
于是便在府院中,但凡他觉得合适的地方,都贴上了这么个字。
“影哥哥, 嫂子不是说不用这般大张旗鼓么...”
自打进门,陶明轩便险些被这满眼的火红给吓得一激灵
比姜府还要红上不少。
杨影咦了一声,拍了拍他肩头:
“你嫂子说的我自然听进去了,不过该有的还是要有的。”
言至此处, 像是忽的想起了什么, 杨影欲言又止,终究没有接下,只是望向他的目光里满含深意。
自从他同沉儿从伏魔山回来之后,便隔了好几个月都没见到明轩和小师父两个人的人影儿。
刚开始陶明友还紧追不放,天天跟着自己想要寻到他
结果一连跟了一个月都没任何消息。
犹记得那日陶明友正要说服自己老老实实呆在府中, 莫要带着沉儿四处乱逛时,正赶上明轩满脸通红的被自己师父风风火火的拉进了门。
小师父开口便直言两人婚事。
“我...我...”
“你什么你,还记得当时半推半就的被我那小师父拉进门时的模样么?”
合着是我师父听见你表白, 一个激动就拉你去过小日子去了?
然后害的你影哥哥我被那陶家家主缠了那么久,连和沉儿单独相处的机会都少了不少。
结果回来之后,什么也不交代, 不管不顾的,直接便要成亲?
陶明轩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