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我的第三声。
“小雪在想什么呢?”
我当然不能告诉他我在盘算怎么凑点钱一会儿结账,我使劲儿让自己显得放松,然后微笑,但我知道样子肯定比便秘还难看:“没有没有,我在……看雪。”我有些佩服自己大脑的转速,窗外飘着大雪花,在灯光下显得更大,更美。
“是啊,雪花很漂亮,你很喜欢雪吧?不然怎么会叫薛之雪。”
我此时的确没有心情给他解释我的名字的由来,不过我的确也喜欢雪,就敷衍地点点头。
蔓蔓立刻又抓住话题将林羽石拽回她的辖区:“林先生,你的名字好好听,还有你的姓,很浪漫的感觉,林雨诗,下着沙沙的细雨在林间吟诗。”蔓蔓一副自我陶醉地样子。
林羽石却说:“蔓蔓小姐,你一定误会了,我叫林羽石不假,但不是下雨的雨,也不是诗人的诗。我的羽是羽毛的羽,石是石头的石。”
听完他的解释,蔓蔓有些脸红,刚刚白陶醉了一把。而我还是比较喜欢这个名字,有一种将军在沙漠弯弓射箭豪放与苍老之感,“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平明寻白羽,没在石棱中。”我不是道他的名字是不是来自于卢纶的这首诗,便随口问道:
“给你取这个名字的一定是个当兵的,要不就是跟军队有关的人。”
听了我的话,他脸上稍稍有些吃惊道:“是的,名字爸爸取的,我爷爷、奶奶、爸爸和妈妈都是军人。”
蔓蔓兴奋道:“你原来是军人世家啊,你爸爸是不是一个将军啊,穿着军装一定很帅吧?”
我看到林羽石脸上有一丝忧郁,忙拉了拉蔓蔓的衣角,不让她再问。正好服务生开始上菜,我也真的饿了,顾不得想自己可怜的三十一块钱,更顾不得自己的吃相,拿起筷子,让了让两人,就大吃起来。
味道真不错,只是加了太多的调味的作料,我从小就不喜欢饭里加各种调料,只喜欢食物最原始纯正的味道。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和常年在外读书,开始慢慢适应社会上大众的口味,但我要做饭,一定还是做成那种清淡无味的。
蔓蔓自然在装淑女,偶然夹一小块吃,一边和林羽石聊着。林羽石好像也很绅士,那两片薄唇咀嚼的样子很有诱惑力,或者这就是他本来的面目,总之,他们的吃相都很文雅。我不管那么多了,蔓蔓一咳嗽,我就得借口离开,我必须在她咳嗽之前填饱肚子啊。然后我就吃得更加风卷残云。
估计蔓蔓已经受不了我这种吃相,太给她丢脸了,她轻轻咳了两声。真是怕什么有什么,我还没吃饱呢,不行,这些菜就他俩那种吃法,一定会剩下的,太可惜了,所以我就装作没听见,继续大吃。
蔓蔓狠狠瞪了我一眼,我也装作没听见,她只好虚掩着继续和林羽石聊天。
最后一个玫瑰汤端来了,怪不得叫玫瑰汤,居然飘着玫瑰花瓣,一定好喝。
蔓蔓趁上汤之际用力咳了两声,又拽了拽我的衣服,我只顾想着美味的玫瑰汤,随口就说:“别咳了,让我喝口汤再走好不好?”
林羽石吃惊道:“小雪要去哪里?”
我意识到自己穿了帮,蔓蔓忙说“哦,小雪的老板明天要去欧洲,待会她还要回去给老板收拾行李。”
我急忙点点头,其实事实也是这样的。
林羽石就将他刚刚盛好的汤给我说:“那就快喝吧,小雪。”转而对蔓蔓道,“蔓蔓小姐是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蔓蔓忙道:“我自己来。”
我一边喝着汤一边觉得他说话不太对劲儿,想了想,明白了,他叫我小雪,可是每次叫蔓蔓都加上小姐俩字,为什么?谁知道为什么,喝汤。就在我正大口大口吞咽的时候,蔓蔓拉了拉我,笑着对林羽石道:“我跟小雪去一下洗手间。”
我想,你去洗手间就去吧,干吗拉上我,我又不想去。但被她生拉硬扯的离开座位。我们拐过墙角,蔓蔓生气道:“小雪你怎么回事?说话不算话。”
我忙道:“你总得让我喝口汤再走吧,那么好喝,扔了怪可惜的。”
“行了,你别这么嘴馋好不好?改天我单独请你好不好?”
“好吧,我这就走,”还没转身,我又想起事来,“可是蔓蔓,我就带了三十块钱,要不要我回去取钱给你送来?”
蔓蔓白我一眼道:“就知道你是个穷鬼,我没打算让你请。”
我们俩嘀咕完,回到桌前,我背上包跟林羽石说了再见。走出几步还能听见林羽石说:“小雪很幽默。”蔓蔓说:“她这人就是这样,让你见笑了……”
回到家里,江水月已经在整理她的行李了,她当然责怪我没有早点回来帮她,为了将功补过,我不但给她收拾了全部行李,还给她做了全身按摩,将大小姐伺候安歇了,回到自己房间,我累得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睡得正甜的时候,又被江水月揪着耳朵揪醒:“小雪醒醒,快起来帮我做早饭,我还要赶飞机。”
我揉着惺忪的睡眼看看表才凌晨三点半,感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