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罢了,你起来吧。都是我平日里太惯着你的缘故,咱们这府里只才你一个孙媳妇看来是不行了。凌儿也到了说亲的年纪,是时候催着他母亲张罗了。”
杜元春被臊的一声不吭,但凡有了嫡孙媳妇,她这个庶孙媳妇也只有靠边站的份了,便是手里的权也要被分了去。
想到此,她心一凛,又怨起凤移花来,白占了一个“长”字,却什么也帮不了她,尽会给她找难堪。
“老太太,花大爷到了。”不一会儿便听见外面有人禀报,紧接着,屋里众人便听见了极具磁性的笑声,便是没见这人,只听这声儿,她们心里也情不自禁的开始描绘这人的面貌来,能有如此嗓音的男子,定然是个潘安宋玉之流。
“老太太可是想我想的紧了,天还不亮就派人去找我。”凤移花一身寒气的大步走了进来。
老太太见了这孙子便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推着喜儿道:“快把我这手炉给他,暖暖,他一来啊,我就感觉着外面的冷了。”
脱了孔雀翎的大斗篷,凤移花先在炭盆上烘了烘身上的寒气,就听从的抱了老太太的手炉,嬉笑着走了过来,这一回,柳月极是有眼色,朝凤移花笑了一下,悄悄的退到了一边。
凤移花笑看柳月一眼,夸奖道:“多日不见,月儿妹妹越发出挑了。”
一句话把人家黄花大闺女调侃的红了脸颊,把杜元春气的把脸扭到一边去。
“出言不逊,该打!”老太太脸色一整,戳了凤移花眉心一下,“混账东西,你给我老实交代,在外面又做了什么好事,惹得你媳妇哭了一夜,你这没良心的东西,你去看看她,可怜见的,那双漂亮的眼睛都肿成核桃了。”
“我瞅瞅去。”凤移花笑着起身,在杜元春面前弯下腰,手一伸便要挑她的下巴,杜元春眼一横,红着脸道:“呸,坏东西,也不看看什么场面。”
“果真肿了。”凤移花啧了一声,拱手作揖道:“当着老太太的面,我这里给大奶奶赔不是了。”
杜元春腰杆一挺,逼问道:“你有何错,我怎不知?”
老太太瞪了杜元春一眼,“你这得理不饶人的,亏得是在我们家做媳妇,爷们既给你道歉道到外面来了,还不知足。”
杜元春动了动嘴唇,讪讪闭了嘴。
凤移花也不生气,回到老太太身边坐着,拿着小金锤便乖觉的伺候起来,笑道:“老太太,有个事儿正要跟您说呢,不想您老有千里眼顺风耳便早知道了,这样也好,倒是省了我的麻烦,是这样的,孙儿纳了个妾,这事春娘也是知道的,她贤惠,还打算把娇娘接进府里来伺候我,可孙儿觉得,那女子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放在外面我的落脚处也便罢了,改日若是她有幸有了孩儿再另做打算不迟,老太太您觉得如何?”
“娇娘是她的闺名?”
“是。”
“什么出身?”
“她家里开着个小作坊,做豆腐卖,身家清白着呢。”
一问一答间,老太太点了点头,“清白便好,只要不是弄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在身边,便都由着你高兴。花儿媳妇,我听他那意思,你是知情并同意了的?”
“是。”杜春娘赶紧起身回答,紧接着便道:“老太太,我是这般想的。大爷因着应酬等缘故在外面弄个落脚地也无可厚非,只是我担心外面的妹妹不懂规矩,粗手粗脚的伺候不好大爷,便想着,让院子里的秦姨娘也住过去,她本就是伺候大爷的老人,有她在,大爷缺少个什么也能及时补上不是?按理说,服侍大爷的事儿该是我去的,可府里杂事多处处也少不了我,就少不得要委屈大爷几日,待弟妹进门,我卸去一身的杂物,再去和大爷相伴,大爷,您可懂妾身的一片苦心吗?”
她殷切的望向凤移花。
“大奶奶所虑甚是,不过……”
“既如此,那我也赏你一个人带过去服侍,月儿,姑太太让你去服侍大爷,你可愿意吗?”
柳月面色一红,低下了头,蚊子似得哼哼:“但凭姑太太做主。”
长者赐不敢辞,凤移花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心里却开始犯难,要如何跟那院里的小女人交待去?
作者有话要说: 弱弱的求花,宽面条飘过……
☆、似真似假
“如夫人,请用膳吧。”姜妈妈把最后端上来的鸡汤摆上桌,走过来躬身请道。
娇娘放下手中拿倒了的书,从愣神状态回到现实,看见梳着发髻,穿着绣花袄子的姜妈妈,脑海中猛的闪过一道尖锐的刺光,疼的她眼睛都酸了。
眨了眨那彷如蝴蝶翅膀一样的卷翘睫毛,她迟钝的嗯了一声。
“如夫人,这鸡汤是老奴亲自熬的,您尝尝看,可合您的口味吗?”
娇娘多看了无比恭顺的姜妈妈一眼,奇怪的又嗯了一声。
姜妈妈笑的好不谄媚,托着娇娘的手臂,小心翼翼的将人搀扶到美食面前,又轻柔的将银勺子放到娇娘手里,催促着道:“如夫人,请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