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注意到却不代表着岳不群没有注意到,岳不群不止注意到了他们,而且对他们提起了十万分的警惕。
虽然这两人被左冷禅忽略有左冷禅专心于算计之故,但是这两个人站在那里却能一点存在感都没有也是他们的本事。
“多谢师叔和师母伸以援手。”岳不群彬彬有礼的对着杨漪澜和风清扬道谢。
他一向称呼杨漪澜为师母,这样显得更亲近。
风清扬表情淡漠,“心里有数就好。”
他这话说的意味不明,到底是谁心中有数呢?是他还是自己?
岳不群觉得这是对自己的敲打,所以表情更为恭敬,“不群知道了。”
“嗯!”风清扬无所谓的点了点头,拉着杨漪澜的手说道:“我们走吧。”
杨漪澜嘴角露出笑意,“走吧。”
两个人就先行离去了,江雪寒和杨青月紧随其后,不过鉴于前方两人旁若无人的虐狗举动,江雪寒扯着杨青月放缓了脚步。
正当她想跟杨青月探讨一下今日发生的二三事的时候,后方隐隐约约传来了一男一女的争吵声。
她朝着杨青月比了“嘘”的动作,示意他不要说话。
杨青月:……想要说话的那个人好像是你吧?
江雪寒:这都不重要,关键是听后面那两个人说什么。
她拉着杨青月,轻手轻脚的躲到一边去。
杨青月看着她这一副做贼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
他很坏心的没有提醒她,他们身怀仙法,根本不用这么偷偷摸摸。
江雪寒不知道杨青月那肚子坏水居然用到她身上来了,她如今正在听那一男一女吵架,因为这一男一女不是别人,正是岳不群和宁中则,说是吵架其实也不尽然,主要还是宁中则在质问岳不群。
“师兄,你刚才为何不说话?”宁中则强压着怒气说道。
她刚才几次三番暗示岳不群开口,岳不群皆视而不见,临到事情了结他才悠悠然开口,让宁中则心中顿生狐疑。
岳不群解释:“我说话没有师母那么有威慑力,况且左冷禅与我同辈,又怎会听信我的话?”
宁中则半信半疑,“一码归一码,无论威慑与否听信与否,你都得说话,这是我们华山派的态度。”
宁中则是气宗的弟子,从理智上来说她应当是讨厌杨漪澜的,毕竟杨漪澜是剑宗的人又一直压着她的丈夫,可是从感情上来说,她却很敬佩杨漪澜,因为杨漪澜能以一己之力整合华山镇压不服震慑内外。
岳不群柔和了语气,“这确实是我的不是,我当时单想着让师母压服他,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岳不群号称君子剑,对外对内一向都是君子风范,所以他好言解释宁中则也就相信了。
江雪寒有些遗憾,“宁中则人不错,怎么就嫁给了岳不群?”
杨青月对这些都是淡淡,“若是他能一直装下去倒也无妨。”
岳不群的伪君子本性能瞒住枕边人,可见这层保护色已经渗透到何种程度,若是他能一直伪装下去,于宁中则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幸事,可是忧心就忧心在他能不能一直装下去。
杨青月一下子就看穿了枕边人的想法,他说:“有长姐在,不必担心。”
有杨漪澜在上面压着,岳不群这层皮就得披着,而杨漪澜也不会让他掌权太久。
“况且为何你总是担忧他人?”杨青月揽住江雪寒的腰肢,言语之间似乎已经有些不满。
他对于自己的夫人更关心其他无关的人很不满意。
江雪寒用手抵着他的胸膛,抿嘴笑:“你是吃醋了吗?”
杨青月深邃的眼眸直直的注视着她,“夫人认为呢?”
江雪寒一本正经的说情话:“你要相信,你和胖胖在我心里才是最重要的。”
“既是如此。”杨青月问,“那为何夫人反而更关心他们?”
江雪寒能说什么,能说她只是国人本性喜欢围观吗?她只能说:“世间百态,皆是修炼。”
杨青月挑眉,“这么说还是为夫耽误了夫人的修炼?”
江雪寒讪讪的笑了笑,“怎么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