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补上一句,“我不欺负你,我就想跟在山上那会一样……”
就是欺负她,她也没有意见啊!
凌宇洛偷笑一阵,想到他最近身心疲惫,压力巨大,不由得心软,低声道:“你上来吧。”
齐越又惊又喜,轻轻抱起她来,小心往里面挪了一点位置,转头灭了烛火,再坐了下来,在她身边侧身躺下,屏住呼吸,双手环上,颤声道:“洛……”
“嗯。”凌宇洛低低应了一声,任他欺身过来,在脸颊上肆意亲吻,心中有些激动,也有些期待,哪知齐越亲到唇边,便是止步不前,一声叹息过后,身躯平躺下来,胸口起伏,微微喘息。
“齐越……”凌宇洛张了张嘴,伸出手去,手到半空,被他轻轻抓住,按在那坚实的胸前,掌下汹涌激荡的心跳声惊得小手轻颤,想要缩回,却是无法动弹。
“齐越,你,你到底想做什么?”静寂的夜里,她的声音,带着那么一丝可怜兮兮的味道,半是清纯,半是魅惑。
“叫我越……”他侧过头来,眼眸在黑暗中微微闪光。
“越……”凌宇洛顺从叫了一声,大着胆子,轻声问道:“你是不是想要我?”
齐越怔了一下,笑道:“我的洛,怎么就那么可爱,这个话,实在不该女孩子来问的。”
凌宇洛哼了一声,道:“男女平等,一视同仁,有什么谁该谁不该的,既然不想,那我可睡了。”
说完,只觉得手上一紧,他的气息,迎面扑来:“我想,我怎么不想,我每晚都在想,每晚都会去院子里冲冷水,每晚做梦都是梦见我们成亲……”
“那你为何……”为何只牵着她的手,而不是抱着她的身子?这个现代人的灵魂,对于这水到渠成的男女之事,却是全然接受,只要他手指一动,她自然不会有半分抗拒。
“不为何,方才相岔了,想对你做些坏事,现在已经好了。放心,我一定等到我们的洞房花烛……”齐越在她额上轻吻一下,道:“放心睡吧,我只抱着你,不会乱来的。”
凌宇洛听得他说,心里既是欣慰,又隐隐有些失望,自己的魅力怕是有些问题,要想献身,还献不出去,实在是没有面子!臭冰山,怎么就那么迂腐,那么固执!
齐越沉默一阵,又轻声道:“方才听你们在说我母妃……”
凌宇洛点头,道:“我有些好奇,不知她是怎样的人?”
齐越微微一笑,柔声道:“我母妃是极好的人,温柔贤淑,睿智明理,你们一定会相处得很好的。”
寥寥几句,儿子对目前的敬爱与仰慕之情溢于言表,直把她听得心思动荡,真不知是怎样一名女子,才养出如此出色的儿子。
“睡吧,睡吧,我在这里,一直陪着你,哪里都不去……”齐越揽她入怀,轻轻拍着,声音动作都极是温柔,不知不觉,便是迷糊睡去了。
这一觉,一直听着他那沉稳的心跳声,睡得无比踏实。
朦胧中,隐约听得有人低声说话,过不多久,又安静下来。
睡得心满意足,终于幽幽醒转,尚未睁眼,便是伸手去摸那身边之人,口中软软出声:“齐越……”
旁边的位置已经空空如也,清冷一片,哪里还有人在。
不是说陪着她吗,结果却是又悄悄走了,乱许承诺,可恶的家伙!
低咒一声,睁开眼来,眼前的情景,却是吓她一跳。
一位衣着华贵,慈眉善目的美貌妇人,正静静端坐榻前,目不转睛看着自己,已经不知道来了多久!
揉了揉眼,忽然醒悟过来,心中慌乱,撑起身子便要行礼:“参见娘娘……”
林妃伸手扶住,淡淡笑道:“越儿说你有伤在身,就不必多礼了。”那嗓音轻轻柔柔,如同玉石相叩一般好听。
凌宇洛抬眼看去,只见她年逾四旬,相貌清秀雅致,气质雍容大方,确是一等一的美人,齐越倒是有几分与之相象。想到齐越,心里就窝火,自己还没有心理准备,怎么就让他母亲过来了,而且还是在自己熟睡的时候,不知刚才在睡梦之中有没有流口水说梦话?
凌宇洛坐起身来,见着她探究的目光,低声道:“娘娘今日前来,不知是……”
“我是专程为你而来。”林妃不待她说完,便是打断她道。
凌宇洛没有说话,只待她道出下言。
林妃朝那床榻扫了一眼,目光落在她的胸前,久久不去。
凌宇洛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胸前的衣带不知什么时候散开,sū_xiōng若隐若现,微微红了脸,赶紧伸手系好。
林妃收回目光,问道:“听越儿说,你当年女扮男装,与他们师兄弟几个一起同门学艺?”
凌宇洛心中隐隐不安,不敢多等,答道:“是。”
林妃点头,又问道:“你父母双亡,在上山之前,以何为生?”
凌宇洛背脊一挺,清楚说道:“我与表哥相依为命,做小工,当小贩,乞讨,什么都做过。”
林妃闻言,眉头微皱,道:“我在皇上的寿宴上见过你,那个领舞的少年,是你吧?”
凌宇洛坦然答道:“正是。”
林妃微微点头,目光移开,却是看向床榻边上。凌宇洛随她看去,那里是一叠折得整整齐齐的衣物,银光闪耀,正是她那身御神卫的服侍,上回在星月宫手上,肩部划破一处,今日荷叶才配齐所需银线,缝补得当。
林妃看了一会,又问道:“你在太子殿下身边做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