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看到你那样子。听大师说你们形势有变,情况究是如何呢?”
徐子陵把情况详说一遍,目光没法离开她清丽脱俗的花容片刻,看她秀眉轻蹙边静
聆边思索的动人表情,令他不知人间何世。
师妃暄待他说罢,迎上他灼灼的目光,道:“秦王的信何时可送到李渊手上?”
徐子陵答道:“应是明天午后时分。”
师妃暄横他一眼,似是怪他目不转睛地对她作刘祯平视,又似芳心羞喜交集,那表
情有多迷人就那么迷人,轻轻道:“徐子陵啊!你们的计算或者有差错哩!”
徐子陵像从一个美梦中惊醒过来般,栗然道:“错在何处?”
师妃暄目注前方小厅堂另一边窗外融在黄昏中的园林,道:“东宫的怪火后,李渊
当晓得秦王与建成、元吉的斗争,已臻势不两立的恶劣境地,他若接受秦王事先未请准
而私下与你们结盟的提议,等如忽然倾向秦王的一方,令秦王与太子的关系更趋紧张,
如此重大的决定,李渊将煞费思量,犹豫难决。”
徐子陵道:“当李渊问左右意见,封德彝会进言劝李渊邀寇仲来长安商谈,以示诚
意,此可让颉利晓得李唐和少帅军联成一气共御外侮。”
师妃暄道二此计本身异常巧妙,但由于整件事不利于建成,而封德彝又被视为倾向
建成,李渊会避过封德彝或裴寂这些太子党的拥护者,另向他人听取意见
。”
徐子陵同意道:“妃暄之言有理,幸好我们尚有李神通为我们说话。”
师妃暄思索半晌,道:“李神通一直与秦王关系密切,是李渊听取有关此事意见的
理想人选,却非是首选。若我是李渊,会寻求局外人较中立的想法。”
徐子陵一震道:“王通?”
师妃暄朝他瞧来,道:“王通不远千里而来的警告老朋友,李渊必是心中感激,且
为要进一步询问少帅军与宋缺的确切关系,好下此牵连重大的决定,在这样的情况下,
王通的意见对李渊有决定性的影响。”
徐子陵色变道:“那怎办好呢?”
说到心思慎密,他和寇仲拍马仍追不上师妃暄。
师妃暄从容道:“这方面由妃暄想办法,幸好夷老刻下正在长安,妃暄可央夷老在
秦王的信函传抵长安前,安排妃暄与王通见面。王通是当代大儒,深明时局利弊,兼之
与敝门秀心师叔交情深厚,妃暄有信心说服他。”
徐子陵呼出一口气,道:“幸好妃暄及时赶到,否则我们将功亏一篑,悔之莫及。”
师妃暄淡然自若道:“我能为你们解决的,不过是这方面的区区小问题,你们准备
如何应付石之轩?”
徐子陵苦笑道:“我们一直为此头痛,至今仍未想出万全之策,只隐隐感到青璇是
我们唯一的救星。”
师妃暄道:“你的青璇该在这几天内收到信息,若她立即赶来,约还需七、八天的
时间。”
徐子陵不相信自己耳朵的愕然道:“我的青璇?”
师妃暄微笑道:“妃暄终是女儿家嘛!少许妒忌心总是有的,子陵勿要介意。”
徐子陵呆看她好半晌,苦笑道:“长安事了后,妃暄有何打算?”
师妃暄平静地答道:“妃暄会返回静斋,大概再不会下山。子陵可知敝师到岭南赴
宋阁主之约的过程?”
徐子陵摇首表示一无所知。
师妃暄眸神往他飘送,俏脸泛起圣洁明亮的光泽,令她更是秀美至不可方物,柔声
道:“他们并屑漫步,绕磨刀堂一匝,师尊飘然远去,返回静斋,没说过半句话。子陵
从中得到甚么体会呢?”
徐子陵一震道:“妃暄!”
师妃暄喜孜孜的道:“他们令妃暄想起禅门的拈花微笑,直指本心,不立文字。”
徐子陵打个哈哈,点头道:“明白啦!”
师妃暄徐徐道:“王通方面若有好消息,妃暄会让你们立即晓得。”
徐子陵道:“若王通可说服李渊把与我们结盟之事暂时保密,对我们更为有利。”
师妃暄道:“妃暄也是这么想,李渊大有可能请夷老往见宋缺,把事情弄清楚再作
决定,对他那一代人来说,只会信任宋缺这种身份地位的人。谁不晓得宋缺一言九鼎,
说话从没有不算数的。”
徐子陵皱眉道二一来一回,至少一个月的工夫,时间太长哩!”
师妃暄道:“放心吧!李渊会是双管齐下,一面派人采宋缺口风,另一方面看你们
是否有胆量和诚意组到长安来。你们此计最妙的地方是不管你们是否直一的肯暂时放下
兵刀,只要你们在长安出现,足可收镇慑颉利的效应,而这正是李渊眼前最渴望的大
礼。”
徐子陵想起一事,道:“婠婠刻下正在长安,对我们的事了如指掌,我们怕她会因
师门之约,向妃暄挑战。”
师妃暄平静的道:“妃暄落脚的地方是玉鹤庵,若她要那么做,妃暄只好奉陪到
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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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卷 第七章 胜负一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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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胜负一届——
寇仲踏足福聚褛,耳际还萦绕着沙成功在马车内向他说的话。
这家伙可能因花费无度,手头拮据,所以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