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话一出,李福升微微怔住,连忙道:“奴才领命。”
贤妃猛地抬头看向大晏帝,双眼瞪若铜铃,桃花瓣般的唇瓣失了粉色,轻轻颤动,蠕动几下,嘶哑问道:“皇上方才说什么?”见大晏帝冷冷扫她一眼,便知方才所听之言不假,整个身子一下瘫了下来,双眼含泪看着他,喃喃道:“不,这不是真的,皇上你怎的如此狠心……”
大晏帝皱眉,沉声吩咐道:“李福升,马上送孟充仪回流云宫,记住,要当着整个流云宫宣朕口谕,再亲眼看着孟充仪搬出正殿!”
李福升心中一时感慨万千,低头应道:“是。”话毕,走至贤妃身边将她扶起,拖着便往外走。
“不,不可以!皇上你怎能这样对妾,皇上,皇上——”贤妃的呼声和哭声渐行渐远,好不哀戚。
54、贤妃诅咒
大晏帝发了话,李福升自然不敢怠慢,便亲自到流云宫走了一趟,当着流云宫一干人宣了皇上口谕。
四大正妃之一的贤妃被贬为多如牛毛的从五品充仪,这一消息对于后宫众多女人无异于一道惊雷,几家欢喜几家愁。贤妃倒了意味着什么?以往所有依附于贤妃而在的其他妃嫔们以后少不了要看别人的脸色,怪只怪她们自己运气不好,跟了贤妃。
琪贵妃听到这消息时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幸灾乐祸,遣退了殿中众人,猖狂恣意地笑了出来,“哈哈哈……孟含玉,你跟本宫对立许久,如今却落到这番田地,没想到你也有今天!”从此以后,后宫再无贤妃,有的只是一个她琪贵妃随手都可以捏碎的从五品孟充仪,后宫之中她琪贵妃才是真正的第一人,以后谁还敢与她作对!
缓缓地,琪贵妃收了笑意,眉头稍拧,不由深思起来。按理说,皇上一向对内侍卫总统将军孟世绝颇为器重,自打花将军死后,多数兵权被皇上分散开来,其中以内侍卫总统将军和左右前锋统领为最,也便是说贤妃的父亲孟世绝和德妃的父亲常盛天拥有着大部分兵权,但是这两人平日里一向看不对眼,根本扭不到一块去。琪贵妃曾经猜想,这也许正是皇上把兵权分给这两人的原因,兵权不似别的,这可是关系国家动荡的东西,若不然,当初花老将军为何无端被查出通敌书信,还被削了兵权判流放之刑。
想到这儿,琪贵妃不由勾唇一笑,当初证据确凿,父亲可是亲眼目睹了那封通敌书信,确是花老将军的字迹无疑,就算有人觉得此事有蹊跷,但是铁证面前谁敢多说?朝堂之上如此,后宫亦是如此,只要有了证据,堵得人说不出话来,那便是正道!
“秀竹。”琪贵妃坐正身子,稍稍抬高声音朝殿门口唤道。
门口候着的秀竹听到传唤自然快步进了殿内,低着头:“不知娘娘传唤奴婢何事?”
“随本宫去流云宫走走罢,夕日的好妹妹被贬了妃位,本宫这个当姐姐的自然得去看看,好生安慰一番。”琪贵妃浅笑道,笑意中全是遮不住的春风得意。
“是。”秀竹应声道,心里却知琪贵妃根本不是去安慰,而是去奚落,如今皇上正在气头上,哪里还想多管贤妃,就算琪贵妃怀着别样心思,但是打着去看看好姐妹的旗号,谁敢多说?
走进流云宫后,琪贵妃收了收眼中的笑意,朝着正中的正殿走去,脚跟才触到门槛,身后的秀竹便出声提醒道:“娘娘,贤妃已经搬离了正殿。”然后手指了指左侧的第一个侧殿,示意贤妃是搬去了那里。
琪贵妃长叹一声,似有些自责,“瞧本宫这记性,倒忘了这茬事。”话毕,便调了头,朝那侧殿走去。
秀竹去扣了门,也不等里面有人应声,琪贵妃便亲自走上前,将那殿门一推。正逢锦玉从内殿出来,一看是琪贵妃亲自前来,神色一惊,忙不迭福了福身,低头道:“奴婢见过琪贵妃娘娘,娘娘稍等,奴婢马上去禀告主子。”
“不必了。”琪贵妃淡淡扫她一眼,她以为自家主子还是以前的贤妃身份?她正一品四大正妃之首的琪贵妃来看她还要征得同意?简直是笑话!
琪贵妃兀自往内走,一进内殿便见贤妃一脸呆滞地瘫坐在软椅上,身边一个正在服侍的丫头正是锦雨。
“见过琪贵妃。”锦雨也是微惊,忙行礼道。
琪贵妃随意摆摆手走近贤妃,见她如今一副落魄样儿,似是还未从自己被贬为从五品充仪一事上回过神,桃花眼不由微微上挑,带了几分嘲讽。
“贤妃,可还认得本宫?”琪贵妃微微俯身,盯着她柔声问道。
贤妃黯淡下来的眸子微转,这才抬头看向她,不由得咧嘴一笑,“怎么,琪贵妃是来看本宫笑话的?”
“孟充仪说的哪里话,你我主事后宫一年有余,姐妹情分也是不浅,本宫自然是来关心你的。”琪贵妃勾唇笑道,接着那好看的细眉微微挑起,“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