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鸭不禁喃喃道:“哇c,真他妈的邪门!”
乌蛟龙等人,也走过来,问道:“看见什么事?这么邪门?”
咸鸭用手抬道:“我刚才明明看见—个人,贼头贼脑在窗子上窥望,现在却不见了!”乌蛟龙等人,跟着向外望去,只见外面黑鸦鸦的,那有半个行人踪迹!
“邪门,邪门,我又没眼花,近视眼,怎可能看错呢!”
吴顺超道:“老七,好端端的,那有什么人?被人家知道了,会笑话的,快去睡觉了吧!”正说话间,初三又托了壶茶来,陪笑道:“我们这里荒村小店,没有上好茶叶,客倌又是南方人喝茶已惯,只好把掌柜自用的茶叶,泡上一壶,你们将就喝一点。”
咸鸭笑道:“哇c,初三,你也够热情她!”
初三笑得眼腈眯成一条线,道:“应该的,应该的!”说完,转身离去。
咸鸭把茶斟了四杯,拿起一杯正要去喝,忽然屋顶上有人呻吟一声,道:“哎哟!喝不得呀,会死铙铙的!”
众人出其不意,大吃一惊。山碴片伸手一拔,先把室内油灯熄灭,咸鸭身子
一拔,打从窗外穿出来。再上屋顶,四下一看,说话的人,已经不知去向?凭他的耳声目力,竞看不出这人从何而来,由何处去,真是一件怪事!
咸鸭只好由屋顶跳下来,此时小平顶等人,已走了出来,问道:“什么事?”咸鸭把一切说了。小平顶若有所悟,他把四杯茶仔细研究。
乌蛟龙在旁道:“近半世,méng_hàn_yào能渗在茶水内,而不被发觉的,只有江北屠杰‘毒王蜂’,秘制的无影粉,因过于y毒,结果被咱师父杀了,无影粉从此绝迹。”“难道黑蛇帮另有能人,可以配制此粉,来对付咱们?”小平顶说:“老大,咱们不可大意,卓氏姐妹不也是中了méng_hàn_yào被捉的吗?”乌蚊龙摇手道:“你们不要紧张,我自有辨别的方法!”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件黄如玉的犀角,然后喝了一口茶,喷在犀角尖上。
哇c!只见发亮的犀角,起了一阵阵暗黑色的圆晕,茶中果然有毒!众人勃然大怒,咸鸭第一个沉不住气,跳起身来,道:“c他妈的先人板板,找掌柜的理论去!”吴顺超连忙阻止道:“没必要!这里不是偏僻小店,掌柜怎么也敢开黑店,我看定是那小二初三捣鬼,瞧他獐头鼠目,说不定是黑蛇帮中人!”
乌蚊龙忽然道:“贼人用毒茶来对付咱们,咱们为何不给他—个以诈应诈,好使贼人尝尝八条龙的手段!”众人连声说道:“这点子不赖!”小平顶把茶泼出窗外,又在杯底留下一些,然后各别返入室中,熄灯就寝。
三更天了。天空突然浙沥沥,下厂一阵细雨。
细雨过后,西院倏地闪进一条黑影来,这黑影不是别人,正是小二初三。他蹑手蹑脚的,走进院内,半躬着身,挨着三间房的窗户,仔细扫了遍。三间房内,黑沉沉的,没有动静。
初三似乎还不放心,故意干咳两声。他的举动,几乎把咸鸭、山碴片二人,笑破肚皮!
“蠢蛋!居然敢在老江湖面前,班门弄斧,笑死人!”
初三不见室中有反应,以为大功告成,心中狂喜,立即向院门跑去!山碴片立即由屋内闪出,悄悄的跟在他的背后。
他是干小偷出身的,因此跟踪人,他是最拿手的。
初三仍未察觉,一直跑到后院,这时店门已经关上,他可不敢打开大门出去,只好从后墙翻出去。初三到了墙下,双眼盯着那堵五尺高的墙,不禁犹疑不决。山碴片见了,便知他没有什么武功根底。有顷,他才鼓足勇气,用力向上一纵,两臂果然被搭上墙头。可是细雨过后,墙头泥土湿滑,初三“吧”的一滑,整个身子由墙上滑下来,倒在泥水地上,当堂变成一只酱鸭!
山碴片几乎忍不住,哈哈大笑!
初三跌了一个酱鸭,由地上爬起来,p股疼痛欲裂,两肩也撞得火辣辣的。他吃了个哑巴亏,不敢喊痛,拨了几搔头皮,忽然想出一个办法来。他连忙跑人堆置废物的房内,搬出一架旧竹梯,搭在墙上,果然顺利爬出去了。
山砍片正要跟踪下去,肩上忽然遭人一按。他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见是咸鸭,埋怨道:“乃乃的,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咸鸭笑着低声道:“哇c,你小偷是干假的!”“你……”“好啦,别你呀我呀,追吧!”二人立即追了下去!
初三一口气跑出桥阳镇外,来到小河旁。这里有一个破渡口,泊着两只小船。这种小船是用羊皮做的,不能载许多货,只能佗渡客来往之用。
距离渡口五、六丈远,有两棵榕树,枝浓叶密,咸鸭和山碴片,身形一拔,跳到树上,远远监视。
初三走到渡口,探怀取出一物,迎风一幌,竟然是千里火,火光一起,右面一只羊皮筏,钻出一个人来。那人喝问:“来人是雇船的吗?”
初三答道:“是最,我偏顺风船。”“有多少客?多少货?”
“客是三个,货是八件。”“有多远路?”
“路在北边。”彼此交代了几句话,初三把千里火收起,跟着那人走下船去。
山碴片和咸鸭,知道他们的答话,分明是一种暗语,这初三不用说也是黑蛇帮中人了。山碴片道:“咸鸭,咱们窜到船上,看看如何?”咸鸭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