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粗糙的尼龙绳勒的她的手腕生疼,努力镇定心神,朝着前方的空气开口:“方一衡。”
黑暗中,寂静无声。
“我知道你在,呼吸很微弱,可是你身上洋槐树的味道很浓烈,是从第一次见面就让人印象深刻的味道。”
突然传来一阵从前方传来一阵响亮的鼓掌声,还有轮椅转动时的咕噜声。
“聪明的女孩子是要被奖励的。”
他走进她面前,掀开了蒙住她的眼睛。
周围光线黑暗,四周都是墙壁,林姣下意识的望向前面,是方一衡放大的精致的脸庞,还有推着他轮椅过来的那个酒店中的男人。
他也发现了林姣打量的目光,脸上浮现出礼貌的笑容,让他显得更加有亲和力:“林姣,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季昀。”
果然不是叫秦裕啊...
她没有精力和他们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方一衡,如果你是想用我来制肘秦裕,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两天的时间他早就会发现我不见了,你想让他承受些什么我不管,我完成了你给我的所有任务,我信你是个君子,所以现在能把我母亲还给我了吗?”
他的眼底快速的闪现过一丝惊喜,许久都没有这种势均力敌的感觉了,他很是享受,这种玩弄秦裕的专属物于掌心的感觉。
“我答应过你,自然不会食言,不过...我想跟你换一种玩法,也许会更加有趣,e.”
说完就按了自己一直握在手心里的遥控器,他的身后是四片黑色的幕布,缓缓上升了起来。
露出的越是多,发现的就越是可怕。
不止,这不止是他布置的一场陷阱,这是地狱,赔的是所有人的命...
第一片黑布升起,是一个大大的铁笼。
第一个铁笼里面,是林姣的母亲,她因为几天的不吃不喝早就已经昏迷了,此刻和林姣一样的姿势被反捆在椅子上。
突然从某处传来奇怪的声音,像是音乐,又像是敲门声,也像是水声,嗒嗒滴答,嗒嗒滴答,嗒嗒滴答,循环播放着。
心理防线一下就崩塌,方一衡擅长挑别人的死肋下手,林姣亲眼见着自己的母亲被虐待至此,情绪早就崩溃,朝着他大喊:“你到底想要什么?我求求你,放过我母亲,我什么都能给你!”
方一衡笑的灿烂:“什么都能给我?那我的父亲,和我的这双腿,你给的起吗?”
他转头望向后方,与季昀对视:“我看小十挺喜欢你的,不如你以后跟了他,我还能考虑考虑,就是不知道你这残破的身子配不配的上了?”
季昀抿着嘴,没有说话。
方一衡露出了嘲讽的表情,拇指轻微的滑动,第二片幕布又缓缓升起,同样是黑色的铁笼,只是看起来却更加血腥。
那声音戛然而止。
第二个铁笼里有一口盛满水的水缸,而从房顶下落下一条绳子,那绳子,挂在一个男人的腰间。
他整个人都呈一字型被悬挂在空中,那鲜红的血液一滴滴从他的额头上低落,浸到了那水缸之中,古怪又瘆人,四周光线昏暗,从最上面的窗打进的那一束光让林姣隐隐约约能看到他的脸,熟悉的感觉,却不知道到底是谁。
只是身上穿着白色的短袖,用红色的颜料画着大大的“Ⅱ”字,在黑暗中分外显眼。
季昀向那个人身边走去,拿出钥匙打开铁门,伸手浸进那水缸的血水里,随后用力的往上一泼,水珠弥漫,全数泼到了那个男人的脸上,又哗啦啦的掉落下来。
被一字吊着的男人本来就处在半昏迷的状态,此时更是高度紧绷的状态,立马就惊醒了。
不出意料的,又是那两个恶魔。
还有...
“嫂子...”
他虚弱的喊着她。
是小张,林姣愤怒的挣扎,却挣脱不开束缚她的枷锁,泪水狂飙而出,她朝着那边吼:“小张!是你吗?小张!!!!”
他突然如释重负的笑了,“嫂子,终于找到你了。”
总算没有辜负队长的期望,总算...在做警察的这短暂的有生之年里,他还可以确保他需要保护的人,还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眼前。
“方一衡,我求求你,我真的求求你...”眼泪和鼻涕一起涌了出来,她止不住的啜泣,悲切的望着背着光的那个男人:“不要牵连到其他人,求求你,你打断我的腿,你让我怎么样都可以...我求求你!放了他们!”
方一衡收起笑容,淡漠的看着她,“怎么可以在游戏还没开始的时候就求饶呢?林姣,可别让我失望啊。”
第三个和第四个黑布同时开启,在拉到顶端的一瞬间整个屋子里的灯也被一下打开了,明晃晃的灯光刺的她眼睛生疼,可她却连眨都不敢眨,恐慌的盯着那个方向看。
是公交车上遇到的那两个学生,她早该知道的,这场局里面的人,又能有几个可以真的逃脱的。
第三个铁笼里是棕发少年,林姣还记得他说他叫佑锡,此刻意气风发的少年却浑身是伤的躺在血泊之中,俊俏的脸上满是伤痕,他的下体没有任何遮挡的衣物,那代表着男人的证明却已经被切割开来,只留下一个伤口。
身上穿着一样的白色短袖,也是红色的染料,写着大大的英文字母“a”。
第四个笼子的黑发少年和第三个笼子的遭遇一模一样,只是不同的是他身上短袖的红色字母换成了“g”。
他们本该有很好的生活,在学校里好好学习,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