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纶一愣:“自愿戒毒所?”
司机应了一声,又沉声道:“听说是六月初的时候,她的外甥女把她送进去的,吸毒过量,当天抢救过来,这三个月也是她外甥女出面,没见过她另外的家人。”
沈纶眸色一沉,“徐英没有外甥女。”
司机说道:“她的外甥女姓姚。”顿了顿,他又将徐英主动出院的状况描述了一番,时间与他之前查到的关于姚岸前往南江的行踪吻合。
沈纶听罢,一声不吭,司机又说:“对了,黑老大那边已经在申请所外就医了。”
沈纶淡淡道:“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就帮个忙,但速度别太快。”
司机了然:“晓得了。”
挂断电话,沈纶想了想,又翻出姚岸的手机号码,却迟迟没有拨出。
那头蒋拿想下楼将姚岸的行李搬上来,姚岸堵在门口,扒着门板喊:“不行!”
蒋拿拍了拍她的臀,哄道:“乖,我给你找借口请假,你这几天就跟我住。”
姚岸拼命摇头,蒋拿索性贴上她的后背,将她往大门压了几分,姚岸嚷了嚷,又听蒋拿凑到她的耳边:“喜欢这个姿势?”
姚岸立时涨红了脸,扭过身正想吼他,却被蒋拿得逞,直接被堵了声儿。
蒋拿拗不过她,亲昵一阵也不再强求搬她的行李。手机铃声响起时,他正拽着姚岸的小手,放在嘴边吻了吻,光束从阳台匀匀覆来,他盯着姚岸绯红的脸蛋儿,低低笑道:“这样倒也挺好,跟偷情似的。”才说完,便被突兀的铃声打断了气氛。
姚岸拽过茶几上的手机,看到号码时愣了愣,蒋拿一眼瞄见,立时沉了脸,不待姚岸反应过来,他立刻夺过手机,接起后也不作声,姚岸张了张嘴,急急的就要抢回来。
蒋拿警告地瞥她一眼,听电话那头说道:“姚姚,你今天请假了?”
蒋拿听见“姚姚”二字,嗤笑一声,冷冷的又瞥了姚岸一眼,懒洋洋的开口:“沈总,找姚姚有事儿?”
那头顿了顿,背景有些吵闹,半响才见沈纶开口,若无其事道:“原来蒋总也来了,昨晚姚姚喝醉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能把手机给她吗?”
姚岸已蹙了眉,拧了拧蒋拿,想要拿回手机,蒋拿拍开她的手,将她狠狠搂进怀里,靠着沙发背悠悠道:“她累坏了,刚睡着,谢谢关心,我到时候会转告的。”
沈纶一笑:“那好,我改天再找她。”说罢,他又添了一句,“让姚姚休息一下也好,这些日子她确实太累了,又是生病,家里又出了这种事儿。”人行道上行人匆匆而过,盲道延伸到了尽头,沈纶不知不觉踩到了上面,脚下用力一碾,本就翘了一角的路砖立时碎了一条缝。
蒋拿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手背上青筋突突直跳。
姚岸拍了拍他,“够了吧,手机还给我!”
蒋拿甩开手机,冷眼看她:“这都多少天了,你就不打算解释你跟沈纶?凭什么他知道你姑姑家,还送你去医院?”
姚岸愣了愣,“巧合而已,你想问什么?”
蒋拿沉声道:“我不问,我就想听你的解释,你到底背着我还做过些什么事儿!”
姚岸蹙眉,半响才开口:“我家着火那晚,我出门买感冒药,刚好碰上他,他在我后头跟着,我装作不知道。”
姚岸慢慢说着回忆,蒋拿听她提及那晚,面色稍红,内疚打断:“行了,我知道了!”
姚岸似笑非笑:“这样就知道了?你刚才是生什么气?”
蒋拿突然往她的嘴上咬了一口,堵住她的话:“以后别背着我喝醉!”
两人在客房里腻歪了一整天,直到夜幕笼罩,蒋拿才放姚岸离开。
姚岸回到房间,匆匆洗漱后立刻扑到了床上,同事啰啰嗦嗦说了些今日广交会的情景,也是疲惫不堪,不一会儿便睡着了,姚岸这才睁眼,打开床头灯,捧着手机垂眸思索。
许久她才将手机恢复出厂设置,又掰开电池后盖,仔细看了看里面的构造。姚岸如今杯弓蛇影,确定手机完好,她才安心入睡。
第三期广交会为期五天,不过就是眨眼的事情,陈立这几日留在广州,白天谈生意,夜里上酒桌,姚岸几人终于得闲,不用被迫应酬,同事便拽着姚岸逛街,跑遍了小半个广州城,买了一堆化妆品和衣服,又鼓动姚岸也买一些。
姚岸却只买了一些特产和漂亮的小玩意儿,打算带给姚燕瑾。入睡前她整理了一下行李,蒋拿打来电话:“明天散了之后,我来找你,你和我一起回去,别一个人跑了。”又低低道,“这几天本来想陪你的,没想到事情这么多。”
姚岸笑了笑,手机“嘀嘀”的响了两声,她匆匆说了一句,急忙接听,徐英说道:“明天有空吗?我刚到广州。”
姚岸一愣,心跳怦怦鼓动:“有空。”
徐英笑道:“明天我们一起吃顿饭,我打算后天出国。”
那头蒋拿看了一眼暗下去的手机屏幕,没好气得咬了咬牙,转身回到包厢,沈纶举了举杯,笑道:“这酒味道不错。”
包厢内古色古香,红木梁柱和桌椅总透着一股闲适,满桌佳肴热气腾腾,偌大的包厢内只有他们二人。
蒋拿抿了一口酒,点头赞道:“有点儿劲啊!”
沈纶笑了笑,与蒋拿碰了一杯,慢慢道:“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