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撤退,丁三立即垂头丧气的趴在桌子上,将头深深的埋在臂弯中,公孙先生马上蹿了过来:“三儿,早上你走你怎么都不知会一声啊,现在怎么回来了?刚才你和展护卫怎么了?”
丁三把头抬起来,深吸了一口气,扭头问公孙先生:“先生啊,你们家展护卫一直都这么缺德么?”
“缺德?还......行吧,除了有些时候眼神稍稍恐怖点儿,其他的都还好......”公孙先生犹豫了一下。
丁三长叹了一口气说:“先生啊,你好好记住我这张脸吧,以后没准儿真的再也见不着喽。”
“怎么,你还要走啊?”公孙先生听着别扭,怎么说的跟生死离别似的。
丁三伸了个懒腰,苦着张脸说:“是啊,我赶着去送死。”
公孙先生听了愣了愣,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赶紧问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还不是因为你家展护卫。”丁三将前因后果跟公孙先生说了一遍,公孙先生皱了皱眉说道:“那你可真是够惨的......”
听公孙先生也开始同情她了,丁三赶紧趁热打铁凑上去可怜兮兮的哀求道:“是吧是吧,先生你也觉得我惨是吧,那你放我走呗。”
公孙先生挠了挠头,一脸的为难:“不好办吧,展大人交代过......”
“先生我知道一个去除脸上细纹的方法。”丁三马上竖起食指在公孙先生脸前晃了晃,诱惑到。
公孙先生果然两眼放光:“什么方法?”
“放我走我就告诉你。”丁三背起手,狡猾的看着公孙先生。
公孙先生紧蹙个眉头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轻叹了一口气:“那还是算了吧。”说完起了身,嘱咐丁三一句:“你放心,展护卫做事有分寸,不至于让你送命。”嘱咐完便扭搭扭搭的走了。
不至于送命……丁三一上午都在公孙先生这句看似安慰的话中惶恐着。
……
“你去哪儿?”张龙伸出一条胳膊拦住了要出门的丁三。
“呦~老张我去买点儿水果。”丁三赶紧嬉皮笑脸的跟着套近乎,但张龙丝毫没有把胳膊拿开的意思,瞧了丁三的包袱一眼,笑着说:“你想吃啥,后厨张大爷那儿都有。”
丁三摸了摸脖颈赶紧换了个借口:“那我出去溜溜弯儿。”
“遛弯儿你背包袱干嘛。”张龙指了指丁三身后的包袱,好笑道。
丁三皱了皱脸,伸手搔了搔腮帮子,无奈的跟张龙说:“我说老张,我又不是犯人,出去走走还不行啊,大家都那么熟了……”
张龙也学着丁三叹了口气:“是啊,大家都这么熟了,展大人交代的,也别让我不好办不是?”
丁三愤愤的小声嘀咕:“死猫,假公济私!”冲张龙一撅嘴,气呼呼的就回去了。
无论是前门后门还是侧门,丁三做了很多尝试,无一例外的都让各路“展大人交代过的”人马给揪了回来,一直折腾到夜里,她才终于放弃了挣扎。
“死猫,我又不是犯人,凭什么扣着我不让我出去!”庭院里,丁三拄着下巴对也天上的月亮气愤。
“呦~还真没想到,这开封府内竟然有人和五爷我志同道合。”一个好听的声音飘入了丁三的耳朵。
丁三闻声望去,只见一名白衣男子正倚在树上,华美俊颜,剑眉轻佻,桃花眼眸流转正上下打量着丁三,似笑非笑,丁三好奇的问道:“什么志同道合?”
那男子的目光在丁三的脸上定了定,随即笑道:“你怎么不问我是什么人?一般不是都会问这句么?”
丁三望着树上的美男哭笑不得:“你要是愿意说你早说了。”
该男子歪着头又问:“你不怕我是坏人么?”
“你要害我早害了。”丁三白了他一眼,自己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上的树,这么高难的技术都办得到,真想宰自己不跟玩儿似的。
男子叹了口气,对丁三的不解风情似乎死了心,换了个话题问道:“死猫不让你出去?”
“是啊,你也认识展昭啊?”丁三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说与自己是“志同道合”,原来都是“死猫”党。
“不认识啊。”树上的男人仰着头翘着嘴角,欣赏庭院中的月色,白衣黑发,搭在树梢上的衣角还随着晚风的轻拂飘呀飘的,整个人比这天空中皎洁的月还要美。
啧啧,丁三收了收嘴角边晶莹剔透的哈喇子,心中暗想,男人都能长成这个样子,还叫咱活不活了,以后坚决不能穿女装,不然会在这个朝代自卑的……丁三仰着脸轻轻笑了笑,问道:“不认识你叫他死猫。”
“他本来就是么。”白衣男子像一片落叶一样优雅的飘下,“啪”的一声潇洒的打开折扇戏谑的说道。
丁三听到男子这般回答突然有一种想见恨晚的感觉:“终于有明白人了,英雄你贵姓啊?”
男子弯了弯嘴角,一双桃花眼望着丁三,露出些狡黠笑容来:“你就叫我五爷吧。”
“五爷您好,我是丁三。”丁三点头哈腰的跟白衣男子自我介绍,心里却十分的不爽,怎么年纪轻轻的这么爱占大辈儿呢。
男子轻轻的摇着纸扇,和丁三并排站,继续欣赏月色,不经意的问道:“你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