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沉声道:“容忍像烈瑕这种狼心狗肺的人,不是我寇仲一贯的作风。不过三位老哥
的话各有道理,我们就来个折衷之计,一边等待和制造机会,一边透过种种途径对他作出反
击。”
跋锋寒皱眉道:“如非动刀动枪,如何反击他?”
寇仲压低声音道:“例如尚秀芳、又例如常何。他们都可分别影响他与师公、沙芷菁的
关系,最理想是能令他失去靠山。他被驱离皇宫之日,就是他命丧於子陵真言手印之时。他
娘的我会施尽浑身解数,令他不能寿终正寝。”
徐子陵道:“李渊有甚麽话说!”
寇仲道:“他仍是心中犹豫,因颉利开出骗人的退兵条件,令他心存侥幸。他乃乃的,
我们只有五天到十天的时间,一是卷铺盖回家,一是发兵举义。”
转向侯希白道:“侯公子可打者仰慕我们申文江申大爷的幌子,登门求见,公然成为我
们和福荣爷间的联络人,此事非常重要,细节由你自己决定。”
侯希白欣然道:“这等小事包在我身上好哩!我不去见申文江,别人才会奇怪。”
寇仲转向徐子陵道:“陵少负责去与未来娇妻谈清说爱,对付的当然是我们的头号劲敌
石之轩,更要设法联系上老封,让他老人家晓得事情的紧迫性,务要在五天内弄清楚谁是支
持我们的人。”
跋锋寒道:“希望我也有任务分配,因为我现在很想杀人。”
寇仲苦笑道:“我本想说你的任务是等待瑜姨,例如独坐此处直至等到她来见你,但却
知你定然不肯答应。”
跋锋寒吁出口气,微笑道:“不瞒各位兄弟,实情是我感到如释重负,因为我曾尽过
力,她既选择爽约,我该算是已有交待,不用心存歉疚,感觉上好多哩!我和君瑜间的事就
这麽了断,你们以後不要枉费心机,明白吗?”
三人听得你眼望我眼拿他没法说不出话来。
就在此时可达志现身楼梯处,一面凝重的朝他们走过来。
寇仲连忙起立,拉开空椅子,笑道:“达志请坐。”
可达志却不领情,冷锐的目光扫过四人,才在空椅後止步,最後盯着跋锋寒。
跋发寒眉头轻皱,目光转厉,淡淡道:“你在看甚么?”
徐子陵怕两人一言不合,大动干戈,忙c入道:“有甚麽话,坐下再说。”
可达志像听不到徐子陵的话般,与跋锋寒眼神交锋,沉声道:“我在看你如何反应,芭
黛儿刚抵长安。”
跋锋寒色变道:“甚麽!”
可达志转向寇仲道:“我来找你们非是通风报信,只是念在昔日龙泉的情份,顺口说上
一句。”
寇仲正为跋锋寒担心苦笑道:“那甚麽事能劳驾你呢?”
可达志淡淡道:“圣者要见你,只限你一个人,就看你是否有此胆量。勿怪我不告诉
你,不论在陶池发生任何事 。。 第一时间更新,即使李渊也干涉不了。”
寇仲道:“见你们圣者须大胆才成吗?这该是文会而非武斗,圣者总不能迫我下场动
手,又或设伏杀我。”
跋锋寒像听不到他们的对话般,直勾勾瞧善桌上碗碟,脸色转白,可见芭黛儿在他心中
所占的位置和份量。
可达志沉声道:“我这么说,是要你明白我只是个奉命行事的小卒,临池轩非是由我作
主话事。少帅若认为没有冒险的必要,大可拒绝圣者的邀请,包括我在内,没有人认为你是
胆怯,反只会认为是你的明智之举。”
寇仲心中一阵温暖,可达志肯这样提点他,摆明是深心处仍视他为兄弟。欣然道:“圣
者既开金口,又派出你老哥作使者,我当然不可令他老人家失望,也很想听听他有甚麽话好
说的。”
可达志叹道:“早晓得你如此。马车在正门恭候少帅大驾,请少帅动身。”
寇仲向徐子陵和侯希白打个眼色,着他们好好开解跋锋寒,偕可达志去了。
寇仲和可达志离开後,徐子陵和侯希白目光落在跋烽寒处,均不知说甚麽话好。
跋锋寒露出苦涩的笑容,叹道:“她因何要来呢?大家不是说好的吗!”
徐子陵轻轻道:“感情的事非是人力所能控制的,钱寒该借此机会把事情弄清楚。”
跋锋寒颓然道:“还要搞清楚甚麽呢?”
侯希白道:“要弄清楚是自己的心,坦然面对心底的真情,勿要欺骗自己,以致害己害
人。”
跋锋寒摇头道:“在与毕玄的决战举行前,我不想分心想其他事。”
侯希白道:“逃避并不是办法,心结难解反会累事。”
徐子陵道:“照我看,芭黛儿於此时刻到长安来,是要阻止你和毕玄的决战。”
跋锋寒摇头道:“她不是这种人。她到长安来是要目睹我和毕玄的决战,若我落败身
亡,她将为我殉情而死。唉!”
徐子陵愕然无语。
跋锋寒回复少许生气,迎上侯希白热切关怀的目光,点头道:“希白的话很有道理!我
现在只想回兴庆宫一个人独自思索和她两者间的事。坦白说,我自离开芭黛儿含,从没有拿
出勇气面对或反省,此刻得你提醒,竟然大感有此必要。”
顿顿续道:“毕玄只邀寇仲一人往