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台灯,床上的人儿,熟睡着,纪景年靠在床头,看着她,发着呆。
他是爱她的,比自己想象中地更要爱。
也更舍不得放开她。
可他有什么资格自私地占有她?
一个还没到二十二周岁的年轻女孩,一轮初升的太阳,而他,一个三十二岁,可能连性命都不保的老男人……
心脏一阵阵地紧缩,扯痛,看着怀里,美好温暖的她,心如刀割。
恨自己娶了她!恨自己自私地占有了她!恨自己霸道地不肯放手!
然,这些恨的对立面,也是欢喜。
娶她,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占有她,是他的男性冲动,更是心动。不肯放手,是爱。
低下头,在她的额上印上一吻,躺下,将她圈进怀里,安心地闭眼……
***
顾凉辰第二天醒来,床畔是空的,温度是凉的,十一月中的天气已经很凉了,一个人睡,没打空调,还是很冷的。身上又是一丝不挂,她打了个喷嚏。
他呢?
昨晚的记忆一点一点地拼凑成连串的画面,顾凉辰坐起身,失落地想。
凉凉的温度,告诉她一个事实,他可能早就离开了。
什么时候走的?还是,昨晚在欢爱过后,就走了?连睡衣都没帮自己穿上……
心口一股失落和心酸,让她难过。
虽说要自强,但她到底是个女人,一个缺爱的女人,早已习惯上每次欢爱后,一觉醒来,身边躺着的,一个温柔的他了,现在……
下了床,披着睡袍,找遍了整个家,也没见到他。
厨房也没任何做过早餐的痕迹。
她脑子昏沉,心更难受。
有一种被冷落的感觉。
不禁又体贴地想,他可能是临时有公事,走了吧?
回到卧室,从包里找出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
提示,关机。
“混蛋,去哪了……”,她嘀咕,心口发酸。
不一会儿,又打了过去,还是关机,又打了电话给他单位。
他同事说,没见到他人。
心里失落也憋屈,很想找到他,发泄一顿,又觉得,他只是因为公事忙,而已。
打开冰箱,醒酒茶茶包就在边上,以前是放在里面,不起眼的位置的。蹙眉,拿了一包煮,宿醉后,脑子很昏很涨。
依稀记得,昨晚,他态度很强硬地说,以后不准她再喝酒。
“阿嚏——”,打了个喷嚏,回神,茶也煮开了。
一个人在家,无所事事,买了纪爷爷爱吃的扒鸡,去了海军大院。
那两栋比邻的老房子,还是老样子。
纪爷爷见她来,十分开心,爷孙俩聊了很多,顾凉辰亲自下厨,做了午饭。
吃饭的时候,让她喝酒,她连忙摆手,说昨晚刚喝醉。
“爷爷,您也少喝点!”,顾凉辰沉声道。
纪爷爷索性将酒瓶子推开,“好,不喝了,辰丫头,阿景对你还好吧?”
“嗯,挺好的!”,她爽快地说,纪景年对她,确实挺好的。
“阿景那小子,不可能辜负你的。”,纪爷爷沉声道。
她点头,“爷爷,他对我确实挺好的。相比较他,我对他……有很多对不住的地方……”,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纪爷爷笑笑,“多关心关心他,这么些年,他心里很苦,不过,现在看起来开朗多了!都是因为你啊!”
她点头,喉咙有些梗着,吃过饭后,上了二楼,他以前的房间。
这是结婚后,第二次来,刚进门,就见着书桌上摆着的一只小木马,比起上次,已经完全雕刻好,而且上了颜色,站在那,底座是半弧形的不倒设计,轻轻一推,神态逼真的木马,开始摇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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