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何却如此转折?”
寇仲心内对常何好感大增,他是当自己是好朋友,才肯早一步来警告自己。
耸肩道:“小人身家清白,并不怕人知道。”
常何停下来道:“此事异常复杂,我很难向莫兄解释清楚。简单的说,就是目前长安正
处风声鹤唳,因为怀疑有两个响当当的厉害人物,已潜来长安有所图谋,而齐王正是负责捉
拿这两个人的统帅。他们怀疑莫兄,亦非没有道理,原因在他们不晓得莫兄乃我岳父大人的
素识。刚才从成功口中释清疑虑,该没有问题啦!”
寇仲很想问他沙成功究竟说过些什么话,但当然不敢问出口,只道:“是什么人这么厉
害?”
常何道:“此事莫兄还是不知为妙,小弟特别出来迎接寇兄的另一个原因,是今晚出席
的人中,有活华陀韦正兴在内。”
寇仲脊骨立时直冒寒气,失声道:“什么?”
常何谅解的道:“我知莫兄不想见到他,这人对莫兄既妒且忌,一副同行如敌国的样
子,我也不欢喜他。若事先知道齐王请他来,我就索性给莫兄推掉齐王今晚的宴会。”
寇仲正犹豫该否掉头走时,常何道:“进去吧!万事有皇上和太子殿下为莫兄撑腰,韦
正兴怎都不敢太过份的。”
寇
仲暗叹一口气,像赴刑场的死囚般,给常何“押”进东院去。
庄家从铜罐中抓出一大把铜码子,一下子洒在桌上,在围着赌桌的数十赌徒尚未看清楚
前,以薄铁做的圆罩子一把盖上,唱道:“诸位官人请下注,押一门中一门一赔三,押两门
中一门一赔一,看定下注。”
唯一没有看的是徐子陵,他是用耳去听,他听了五铺,到这一轮才下注,把百两通宝的
筹码押在二门上。
对普通人来说,铜码子洒注桌面的声音只是连串密集的脆响,但落在徐子陵的灵耳内的
猜准筹数。可分辨数目的声音组成,在他心无二用的专注聆听下,刚才五铺中他曾三次听出
了分别,地皇厅比昨晚更热闹,赌氛炽烈。
众客纷纷下注。
大局已定,庄家左手一把掀起盖子,右手运作“扒摊”,熟练的把码子四个一组的分开
来,数十颗摊子转瞬变成七、八堆,剩下的正好是二数。
有人雀跃欢呼,有人叹息失望,亦有人羡慕徐子陵下的百两重注。
庄家呆一呆,深深盯徐子陵一眼,才以一赔三的赔率按九成派彩陪给徐子陵。这是赌场
的规矩,以赌注的一成作抽头,钱先取走作计。
香气袭来。
徐子陵不用看亦可凭这熟悉的香气,晓得是杨文干的小妾来到身旁。
虹夫人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道:“这位官人,奴家下一铺可随你下注吗?”
徐子陵叹一口气,朝她瞧去。
寇仲跨过门槛,踏入东院最大的厅堂,立时成为厅内各人目光的众矢之的。
齐王李元吉锐利的目光在他身上打个转,带点自持身份的傲慢只以手势向他打招呼,坐
着笑道:“莫先生之名,如雷贯耳,赐坐!”
坐在李元吉另一边的青青容光焕发,盈盈起立,报以感激的笑容,并向他施礼问好。
寇仲尽力不在神态上露出任何破绽,环目一扫,除韦正兴和沙成功外,陪席的尚有南海
派掌门风度翩翩的梅洵,李元吉的大将秦武通,身手可与“天策府”像长孙无忌、尉迟敬德
等媲美的丘天觉,曾被他击伤的陇西派高手“柳叶刀”刁昂。
不认识的还有位造貌岸然,神情倨傲的老者和一位身穿官服的中年汉。
一番场面客气话后,李元吉逐一为寇仲介绍席上各人,那老者竟然是陇西派一派之主金
大椿刁昂的师傅。
官服汉子则是李元吉另一心腹将领职衔“护军”的宇文宝。
以这般实力。一旦拆穿寇仲的身份,任他三头六臂,也休想能从容突围逃生。想通这
点,寇仲豁了出去,决意全力与韦正兴周旋到底。
酒过三巡。李元吉哈哈笑道:“今晚我们把酒尽欢,千万不要因本王在座而讲求礼节。
一切随便。”
佳肴美点流水般奉到席上来。
久违的喜儿此时入厅抚琴唱曲,沙成功当然听得如痴如醉,不能自己。
长大了的喜儿确出落得如花似玉,不比艳光四s的青青逊色,难怪有这么多裙下之臣,
查杰亦对她情不自禁。
一曲既罢,李元吉邀喜儿入席。坐在梅洵之旁。沙成功虽恨得牙痒痒的,却无可奈何。
照寇仲所见,论身家沙成功可能比座上大多数人富有,可是一来是初来甫到,二来本身
欠缺权位身份,所以席上诸人表面虽对他客气有礼,其实没有人看得起这二世祖。换过沙天
南当然是另一回事。
李元吉欣然道:“不见才个许月,喜儿无论琴技曲艺均大有进步,余韵绕梁,我们敬她
一杯。”
众人轰然对饮。
李元吉接着向陇西派派主金大椿打个眼色,金大椿微微一笑,向寇仲溃骸柑说莫先生
不但医道如神,且精通武功,不知先生家传之学,属于南方哪个流派?”
青青讶道:“莫先生竟来自南方吗?从口音真听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